“怎么了媽?”
白酥酥剛回頭,便看到了那張充滿八卦的臉。
“媽,你這是說明表請?”
“酥酥,你實話跟媽媽說——”
“你跟陳北,是不是偷偷好上了?”
薛海柔挑了挑眉,哪里像是母親,倒像是個好奇的閨蜜。
聞言,白酥酥當即紅了臉,有些局促地避開了目光。
“......”
“媽,你說什么呢。”
“實話實說,媽又不會多說什么。”
在薛海柔的一再催促下,白酥酥終于點了點頭。
“就在不久前,我差點就沒命了。”
“是陳北及時趕到,救下了我。”
“我大哭了一場,然后,然后我們就......”
白酥酥的聲音越說越細,最后干脆就只剩支支吾吾了。
“什么?”
白書正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當即轉過身,一臉的怒氣。
“你跟那小子,已經?”
“還沒有確定關系呢!”
白酥酥趕忙補充道。
“哼,他哪來的這福氣,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可還沒同意呢!”
“現在這個社會,提倡自由戀愛,有你什么事呢?”
薛海柔不客氣的回懟道。
她有句話剛到嘴邊,顧及丈夫的面子,這才又咽了回去。
這個為了點名利,甚至動了“賣女”心思的父親,有什么資格干預子女的終身大事?
從薛海柔的眼神,白書正感受了深意。
再聯想到,自己目前和陳北的差距。
自己早已不再是那個,可以在陳北面前頤指氣使的書法家了。
論資產,論權勢,自己可以說是樣樣被陳北碾壓......
甚至上次,自己偷偷竊取陳北房中的《藏真帖》,作為能夠認祖歸宗的“投名狀”。
人家到現在還沒找自己算賬呢。
想到這,白書正突然像個泄了氣的氣球,說話都沒了底氣。
到最后,他也只能一“哼”了之。
見白書正不再發牢騷,薛海柔趕緊招招手,把白酥酥叫到了病床前。
“媽就知道你會忍不住的,你對小北,其實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死心吧?”
聽到這句話,白酥酥都有點傻眼了,一副“您怎么知道”的眼神,看著自家母親。
薛海柔領會一笑。
“媽可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怎么不懂親女兒的心思?”
“從小就跟小北青梅竹馬,稍微大點兒年紀,一天天就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非小北不嫁。”
“情書寫了一抽屜,結果沒一封敢送出去,后來小北跟云煙在一起后,后面跟個跟蹤狂一樣,在家里窗頭,咬牙切齒地詛咒人家......”
“行了媽,別說了!”
白酥酥趕忙制止。
再說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不堪回首的“黑歷史”,被薛海柔抖出來。
“小北是我看著長大的,方方面面我都看得滿意。”
“你能跟人家在一塊啊,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更何況現在,小北不是已經跟云煙離婚了嘛。”
薛海柔神色稍變,好像攢著一股干勁兒。
“乖女兒,此時不上,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