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聊?”
“這兒挺好的。”陳北指了指天臺外的景色:“湖光山色兩相和,潭面無風......哦,有風啊。”
“有什么就說什么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別臟了我家的其他地方。”
陳相只當是耳朵失靈了,嘆了口氣道:“我是代表國首來的。”
話音落,陳相故意等了等,但見陳北并沒有什么表示,又悻悻地繼續說道:
“也是代表國師府的意思。”
說完,陳相又頓了頓,陳北卻是不耐煩了:“有事,就直說,磨磨蹭蹭的,說完,我還得去休息。”
“......”陳相憤怒地瞪了陳北一眼,接著開口道:“上面的意思,這些年,那些世家也好,門派也罷。”
“對外固步自封,對內卻是盛氣凌人。”
“不不不。”陳北好不容易接了陳相的話,開口卻又將陳相氣了個半死:“應該是對外唯唯諾諾,為內重拳出擊。”
陳相看了眼天,頓時就覺得今天出門,似乎只沒看黃歷,只是自己查到的資料,陳北似乎并不是這個性格,怎么和那幾個人打了一架,卻變成這個樣子了?
默然一瞬,陳相繼續道:“這一潭死水終究不利于國家的發展,所以,國首打算以國師府的名義,在西南和西北,還有北邊以及南邊,建立四所武道學院。”
“北邊這一所武道學院的第一任校長,上面定的是你。”
陳北等他說完,不以為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然后呢?”
“什么然后?”
“好處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沒有好處誰投降啊!”
“你!”陳相實在是被陳北這句話氣得不輕:“你這是什么態度!這是榮譽,也是為了國家的百年大計!個人利益不值一提。”
陳北點點頭:“是我狹隘了。”
“那你們國師府有工資嗎?”
陳相不明所以,點點頭:“那自然是有的。”
“給我吧。”陳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反正你靠給自己打雞血也能活不是?還要工資干嘛?”
“你!”這已經不知道是陳相第幾次被陳北氣的說不出話了。
用手點指著陳北,陳相氣得渾身顫抖,可陳北卻是突然變了臉;“你什么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啊?”
“隨便扯兩句大旗就想把我推出去給你們做事?說得好聽點是在一潭死水中投進去一條鯰魚。”
“說得難聽點,就是你們找了一個沒什么背景但實力又還能看的替死鬼罷了。”
“把我推出去,不光是能夠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還能刺激一下華夏武道,讓他們熱鬧熱鬧。”
“甚至,你們連一點該給的報酬都想用什么大義的名分給我壓下去,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是恬不知恥,還是該說你們精明算計了。”
“當然了,反正我是看得嘆為觀止。”
“都什么年代了,還給我來這套。”
“臉皮之厚,真的是令人聞所未聞。”
陳北接連的幾句諷刺,差點讓陳相沒掛住臉,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紅。
盡管他們是這么想的,但是陳北怎么能把事情戳破,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留!
這個人,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