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赤玲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根本無懼眼前困住她的諸圣。
青山院長眉頭皺起。
隨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死死地盯著赤玲子，“人道宗沒有永生之術，天道宗也不存在，文道也不存在，陽神陰神也無法永生，你……接觸了它們？”
青山院長的一番話，頓時讓諸圣沉默了下來。
哪怕是林亦……也神色一滯。
什么意思？
接觸了它們？
它們是誰？
林亦心跳加快，看向青山院長，問道：“院長……它們是？”
青山院長沒有立刻回答，這件事驚世駭俗，還不能讓世人皆知，哪怕一般的二品亞圣也不行。
它們不是圣文大陸的存在。
但它們時刻都想過來，但文道規則的束縛，讓它們根本無法降臨，除非……圣文大陸的人主動接觸，成為它們降臨的一個錨點。
這個很復雜。
一般人無法理解，他也是曾經在夢中接觸過，對方允諾過永生的概念，但他沒有上鉤。
讓他背叛圣文大陸人族，他做不到。
所以人道宗道首說出她不會死那番話，立馬讓青山院長想到了它們。
赤玲子看向青山院長，笑道：“看來不止我一人接觸，原來……連大衍青山書院的院長也有這番經歷！”
“那是假的！”
青山院長皺眉道。
“我嘗試過……”
赤玲子似笑非笑地盯著青山院長，道：“難道你不好奇，我們同一個時代的人，你已經如此蒼老，而我嬌嫩如少女。”
“人道宗的那些人，可都是極其自私自利的人，我一個女子想要鎮壓他們，難度可想而知。”
“但我做到了，這就是它們帶給我的。”
林諸圣更加糊涂了，突然有種世界觀才開始打開的感覺。
哪怕是林亦也大為震動，但他曾經去過文廟，知道域外天魔的存在，不出意外他們將降臨人間。
林亦猜測，青山院長跟赤玲子提到的它們，是不是域外天魔。
青山院長壓低著聲音道：“你無可救藥！”
“咯咯咯……”
赤玲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似有幾分譏諷在里面，道：“你們還是快點動手，都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赤玲子放棄掙扎。
因為再掙扎也注定不是這么多二品的對手，倒不如現在死去，再復生。
“殺！”
青山院長咬牙道。
諸圣頓時準備下死手，斬殺人道宗道首，他們功德無量。
“慢著！”
林亦突然開口。
諸圣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林亦，心想太子小友不會突然憐香惜玉吧？
這會讓他們很難辦的啊！
“外孫賢婿……”
青山院長正色道：“人道宗道首，眼下不能留！”
“她不是殺不死嗎？”
林亦看向人道宗道首，隨后認真地說道：“那就將她困住，然后扔進深淵或深海之中……”
“不……不！”
赤玲子原本還帶著笑，聽到林亦這番話，當時便忍不住大叫起來。
她慌了！
她死了還能復活，肉身毀滅也能復蘇。
但如果像林亦這種扔進深淵或者深海，那么她將永遠被困，時刻經歷著生與死。
這堪稱不死者的酷刑。
諸圣眼睛一亮，高度稱贊太子林亦這個方法。
青山院長眉頭舒展，面帶淺笑，道：“還是外孫賢婿辦法好，永生固然誘惑人，但以這種方式永生……就是折磨了！”
他也認為林亦的方法極好。
就這樣。
赤玲子被諸圣聯手封印住，幾個諸圣更是將收集到的大妖材料，現場煉化成一具骨棺。
“你們不得好死！”
“待‘主神’降臨，你們都得死……”
“我將會再次歸來……林亦，不要這樣，你難道不喜歡我的身體嗎？我能滿足你……”
“不，不……”
赤玲子狀若癲狂，徹底被恐懼占據身心，哭出聲來。
但等待他的則是古棺合上，被諸圣聯手將古棺封印，這封印很特別，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打開。
除非是他們再次聯手，缺一不可。
也就是說……完全能夠杜絕人道宗道首被放出來的可能。
“萬妖國中有一處深湖，可讓她在那深湖中長眠……”大禹開口道。
其他諸圣都暗暗點頭。
隨后青山院長親自帶隊，在大禹的帶領下親自前往萬妖國深湖，林亦則跟姜子崖和李墨白前往幽原絕壁救圣獸。
……
路上。
林亦實在按捺不住好奇，與盤龍戒中的命爺交談，詢問道：“命爺，你剛才也聽到了，人道宗道首能夠永生，她提到的它們是不是域外天魔？”
“沒錯！”
命爺沒有隱瞞，說道：“凡是圣文大陸之外的，都是域外強者，你們稱為天魔也沒錯，但他們往往自稱‘神’。”
“但圣文大陸有規則束縛，他們來不了，但卻可以用降臨的方式進入圣文大陸。”
“顯然……人道宗道首跟青山院長都接觸過，不過青山院長選擇了拒絕，而人道宗道首選擇接納。”
林亦若有所思，問道：“接納會怎樣？”
命爺道：“成為‘半神’！”
“嘶！”
林亦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道：“那還修煉個屁，直接成為超一品……不對，赤玲子如果是‘半神’，諸圣聯手也不可能鎮壓才對！”
“哈哈！”
命爺大笑出聲，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是真的半神，確實超一品，但這只是一個統稱，‘半神’也有強弱之分，因為所有選擇接納‘神’的人，都將成為‘半神’，也就是成為域外‘神’降臨下來的肉身。”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大衍的情況有些不妙，或許……大衍有強者已經成為‘半神’。”
命爺為林亦解惑，為林亦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事到如今，林亦已經成就二品，完全有資格知道這些秘辛……
林亦聽完命爺的話后，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大衍的人成為‘神’的肉身。
也就是說，這些域外‘神’降臨的方式，并不是他理解中的從天而降，外星入侵這種。
而是采用的是‘奪舍’這種方式。
就像他……
‘我重生在林亦身上，跟域外‘神’一樣的降臨方式，該……該不會我也是域外‘神’吧？’
林亦想到這一點，頭皮都忍不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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