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虎雙肩顫抖著,把小紅的冰糖葫蘆拿在了手里。
不去看他神情的話,會覺得他正在無聲掉眼淚。
但要是看的話,會發現他是因為強忍著笑容,而肩膀顫抖。
小藍歪著腦袋,“咿呀”了一聲:“完辣!”
“小斧舅舅受不了打擊,瘋掉吶!”小藍大聲說道。
樓司一聽,面色一緊,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
這下,樓小虎終于忍不住,放肆大笑了起來。
眾人看他:“???”
這笑容滿面的樣子?傷心??難過??
樓司抬手,就在樓小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啊,還敢騙你老子,翅膀硬了是吧?”
“學會飛了是吧?啊?”白仲辰接著他的話,說。
二人說完,把目光看向了樓司霜,示意她也接龍下去。
樓司霜失笑了一聲,無奈接道:“逗我們可是沒有炸小肉丸吃的哦。”
樓小虎的笑聲戛然而止。
之前是裝作難過,現在是真的難過了。
他哭喪著臉:“不要啊,姐,我錯了。”
樓司霜本想說“沒事逗你的”,但對上面前那二人嚴肅的目光,她只好改口。
“哪里錯了?”樓司霜微板著臉。
見此,樓司和白仲辰二人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樓小虎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認錯道:“錯在騙你們我考得很差,其實……”
眾人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半句話。
“其實我考得很好啦!”像變臉似的,這會兒的功夫,樓小虎換上了一副嬌羞的神色。
“那些題目我都會做,還挺簡單的,沒有半個時辰我就做完啦。”
這次,輪到樓司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又拍了一下樓小虎的屁股,只不過這次是獎勵。
他一手把樓小虎攬在了懷里,帶著他往前走:“走走走,爹帶你去吃好吃的,就去一品樓。”
樓小虎受寵若驚,且捂住了自己的一點私房錢:“爹,可是咱們沒錢啊!”
樓司“哎呀”了一聲:“小事,咱們出什么錢啊,賬記在你姐夫頭上。”
黎衍:“……”
樓司霜笑了起來:“看來你的銀子要保不住咯。”
黎衍有錢,昨日才有錢的。
再送走伏清等人的時候,黎衍特意問伏清要了點錢,奈何伏清也沒帶多少錢,就把身上的銀票都給了黎衍。
黎衍拿到銀票后,數也沒數,就放在了樓司霜的手中。
樓司霜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后者則略有點羞赧,輕咳了一聲:“小錢,給你。”
樓司霜戲謔看他:“只給我小錢?那大錢呢?”
黎衍說:“大錢也給你,有了給你。”都給你。
樓司霜笑了,該說別說,這話聽著很開心。
思緒回到現實,樓司霜剛轉身就欲走,身后響起了一句男聲。
“司霜,請留步。”
樓司霜回頭一看,男子一襲青衣,可不就是裴清川嘛。
裴清川的身邊,還有一位男子,穿著一襲藍衣,面容與裴清川有著七八分相似。
想來就是他的兄長,裴樺川了。
樓司霜朝他點了點頭,看向裴清川:“怎么了?清川。”
裴清川在黎衍和樓司青的身上停留了半秒,后來到了樓司霜的面前。
“司霜現在可方便?我有話想和你說。”
樓司霜“啊”了一聲,目光在裴清川的臉上停留了一秒。
瞧著他略帶緋紅的耳尖,樓司霜的眸子動了下。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現在沒有時間,我父親帶著小虎去一品樓了,清川不著急的話,我們可以午食過后再說。”
樓司霜對待感情,或許是對待不感冒的人(?),向來都是快刀斬亂麻,不拖泥帶水。
她不會吊著他們,她會很無情地拒絕他們,不給他們任何希望。
聽著很殘酷,但長痛不如短痛。
砍一刀默默聽著,沒忍住在心里罵起了天道。
別人的暗示都不如黎衍明顯,但寶貝宿主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心意,卻偏偏看不出黎衍的心意,和自己對黎衍的心意,這說得過去?
你他丫的,這么對我宿主,我詛咒你拉屎不帶紙,吃飯沒筷子嗷!
當眾說壞話,是會被雷劈的。
就像現在這樣——
一道天雷劈在了砍一刀的身上,把它從一個粉白白的小豬,變成了一只黑灰灰的煤炭豬……
但砍一刀非但不害怕,反而罵得更起勁了。
天道,你丫的有沒有眼睛啊?為什么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呢?是不是你丫的沒有老婆啊?你感受不到幸福啊?所以你丫的就來拆散別人是吧?
砍一刀語速極快地把這句話罵完,晃了晃身子,離開了靈海。
哼哼,我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嘛。
砍一刀前腳剛離開靈海,下一秒一道接一道的天雷劈了過來。
樓司霜不知道靈海里發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衣袖突然一重。
然后在眾人的視線下,一只粉色的小豬從她的衣袖口里鉆了出來,并且通人性的,跳到了她的懷里,撒嬌似的“哼哼”了幾聲。
樓司霜:“……”
樓司霜干笑了一聲:“寵物,見笑了。”
裴清川笑了起來,笑聲很是爽朗:“很可愛。那我們便午食后見,我去一品樓等你。”
樓司霜頷首:“好。”
這邊談笑風生,另一邊——
黎衍和樓司青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幅畫面,各自的眸色深了幾分,“心懷鬼胎”了起來。
白仲辰雖是失憶,但腦子可沒糊涂。
他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眼神在黎衍、樓司青及裴清川的身上轉了一圈。
哎!我的寶貝干女兒太有魅力了!引得無數美男折腰!哈哈哈!
等回去之后,給寶貝干女兒建個大房子吧,把美男都丟進去,這樣所有的美男都是我寶貝干女兒的了!哈哈哈!
裴樺川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把目光放在了笑容還未從臉上消失的裴清川身上。
他嚴肅道:“清川,這名女子不可。”
裴清川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回看自家兄長,雙眸滿是不解:“為何?兄長方才明明也很贊賞她。”
“兄長是認可她,但……”裴樺川的眸子沉了沉,復雜道,“你不適合她。”
他說的是“你不適合她”,而不是“她不適合你”。
裴清川也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他臉色一白:“兄長,你……”
知道自家弟弟亂想了,裴樺川無奈道:“想什么呢?兄長的意思是,她非池中物。”
“看到她身邊站著的兩個男人了嗎?他們絕非等閑之輩,不是我們二人能夠招惹起的。”
裴清川啞聲:“兄長……”
裴樺川嘆了口氣,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甘愿守護在她的身邊,當她的綠葉,這其中的深重,你還不明白嗎?”
裴清川苦笑了一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兄長的話,我何嘗不知啊。”
他拍了拍裴清川的肩膀,安慰道:“清兒,放下吧。她與他們,才是一路人。”
這句話,讓裴清川沉默了很久。
他再次開口時,眼里迸發著堅定的光芒:“兄長,我想試一試,哪怕結局萬劫不復,我也接受。”
裴樺川聽言,嘆息了一聲。
“罷了,人都有這么一遭的,不撞南墻不死心。決定好了,那就去做吧。”
“無論發生什么,兄長都在你的身后。”裴樺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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