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許父還是不停地說兒子考上的事,這考上秀才,才是真正一腳踏進了科舉的路,秀才會有功名,會免個人的人頭稅,見了縣令可以不用跪拜,自家出真正的讀書人了,許父是越想越為兒子驕傲。
看來當初孩他娘做的那個夢,絕對是祖宗的提示,家里的祖墳真真的冒青煙了,不是做夢。
許老四也是為自己的侄子高興,尤其對比剛才那個叫唐禹的讀書人,三十多歲了才考上,自家侄子才13歲就考上了,多了不起啊。
許恒看著許父兩人這喜悅的表情,就叮囑兩人
“爹,四叔,我們回住處后,這個考中的是事不要喜悅太過了,低調一些為好”
“為啥”
四叔不懂了,考中秀才是好事,而且還是案首廩生,每個月都有銀子領,多好的事,還不能多高興高興了。
“榮清哥不是落榜了,你們這個表現不是惹他更傷心,還是低調一些吧。”
畢竟鄉里鄉親的,許榮清的爺爺還是村里的里正,不管看哪個面子,許恒低調一點還是好的。許恒解釋道
“對,對,恒兒考上秀才了,咱們私下高興就行,不用太表現,以免榮清父子他們心里難過,畢竟許安也幫助咱們這么多,尤其是你老四,你可安生一些。”
許父叮囑許老四一聲,三人回去后,就發現院子里沒人,猜測兩人應該在屋里沒出來。
這考中了,看來回程得晚一天,明天還需要到知府衙門那里辦理秀才的文書尤其是廩生的證明,這個可以讓許恒每個月就在縣衙領取一兩銀子的補助
廩生因為要每個月領銀子,所以得留一個自己的印信作為標志。
有的是留的親筆,有條件文雅的是留自己的印章,許恒打算留的親筆,理由當然很明顯,因為窮沒有做印章。
在衙門留自己印信的時候,許恒還碰到了孟壽亭,這才知道孟壽亭是這次的第二名,這人也挺厲害啊,而且這次得了廩生,每個月一兩銀子的補助對于他來說應該是有很大幫助。
當然了一兩銀子對自己也很有幫助,這廩生的補助一年都趕上家里老母豬的生產價值了,自己總算從消費品變為了投資品。
許恒在衙門辦完自己的文書,回去后發現許安在門口徘徊,看到許恒就上前緊張的詢問
“許恒啊,你有沒有見到榮清。”
“榮清哥?我這一早就出門去衙門辦事去了,沒有見榮清哥,他沒在屋里嘛”
“沒有啊,我也以為他在屋里呢,結果吃早飯也沒出來,后來我去屋里一看,屋里沒人,你說他這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啊?”
許安焦急直拍拍手,知道兒子落榜心里不舒服,上次沒考上就難過了好久,這次還沒考上,尤其對比同行的許恒看上了,兒子這心里恐怕更不好受,許安擔心許榮清想不開。
“許安叔,你別著急,榮清哥也許是出門散散心,他一個男人,應該沒什么事。實在不行,我讓我爹和四叔跟你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許安還是擔心的不行,最后四人四處尋找也沒有見到許榮清,這家伙不會真想不開吧,看著天越來越黑,人還是沒找到,許恒也有點發怵了。
就在許恒打算直接回去,看看許榮清自己回沒回去時,發現前面巷子口有一人東倒西歪走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酒瓶。
許恒走上前一看發現就是許榮清,就打算扶他一把。
“許榮清,你喝酒了,你知不知道安叔很擔心你,我們找了你一整天,你這是去干什么了。”
“哼,擔心我,真是笑話,我不用你來假好心可憐我”
許榮清一把推開許恒,嘲諷道
“你現在是不是看我很可憐,很可笑啊,明明比你年齡大,比你讀書多,結果科舉竟然考不上,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的嘲笑我。為什么,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明明我這么努力,為什么你卻可以處處壓我一頭。為什么從小都是別人在夸你,為什么看不到我。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后面許榮清越說越激動,最后甚至不知道在說什么,只是在發泄自己的心中的郁悶。
看來自己這個別人的家的孩子,留給許榮清的陰影有點大啊。
許恒沒搭理許榮清的激動,直接搶過許榮清手里的酒壇,卡住許榮清的脖子,就把酒全倒在了他臉上,澆完后,冷冷的說道
“清醒沒有,呵,我一直以為你許榮清很高傲,原來也不過是嘴上強硬的死鴨子罷了。
你不知道人天生有差異的嗎?有的人成功靠的天賦,這是上天給予的,還有一個是自己給予的,那就是努力,
而我許恒成功則是兩者皆有,而你呢,天賦既然不如我,那就從努力上超過我啊,你科舉失敗了,說明你兩樣都沒有。不從自己處找原因卻把失敗歸咎于老天,這個就是懦夫的行為。”
許恒說完這番話,就瀟灑的揚長而去,沒有理會呆愣中的許榮清。
一進院子就碰到了許安,就告訴她許榮清在后面的巷子口,其他就沒什么心情再說了,自己直接回屋休息了。
許榮清不知是被酒澆醒,還是被許恒的話說醒,反正是后面自己乖乖回家,也沒在整天沉個臉,不過后面讀書上進程度更甚以往,可謂是書不離手。
最大的變化許榮清也不對著許恒顯清高了,還經常請教許恒,這把許恒嚇了一跳,還以為許榮清精神分裂了。
其實是許恒的話提醒了許榮清,天賦不如他自己認了,努力絕對不能比他差,許恒能當案首,絕對有過人之處,有什么不懂的自己就不恥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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