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得到同意,立馬啟程去了縣城,第二天帶回來一個著藏青色道袍,左手挎著浮塵,右手拿銅鈴的一個道士,這道士面上無甚表情,很有一點出塵的味道。
大師一進了院門,腳步立馬停了下來,先抬手制住別人的聲音,然后晃著銅鈴在院內走了一圈兒,低頭掐算一把,然后點點頭,這個動作弄的眾人滿頭霧水,不過因為是大師都不敢輕易詢問。
然后就進屋去瞧許恒的情況,大師拿著搖鈴在許恒的床上晃了一圈就出去了,出門后詢問了許恒的生辰八字后,直道:難怪,難怪
“大師,難怪什么,這跟我兒媳婦的病有關。”
樊氏聽到這話,就趕緊問
“情況不好,但還沒到絕境,還有回轉余地。”
樊氏一聽情況不好,先是嚇了一跳,后來又聽到還有辦法,就放心下來。
“夫人,我可否問你,令郎早年間是否遇過水難”
“有啊,有啊,好幾年前我兒子是掉過一次河,差點送了命。”
道士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令郎是否有婚約在身。”
“這個嘛,也還不算,本來是打算定親的,這不碰到了我兒病重,所以就耽擱了。”
“幸好啊,幸好啊”
那道士突然拍掌一聲,連道幸好,弄的樊氏一頭霧水。
“大師,幸好什么,我怎么沒明白啊。”
“哦,夫人你聽我說,令郎的生辰八字是難得的好時辰,五行屬水,通常來水命比較順遂。
但是有句話說,水滿則溢,也就是水過旺必招禍,令郎早年間遇水則招了水禍,雖然當時僥幸躲過,但命里是被河神刻了印記,現在又給他定親,這水屬陰,這女子本為陰,你這給他定親,這不是給他添陰氣嘛,這不就讓河神給惦記上了。
幸好是還沒訂成否則令郎就久病不起這么簡單了,送命都有可能。”
大師說的這么嚴重,把樊氏嚇了一大跳,趕緊詢問大師
“啊,那我兒子現在怎么辦啊,大師”
“這個說來也簡單,你去香火旺盛的廟宇,立一塊長生牌,讓廟里香火壓一壓命里的水陰之氣,讓河神找不到。
我再做一下法事,煉制一枚火符,讓令郎服下這符水,這病就好了?切記以后萬不可再隨意定親了,否則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這么說,我兒這是一輩子就要當孤家寡人嘛”
樊氏絕望的問
“呵呵,這倒不至于,只是不宜早婚罷了”
“那得等到多久才不算早”
“有句話說的男子三十而立。這是因為男人三十時陽氣最盛,而且廟里的香火時不時壓制水陰,那時再成親就問題不大了。”
“三十歲啊,也行不算太晚”
三十雖說晚了一些,可是畢竟比起兒子的命來說,晚成親也沒啥,樊氏心頭稍稍安慰了一下。
“大師,那你趕緊做法吧,需要什么我去準備。”
不管怎么樣,先讓兒子好起來是最重要的,大師既然有方法,那就趕緊做吧。
大師命人在院子中央擺了案桌,上面放著香爐,插著三炷香。
一切準備完畢,大師手里甩著浮塵,嘴里念著經,突然手里甩出一張黃符,在香火上繞三圈,點燃,變成灰燼后,放入一碗涼白開水中,讓端給許恒喝下。
許恒看了這碗符水一眼,算了涼白開加紙灰,吃不死人,干脆眼一閉,就硬灌了下去。
片刻后,對著眼前緊張的樊氏說道
“娘我感覺我好一些了,渾身有了力氣。”
許恒試著抬起胳膊讓母親看了一看。
樊氏一聽這話,那是大喜過望啊,很是感謝了大師一番。
大師看到這情況,就跟樊氏說許恒已經沒事了,自己就該告辭了,自己該去其他地方云游了。
樊氏很是挽留了一番,打算留著高人在家多呆幾天,一是許恒的病還沒好全,二是怎么說也是救命恩人,怎么能這樣就走了。
可惜大師執意如此,沒辦法,樊氏只好多給了一些銀子,聊表心意。
下午連夜讓許父去廟里給許恒供奉了一塊長生牌,放下香火牌下,讓香火時刻供奉。
神奇的是,第二天許恒就能下床了,紅疹也退下去了,脈象也正常了,郎中看過后,也很是驚奇。
村里的人都知道許恒的怪病被一個路過的得道高人給治好了,很是新奇。
不過最新奇的就是許恒被大師批過命了,三十之前不宜成親,這是絕了周圍一大片芳心啊,三十歲男子可以等得,女人可耽誤不得啊,許恒立馬從人人爭搶的香餑餑變成無人問津剩骨頭。
不過經歷了許恒生病這一次,樊氏也看開了,一切啊,都沒兒子的命重要,尤其值錢啥表親,堂親都是沒用的。
許恒這場病徹底嚇到樊氏,一般不放心許恒出去,要不是許恒再三保證沒事,樊氏才松了口,要不是自己這么大了,樊氏恐怕還想像小時候一樣把自己給鎖屋里呢。
許恒出門先去找了許四叔,讓許四叔陪著自己在村里附近走一走,這躺了半個月,肌肉都快躺萎縮了。
“你這找的那個大師,你真安排走了,可別那天碰到給漏了餡”
許恒不放心的問許老四。
“這個你放心吧,他本來就是云游到咱們縣城的,也呆不長,我已經是把他送到了去別處的行商隊伍上,這會不知道跑哪里云游了。”
許老四拍著胸脯包票到,是的,許恒這場病就是自己演的一場戲,防止以后有人在自己的婚姻上做文章。
“對了,你說好好親事,你就算不愿意,直接強硬的推了不行嘛,干嘛大費周章的裝病還找一個道士來騙你娘,說你三十之前不能成親啊”
許老四終于把自己心里的疑問了出來。
是的,之前許恒生病都是裝的。就是為了欺騙樊氏,讓她以為自己就是不能定親才會這么重的。
臉上的紅疹是早些年許恒去山上時,被一種植物的葉子給碰到,胳膊處立馬過敏紅腫,不過沒過多久就會褪去,許恒就猜這植物應該像那淮山藥一樣,含有某種植物堿,讓人體過敏。
這次許恒就是用沾了這種植物汁液的面巾,敷臉,讓臉上過敏。所以許恒前一陣子臉上的紅疹起起落落。
至于脈象更好弄了,脈搏是人體的動脈搏動,當趙郎中來把脈時,自己悄悄的掐住上臂動脈,這樣脈搏就會很微弱,跟老人一樣無力,
定時掐也就造成了脈象時強時弱了,渾身無力這更好說了,你躺床上就說自己渾身無力,這個也沒人能說出啥了。
“這個你就不懂了,大丈夫應該胸懷天下,立志做一番大事,怎么能拘泥于這情愛小事。
我做了這一件事,我娘今后就不會隨便給我定親了,四叔你不就被催婚催的頭疼嘛,我可不想像你一樣。”
“你這志向很好,可萬一你碰到心儀的女子,這可怎么辦,總不能讓人家姑娘等到這二十好幾吧。”
“這個沒事,大不了我再找一個高僧給我改一下命唄。”
聽著許恒這樣做,許老四對于自己這個侄子也是無語。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