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鍋底殘存的一丁點火星也沒了熱度，慢慢地沉在灰燼中消失了。
干草上的呼吸聲回響在小小的廚屋里......
等到外面黑的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時候，李樂睜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房梁，才發覺全身綿軟的有點困乏。
整個人現在的狀態跟挑了十缸水沒歇過一樣，腦子里這陣兒才稍稍平復了些下來。
躺在一旁的啞哥不放心地摸上了李樂溫熱潮濕的額頭，小聲地叫了他一句。
“......小......樂......”
李樂深深地舒了兩口氣，擴展了幾下被壓的有些痛的胸腔，抬手摸上了啞哥的手腕拉了下來，按在了自己的喉嚨處。
“哥哥，讓我再緩一緩。”
啞哥不太能分得清李樂說了什么，湊近了一些在旁邊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還是躺了回去，兩只大手掐著李樂的腰就把他給托到了自己的身上趴著。
李樂安靜地伏在啞哥溫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自己的臉，把著啞哥的肩膀又往上挪了一些，閉著眼睛將額頭給擠在了他有點扎人的脖頸處。
真的好舒服啊......
怪不得啞哥一天到晚都在想著這事兒呢，李樂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怎么恢復好，激素水平不是很高吧，總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他一直是想又不怎么想的感覺。
之前給啞哥那個的時候也沒讓啞哥碰他，除了禮貌地配合著他支起來一會兒，李樂做完后讓啞哥抱著摸了摸也就睡覺了。
今天要不是啞哥硬試探地纏著他要這個，李樂可能短時間內都不知道被人拿捏是個什么樣的感覺。
舒服的不行，也爽的不行。
被強勁有力的懷抱包圍著，結實的胸膛擠壓著，從最開始的害怕反抗到迷亂無力，一步步地陷了進去。
倆人在干草上無聲地躺了好長一陣兒，李樂都差點要睡著了，啞哥一只手摟著他的腰捏著，一只手在又輕又柔地撫著李樂滑嫩的后背。
感受到他要從懷里起來時，啞哥趕緊抱著李樂挺起了身，沒有撒開手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腰身上，單手撐著地有些費力地試了好幾次才站了起來。
“......小......樂......”
李樂抱著啞哥的脖子，把下巴墊在了他的肩膀上，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即便啞哥看不見李樂的表情，也從他的動作上感覺到了意思，抱著李樂推開了廚屋的門，快步地進了里屋把他給放到床上了。
把里屋油燈和堂屋的都點上后，李樂捂著臉搓了搓，躺了一會兒才坐起了身。
看著站在床邊只穿了褂子，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呆呆地看著他的啞哥，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怎么了哥哥？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啊？”
啞哥的眼睛忽地下移了一下，忍不住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李樂順著他的目光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這才知道為什么啞哥老盯著他了。
李樂以前很喜歡喝紅豆粥，尤其天氣轉涼以后，遇到周末節假日什么的，早上上班前就會把紅豆給泡著，晚上回來就倒進砂鍋里放糖燜煮。
他每次都得吃上好幾碗，可來這里后還沒見過哪里長有紅豆呢，不然李樂一定會親自熬煮上一鍋，給沒嘗過那甜膩滋味的啞哥享受享受。
穿衣服的時候，李樂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絲的不適，碰到了還會隱隱的刺痛上一會兒，抿著嘴唇笑了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哥哥，你進被窩里焐著，別著涼了。”
“我去廚屋里把豆子悶上就做飯。”
啞哥聽話地爬上了床，李樂又過來檢查了一下他的膝蓋，雖說是想讓啞哥躺在床上歇著，直到把傷養好的。
但架不住啞哥那隨時就會被點著的熱乎乎的沖勁兒，李樂想著是不太可能讓啞哥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在床上不動的，看來也只有他多騰出時間在里屋陪著啞哥才行。
膝蓋上的腫包消了一些，不太明顯，瘀傷青紫的倒是更厲害了，都往上蔓延了一塊到大腿的位置了。
李樂嘖著嘴巴，皺著眉毛有點擔心，伸出手十分輕巧地摸了摸，結果啞哥還是沒忍住的渾身疼地抖了一下。
“哥哥，還很疼嗎？”
啞哥有些慌亂地亂瞟著，一時間扯著嘴角咬了咬嘴唇，摸著自己的脖子跟犯錯的小孩子似的，半天才看向李樂搖了搖頭。
“哥哥，真的要多注意了，這條腿不能再動了。”
“萬一膝蓋上的傷嚴重了，以后落下病根了怎么辦？”
“從明天開始你除了下床上茅廁，其他時間就伸直了腿躺好，我也盡量哪都不去，多在屋里陪著你。”
啞哥點著頭，咧開嘴剛想沖著李樂笑一笑，就被他給按在了床上，李樂坐在床邊替啞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往前探著身子正經地說道。
“哥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腿瘸了應該就沒辦法下河了吧。”
“我還想等明年夏天跟你學游泳的呢，你都不知道，那晚你提著一條魚回來我是怎么想的。”
啞哥眨了眨眼睛，在枕頭上動了動頭，有些喜悅地看著臉上有了一些笑意的李樂，舔了舔嘴唇。
“我當時就覺得，哇！這個大哥哥也太厲害了吧！人長得那么帥，那么高，力氣大脾氣也好，竟然還會從河里摸魚。”
“我可羨慕了，真的，我就覺得你很有男孩子那種干凈利落，陽光明媚的感覺。”
“而且后來我還發現了你的一個長處，還特別長，我覺得你更不得了了。”
“所以我的好哥哥你要聽話，一定要讓腿早點好起來。”
啞哥開心得都笑出聲了，咧著嘴露出幾顆白牙，烏黑的眼睛里熠動著星星點點，像是被觸動了的水面一樣，止不住地一圈圈暈著明朗的月光。
李樂在去廚屋之前俯下身，把啞哥拉著他的，完全舍不得松開的手給掖進了被子里。
輕輕地親了一下啞哥的額頭，看著他的眼睛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
“哥哥，你今天也發現了吧，腿疼是不是影響到你壓我了？”
啞哥咽著口水，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看著李樂，趕緊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跟你說吧，你要是腿傷好不了了，以后對我可就有很多你喜歡的事都不方便做了。”
“那個，哥哥......”
李樂清了清嗓子，遲疑了一下，看著啞哥興奮地從枕頭上抬起臉不停地掃著他，坐直了身體挑起眉毛笑了。
“除了倆人壓在一起......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姿勢呢。”
“你難道不想好好的都試一試嗎？”
啞哥直接挺起身子氣喘吁吁地要逮住李樂，李樂看他那反應心里早有防備了，立馬跳開站在啞哥夠不到的地方。
“哎哎哎？你不聽話！又動是不是！”
“那我們今晚就分被子睡，你以后也別想我再給你那個了，哥哥，我已經生氣了。”
啞哥一下子慌亂了，手足無措地晃了晃身子立馬又仰臉躺了下去，眉毛都擠一起去了，噘著嘴急切地望著李樂想要解釋著。
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哼唧了半天，才指著腿委屈的嘴唇都抖了起來。
“......小......樂......小......樂......”
“......哥......哥......嘴......沒......動......”（哥哥腿沒動）
“......小......樂......北......赤......”（小樂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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