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22章 瞎子配活死人
  宋枝鶴驚訝于母親對于長兄的親事急迫,因她在京都的好友提起肖家姑娘,自己又見了一面,就這樣認定了?

  母親為商精明,向來貨比三家,雖長兄不是貨物,好歹也是宋家未來的族長,未來主母也要精挑細琢去挑選。

  暮氏知曉女兒想什么,精挑細琢出來的人未必不是做表面功夫。

  這些年想嫁入宋家府邸的姑娘眾多,無非看中了樣貌,家財和官身,里面夾雜的利益關系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

  若是蓁蓁沒有這場婚事,沒有程家在里中周旋和打壓那些人,這京都想要算計她的人可能會更多。

  當時答應長公主把蓁蓁嫁過去,暮氏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長公主的權勢可以護得住蓁蓁,加上小郡王的事情若是成功,他們宋家便早些隱關去。

  但也只是她個人的想法,對于宋元臻和幾個孩子,暮氏想了想,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很多事情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

  宋枝鶴答應,與母親聊了許久,也等不到長兄和阿弟,眼看時辰就到,暮氏無奈心疼,“他們本來也該是過來的,無奈他朝來我國拜見,你長兄定然是要出面的,你阿弟也要陪著太子一同。”

  “無礙,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況以后我還會回來見見的,眼看年關將到,這臨朝使者來我朝,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宋枝鶴輕聲低喃,暮氏也點頭,隨后輕輕拍了拍自家女兒的后背,柔聲道,“蓁蓁,記住這些與你無關,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可以,有些事情你不必踏入,明白嗎?”

  她是不希望女兒的介入。

  蓁蓁自幼便被養的懶散,性子不是那種特別沖動的,所以暮氏很放心,但她也害怕突如其來的改變而讓蓁蓁改變。

  幾個孩子中,蓁蓁看似最軟最好說話,其實不然,蓁蓁才是最大的變數。

  暮氏垂下眼眸,瞧著自家姑娘心便舍不得她離開,可日頭就要落下,再不舍也只能克制住。

  宋枝鶴笑笑,陪著母親又去老祖宗那邊坐了會,因為長房庶出長姐有孕需要人關懷,暮氏作為主人家定然需要陪同。

  宋枝鶴沒有過去,對于這個長姐,幼時她是喜歡的,可是隨著到京都這些年的變化,又或者是長姐嫁人之后的變化,似乎好像也不再是從前。

  她此刻又是沖喜之身,有孕之人不便見,宋家大夫人便找人過來說了一通,暮氏不喜,但宋枝鶴在旁安慰,便舍去了這等嘴皮子潑罵的場面。

  宋枝鶴知祖家的宋家人明里暗里想的進京都的念頭有哪些,只是當年宋家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誰也敢不從,只能在此偷偷尋著出頭的日子。

  宋元臻知曉,也便不管,反正老祖宗在這看著,誰也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宋枝鶴知曉家族的盛衰喜好,便也克制母親不去爭吵,祖家的幾個叔母嬸子不似母親這般直爽,這些年是因為不語祖母待在一起,便是遠香近臭。

  可若時間長,祖母便是不喜歡母親那般的性子了。

  她幼時跟在祖母和皇祖母身邊,多多少少也都了解些。

  暮氏知曉,她比蓁蓁多長了那么多年,她一個母親若沒有孩子那般機警敏感,早就無法生存,只有她家乖囡囡才會覺得她這母親是上等的好。

  暮氏與宋枝鶴各自離別,宋枝鶴帶人準備離開,暮氏知曉蓁蓁不喜熱鬧,便也讓人早早離去,不過是回門而已,又不是送別。

  她也不喜歡那種眾人圍堵的感覺。

  宋枝鶴瞧著清歡大包小包背著,眉眼不由笑,“小清歡,這是要把家裝走嗎?”

  “還不是我娘,姑娘,你不知道,我跟我娘說了一點點公主府沒有自由吃碎果的習慣,這不,我娘給我裝了好多,以后姑娘餓了,隨時給您儲備。”

  清歡杏眼圓睜可愛,宋枝鶴低笑,這倒是于嬤嬤的風格。

  反正最后是要進入肚子的,宋枝鶴便同意,讓公主府的侍從拿了去,就怕讓清歡這小身體背負的東西多,日后長不高了。

  清歡一身輕但心底萬分沉重,時不時朝著身后多看了幾眼,看得背包的侍從們忍不住臉紅,這丫鬟也太大膽了。

  清歡卻想著這些侍從會不會半路偷吃他們的東西。

  宋枝鶴知曉清歡的小腦袋里裝什么,不由低笑往著府門外要出去,迎面走來一身紅官朝服的俊逸男子,身旁還跟著同等官紅的青年。

  “兄長。”宋枝鶴瞧見,笑著就要撲過去,可瞧著旁邊有人便克制住,走起了她那優雅的小碎步。

  宋臨則明眼就瞧出來了,面上含笑看著自家妹妹,還以為是來迎接,可看到身后的人大包小包背著,眉頭微皺,“這就回去了?不是等我一起的嗎?”

  “待了久了,該回去了。再且兄長忙于朝中事,為社稷為百姓著想,這等心憂之事我雖有心,但也沒兄長這番能力,怕兄長心有旁騖,便想早些歸去,等來日再聚。”

  宋枝鶴無奈,她也等了好久,只不過長兄和阿弟確實忙,她也沒辦法,便也只能打趣,但因為有外人在,倒是收斂了許多。

  “跟你二哥學得什么不好,學得這般油嘴滑舌。”宋臨則挑眉無奈。

  二弟的那些東西大抵都進了蓁蓁的肚子里,早知道幼時便帶著蓁蓁多讀書了。

  一旁的青年瞧見宋枝鶴半晌才反應過來,眉眼盯著少女那張明媚清冷不俗的容貌,眼底滿是驚艷,瞧見少女說話,忙道,“宋大人說錯了,小姐這般是伶俐。”

  宋枝鶴抿嘴瞧著他。

  這人她倒是沒見過,長兄的幾位同僚都是那種沉悶的,見了她都不知道說什么的那種,而眼前倒是多了個能說話的,就是瞧著眼生。

  宋臨則不喜徐逸這般的目光瞧著自家妹妹,但人在前不好不說,便抬手介紹,“這是御史少侍徐大人,為兄的朝中同僚,徐大人,這是我家中妹妹。”

  宋枝鶴朝著徐逸行了禮,徐逸還禮,只是目光盯著人有些過分灼熱,宋枝鶴不喜這人的目光,但不表露出來,見時辰也差不多了,便道,“既然兄長有事,那我先回去了。”

  宋臨則原本想留下妹妹,但是身旁有那么礙眼的人,還是回去安全些,從小廝懷里取出一個檀木盒子,塞進了清歡的懷里,目光卻對著宋枝鶴道,“這些拿著。”

  宋枝鶴側頭看了幾眼,清歡倒是喜悅滿眼放光。

  宋臨則笑,“我剛才在外面買的,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家的百貨甜果子嘛,瞧清歡這丫頭的記憶都比你靈光。”

  幼時蓁蓁最是喜歡徐記的糕點果子,想著今日里回來,便多買了些,沒想到碰到了徐記的少東家,更沒想到還是自己的同僚,他這些年倒是一點都沒見過人,這人卻先認識了自己。

  宋臨則只道果子鋪都比徐逸知名度高,但面上卻還是有待客之道。

  宋枝鶴笑笑,瞧著兄長行禮和徐公子,“我先行一步。”

  二人點頭,徐逸的目光瞧著舍不得放開,想著他的正妻好似還有空缺,宋家似乎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說不定還能因為這件婚事能把宋家人拉攏過去,得不償失的大事,想想都覺得兩全法,不由連問宋臨則,“宋兄的家中人模樣都是人中翹楚,像宋小姐這般怎么不曾在京都見過?可是家中哪位姑娘?”

  他在京都這些年,可從沒聽說過京都有這樣的一個美人。

  倒是聽說了宋家出了個母夜叉如鬼的宋家姑娘,身有惡疾,他倒是忘記是哪位姑娘了。

  沒想到宋家人出了那樣的極品,還有翹首的極品中的上品。

  宋臨則抿嘴低笑,眼底卻寒冷意未曾顯露,恭敬然然,“徐大人說笑了,我宋家人丁雖多,但姑娘家只此這一個嫡妹。再且我家嫡妹在京都揚名四海,徐大人怎么可能沒見過?”

  什么?

  徐逸驚呆住了,“她,她是宋家三姑娘?”

  “這···”這怎么可能?

  當年拉住周瑾的姑娘竟然是剛才的仙子姑娘?

  可當年不是所有人說因為長得丑才會帶幕簾的嗎?

  不是因為五大三粗才會說成母夜叉,這是同一個姑娘?

  莫不是宋臨則在哄騙自己?

  可細細想來,宋家似乎好像只聽說過這一個姑娘,如今還是京都城人人皆知的小郡王妃?

  那剛才是回門,回門的日子?

  徐逸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宋臨則在耳邊說了什么,踩著云飄飄然走出了宋府,眼底腦海里竟皆是不可思議。

  徐逸覺得不能自己一人知曉這等消息,想著周瑾錯過這樣的美人,想著趙嶼成天在他耳邊灌輸著宋家姑娘貌丑的話語,他覺得可以好好打壓趙嶼那混蛋了。

  雖說娶不了美人,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干著急。

  畢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徐逸去了徐記換了一身平服,便匆匆忙去了周家。

  周瑾在練武,趙嶼在一旁喝彩,瞧見徐逸氣喘吁吁跑來,便都頓了頓。

  “黎川,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徐逸一臉興奮與感傷,兩種情緒堆疊在一起,倒是顯得他丑不外露了。

  徐逸與周瑾自幼一同長大,便是叫對方字的習慣。

  趙嶼皺眉不喜徐逸那模樣,一臉不屑,“還能是誰?見鬼了吧,瞧你那樣子,黎川哥的衣服都被你抓臟了。不就是跟著宋臨則去了宋府一趟,倒不是見到他那母夜叉的晦氣妹妹,就是碰到他那牙尖嘴利的宋二郎了。”

  徐逸是真的很想告訴他,宋家那三小姐的真實模樣,讓他這人好好睜大眼睛瞧瞧,到底誰長了雙狗眼。

  徐逸向來做事穩妥,今日里瞧著倒是有些急促了些,瞧著他似乎真的遇到了事情,周瑾微頓,“誰?”

  “趙嶼說的對,我確實碰到了宋家三姑娘,可她和你們說得完全不一樣,宋家三姑娘容貌堪比京都第一美人蘇瑾漪。”徐逸一臉心意盎然,回想起美人的模樣,忍不住多描述了會。

  可這卻激怒了趙嶼。

  “徐逸,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蘇姑娘怎么可能是那晦氣鬼能比得,你莫不是被嚇出魔怔出來了?”

  趙嶼是蘇才女蘇瑾漪的擁護者,自幼便覺得女人就該是蘇瑾漪那樣的,小巧依依,美眸連波,讓人有擁護之心的那種楚楚動人的美。

  徐逸不想跟瞎了眼的狗東西講話,只朝著周瑾道,“不是,我說的是真的,黎川,你知道的我從不說謊話。”

  趙嶼卻不想放過他,“昨天那塊蓉糕是不是你偷吃的?”

  還說沒撒謊,昨日里,他就瞧見徐逸偷吃了給玫瑰酥還說沒吃,說謊都不把嘴邊的殘渣收拾掉。

  徐逸一頓,面色漲紅,“趙嶼你個混蛋,我說的是正事上面,正事,你就是···”

  見趙嶼還想威脅自己,徐逸紅著臉把話憋住,“算了。”

  他說了沒人相信,畢竟這么多年,大家覺得宋家的姑娘就該長傳說中的模樣,等著有一天他定然讓那些瞎了眼的狗東西們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騙人。

  說道狗東西,徐逸恨恨瞧著趙嶼,這廝就仗著趙家人,每每都喜歡壞自己好事,雖然也是一同長大,他怎么就這么不對付趙嶼呢?

  上輩子他們一定是冤家。

  周瑾倒是沒注意徐逸的話,只是聽他提及到宋家一事,似是想起了那年初遇的少女,他頓了頓,“我與宋家無關,其實宋家姑娘相貌與否,與我亦是無關。”

  “你看你看,黎川兄是不可能再對宋家人有什么心思,瞧你剛才那模樣,莫不是被宋臨則哄騙了,過來做媒婆的?”

  趙嶼嗤之以鼻嘲諷徐逸。

  徐逸低嘲回擊他,“你想多了,就算我想撮合人家,人家可有郎君了,還是你惹不起的。”

  “呦,誰呀,說來聽聽。”趙嶼一副我洗耳恭聽的模樣。

  一旁的周瑾聽到她有郎君,握著的青紅劍的手微顫,他看著徐逸。

  徐逸冷笑瞧著趙嶼,“當今的無疆郡王,長公主之子晏臻。”

  趙嶼愣了下,隨后轟然大笑,“瞎子配活死人,倒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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