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王肆虐，孤墳無人泣。”
深深的凝視著塵凡，少女將最后兩句說了出來。
塵凡瞳孔瞬間微微一縮。
最后兩句道出，塵凡知道，眼前這個少女的幾句話不是故作玄虛的編排。
她真的是知道。
“潮汐涌，廢墟夢，冥王現，怒仇歸。”
“雙王肆虐，孤墳無人泣！！”
塵凡喃喃著，這和他夢境墓碑之上的墓志銘的預示，完全可以關聯起來。
完全是同樣的結果。
除非這個少女知道他做了什么夢，不然的話，她的編排不可能和他的夢境這么的巧合。
所以，這個少女應該真的知曉著未來之事。
起碼是短期的未來之事。
太神秘了，塵凡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覺醒了可以預知未來的凈土嗎？
他很想知道，但是他不會去問了。
“謝謝。”
塵凡再次道謝著。
“我叫羲禾。”
少女淡淡的開口，這讓塵凡有些詫異。
他沒有想到，一直表現得冷冷淡淡的少女，竟然會主動對他告知她自己的名字。
“塵凡。”
塵凡回應著，道：“接下來，我要開始執行公務了。”
說著，塵凡取出了真還珠，道：“麻煩請用力握住此珠。”
羲禾并沒有拒絕，將真還珠接過來，用力一握。
在塵凡期待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有凈土，也沒有廢墟。
不是覺醒者？
塵凡深深的望著羲禾。
這個少女，神秘得出奇。
夜鷹的目光，也變得無比的嚴肅。
“你要加入我們嗎？”
塵凡不再理會羲禾，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她懷里的大白兔。
其實，他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只是例行的問一下而已。
說著，他將契約文件直接拿出來，準備讓大白兔按下爪印。
果然，大白兔搖搖頭，卻很知趣的在契約文件上按了兔爪。
羲禾，也在自己的文件之上簽下名字。
“多謝配合，打擾了！”
深吸一口氣，塵凡再起來。
他的工作只能到此為止了，后續不是他能做的了。
羲禾點點頭，道：“出門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之上起舞，縹緲的樂聲響起，很能安撫人的心靈。
……
“小凡，你是怎么走出那個丫頭給你布的死局的？”
剛剛下樓，夜鷹無比好奇的問道。
“我沒有走出啊。”
“我還在局中。”
“起碼在我能夠用意念交流之前，我問她什么問題，她都不會理會我的。”
塵凡平靜的開口。
“沒有破局嗎？”
“可是我怎么覺得你破局了。”
夜鷹喃喃著，它有些不懂。
“你覺得破了，是因為我心態擺正了，也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非得覺得它是一個局，其實這個局，僅是一個有得有失的選擇題而已，沒有患得患失，就是破局，破了她故作高深掌控的一切的局，才有資格和她平等對話。”
塵凡想了一下，認真的回答。
“這么簡單嗎？”
夜鷹糾結的問道，“可是，我還是覺得無比的可惜。”
“要是你不選擇后兩句，你豈不是可以繼續問其他的問題？”
“我感覺這個羲禾，似乎知曉著很多，甚至有著預知的能力……”
夜鷹無比惋惜。
“所以，你還在局中。”
塵凡淡淡一笑。
“你不覺得可惜嗎？”
夜鷹問道。
“她不是神，她流的血也不是假的，說明她求未知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她設局，何嘗不是倔強的自我保護。”
“你沒有看到那只兔子要暴走了嗎？”
“我的問題，已經讓她達到了極限，如果我放棄了最后兩句，繼續提問其他的未知問題，你覺得她還有能力繼續回答嗎？”
“她要么拼命，要么卸掉高深的偽裝。”
“她自幼有缺憾，表面很冷，內心很脆。”
“所以，她應該欠我一聲道謝。”
塵凡輕聲的解釋著。
“感覺……你很懂人心啊？”
夜鷹發現塵凡似乎有些難以讀懂。
“我不懂人心，但是我懂她，因為以前我也脆弱過。”
塵凡搖搖頭。
“那你為何道謝？”
夜鷹很不明白，不是說羲禾應該向他道謝的嗎。
“因為在選擇的時候，我也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無欲則剛，無求則無局。”
塵凡笑道，隨后自嘲，“但是，我做不到。”
“另外，她的答案，不值得我們道謝嗎？”
塵凡補充道，臉色凝重了起來。
“潮汐涌，廢墟夢，冥王現，怒仇歸。”
“雙王肆虐，孤墳無人泣！！”
夜鷹復讀著，臉色也非常的凝重：“前一句和我們之前的猜測差不多，后一句呈現的事態更嚴重了！”
“一個鼠王就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有另一只王……”
塵凡也苦笑不已。
“孤墳無人泣！”
“你們孤刃小隊，這是要全軍覆沒的節奏啊……”
夜鷹嘀咕著。
“天機已經泄露，只要有強大的援軍來，總能逆改吧。”
想到這里，塵凡語氣多了期待和希望。
“也是哦……嚇死我……”
夜鷹雙翼拍拍胸口。
“對了，你怎么會想到問她關于冥王的這個問題的。”
夜鷹好奇的問道。
“誰讓她口氣那么大，說我懂的她都懂，我不懂的她也懂。”
“正好這個問題一直壓在我心里，所以就脫口而出了。”
塵凡笑道，“本著是沖著為難她去的，結果她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
“現在，你不糾結了吧？”
“二選一的問題，涉及到能夠保命的答案你不要，還想著未來？”
塵凡有些無語的望著夜鷹。
“不愧是神明的你，現在都開始保佑自己了……”
夜鷹兩眼放光，“我跟定你了！”
“別，我可不是你主人。”
“我也不喜歡這么輕易叛變自己主人的鳥。”
塵凡一臉的嫌棄。
“那……就不要怪本尊心狠手辣了！”
“嘎嘎嘎，我要撮合你和我的主人！”
夜鷹嘎嘎大笑。
“……”
塵凡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可是賣主求榮啊。
這家伙還真能干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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