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阻光？”
“是因為這個存在，無法遇光嗎？”
“還是因為暴露在光之下，變得虛弱？”
“這和永夜，有什么關系嗎？”
陸風在恢復著力量，塵凡的眼睛一直睜著，定定的望著祭壇。
真的，祭壇之上什么都沒有。
靜止的它，似乎是不存在的。
“希望能夠堅持到增援的到來。”
“這個存在，令人難安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塵凡越發的著急。
因為他又眨了一次眼，那個存在又鉆出來不少。
他的精神力無法感知，虛境的陸風也無法感知。
不知道半神能感知得到嗎？
真境應該可以吧。
或許半神的動態捕捉，應該也可以捕捉到它吧。
所以最優的選擇，自然是撐到增援的到來，輪流用目光鎖住太，嘗試能不能將它捕捉了，從它身上得到信息。
起碼要知道它是哪里來的？
是不是和永夜有關？
不知道過了多久，塵凡又不自主的眨了一下眼。
沒有辦法，他眼睛的焦距本根不敢放松，得保持聚焦鎖定祭壇的姿態。
如果焦距不在，就算塵凡不眨眼，估計它也會爬出來的吧。
“速度越來越快了……”
“這次直接出來了半截……”
塵凡額上直接冒出了冷汗。
它出來的身體面積越大，力量就越大，活動的幅度越大，每次移動的速度越快。
“陸兄，起來了！”
“不能冒險了！”
“我怕下一次我再眨眼，它就徹底的出來了。”
還不多到三分鐘，塵凡直接叫醒了陸風。
他是很迫切的期待著神秘小隊或者總長的親臨。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冒險了。
“需要做什么？”
“干掉它還是直接摧毀祭壇？”
陸風睜眸問道。
“摧毀祭壇！！”
塵凡沒有猶豫。
事實上，當下最好的選擇是干掉了這存在，還是他親自干掉或者補刀。
因為，干掉它，它很可能有機會成為他夢境里的寵物。
但是，這樣很自私，如果無法將其干掉，反而讓逃出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那就拼了！”
“小凡看好了，讓你感受一下我的得意絕技。”
陸風眼里的凝重之色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意。
“殺！”
“月輪三連擊！”
陸風低吼著，瞬間跨步到了祭壇之前，持著彎刀的右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連續揮舞了三次。
那速度，仿佛是一次次的打破了極致，彎刀被硬生生的斬出刀刃，形成了三輪月輪。
三連擊，一擊的速度比一擊的快，三道刀刃在斬上祭壇之前竟然疊加到了一起。
三連擊，硬生生的重疊成了一擊，完全違背了物理的規律。
剎那之間，重疊的月輪爆發出熾盛之光。
那光芒，點亮了周圍，帶著一種冰寒。
“轟！”
一聲炸響，熾盛之光炸開。
可是被震飛的竟然是陸風。
“噗……”
落地的陸風嘴角溢出了鮮血，彎刀出現了裂痕，陸風的右手更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在顫抖著，不斷滴血。
“咔嚓……”
祭壇微微傳來了異響。
竟然只是出現了一條裂縫，并沒有倒塌，更沒有被擊碎。
“這么硬！！”
陸風氣得咬牙切齒。
這可是他最強大的一擊啊。
凌影隊張都不敢硬接。
“它竟然不動！！”
塵凡根本不敢轉移目光觀察陸風此刻的情況。
從陸風的攻擊到被震飛，他一直在盯著那個祭壇。
他發現，就算是祭壇被攻擊，出現裂痕，只要他不眨眼，那家伙就死活不動。
“陸兄，還能再發出一擊嗎？”
塵凡問道。
“手骨斷了……”
“左手的力量，可能沒有那么大！”
陸風眉頭緊皺。
“我來吧！”
“祭壇被你擊碎了一條裂縫，我再補一刀應該可以將其擊碎……”
說著，塵凡邁著步伐朝前走去，距離祭壇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一擊必殺！”
塵凡暗暗想著，他也不敢有所保留。
陸風的那一擊，絕對只強不弱，竟然只在祭壇之上斬出了一條裂縫。
可見，這祭壇的防御力量，是多么的堅固。
瞬間，塵凡激活金烏光焰，燃燒了禁忌，再來一次光下增幅。
不祥的氣息彌漫著。
“瞬殺！”
力量達到極限的時候，塵凡暗念著，整個人直接消失了。
“轟！”
短刃正好斬在了陸風劈斬出來的裂痕之上，撕裂了強大的阻力之后，整個骨堆祭壇直接炸開。
炸裂之中，塵凡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冷意。
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感覺到一道無形的目光鎖定著他。
那種冰冷的寒意，正是來自那無形的雙眸。
肯定是來自那個生靈無疑了。
顧不上疼痛，塵凡回頭，對著崩塌的祭壇猛然眨眼。
終于，塵凡斷斷續續的看到了一個無比怪異的生靈，在崩塌的祭壇之上瘋狂的掙扎著，嘶吼著，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塵凡一直沒有看到它的眼睛，也沒有看到它的五官。
仿佛，它就是一團，像是流體，又像是氣體，似乎有著四肢，又似乎沒有。
怪異，無比的怪異……
隨著祭壇的崩塌，它似乎被什么吞噬著，仿佛要被傳回到它的世界……
但是，祭壇之上，塵凡并沒有看到通道，沒有看到傳送門……
“轟……”
祭壇終于徹底的倒塌，一直在眨眼的塵凡也終于看不見它的掙扎了。
“呼……”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塵凡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全部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太緊張，精神一直緊繃著導致的。
眼睛也澀澀的。
“怎么樣？”
陸風抱著自己受傷的右臂，走了過來，眼里充滿著期盼。
“它被送走了！”
“危機暫時解除。”
“但是，這也意味著我們失去了捕捉它的機會……”
塵凡既如釋重負，又有些遺憾。
“成為打更人的日子，我總結出了一個結論。”
“做人不能太貪了……”
“我們能夠解除危機已經萬幸了，你竟然還想著研究它……”
陸風翻了白眼，拍了拍塵凡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慰著。
“做人確實不能太貪。”
“可是我覺得身為打更人，不僅要貪，還要大貪特貪……”
“不貪何以護家人，何以護隊友，不貪何以守凈土，不貪何以鎮永夜……”
“這些，我都想要，都想貪……”
塵凡頗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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