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區？”
“獨棟別墅？”
跟隨著塵凡來到別墅區，無名小隊的成員都露出了異樣的目光。
“我暫時借宿在我們隊長家而已……”
隊員的表情，被塵凡察覺到了，自然明白他們的內心所想，便主動解釋著。
“哥哥……”
剛剛進入家里，二樓上的萌萌便飛撲了下來，一頭扎進了塵凡的懷里。
見到萌萌，塵凡的內心瞬間變得無比的寧靜。
隨后，開始感知著，發現萌萌似乎并沒有覺醒，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沒有覺醒，萌萌便有著天然的保護色。
但是，塵凡的內心也有著莫名的失落。
萌萌沒有覺醒，在這個大時代會不會失去了成長的先機？
“咦，好多的哥哥和姐姐！”
萌萌的聲音打斷了塵凡的思緒，閃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無名小隊眾人。
“好可愛的萌萌，來，姐姐抱抱……”
“姐姐這里有糖……”
螢映雪兩眼發光，愛心泛濫。
“我早就不吃糖了！”
萌萌搖搖頭，不過還是朝著螢映雪伸出了手掌。
“真乖……”
螢映雪接過了萌萌，忍不住在她的臉上香了幾口。
“招待廳在二樓，我們上去吧……”
塵凡笑了笑，看了一眼陳默，發現他正在好奇的望著萌萌。
不過，右眼并沒有呈現出解析和洞悉的狀態，眼罩之下的左眼也沒有閃爍著光芒。
雖然他好奇，可是便沒有進行任何的探測。
對此，塵凡是非常的滿意的。
陳默，絕對是一個極其會掌握分寸的人。
“回來了……”
二樓之上，秦沐已經開始準備著茶水，見到塵凡眾人的時候，笑著打招呼：“你們先坐下，我們給你們泡茶。”
“見過秦隊！”
“見過秦沐姐姐……”
無名小隊的成員，或是打招呼，或是直接敬禮。
他們不少人，和秦沐有過一面之緣。
“變強了！”
“應該也突破了！”
塵凡也稍稍感知了秦沐，發現她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就層次感而言，和凌影差不多。
應該到了虛境巔峰。
用不了多久，孤刃小隊應該要出現兩位半神強者了。
估計，過一段時間之后，每個小隊，都會出現一個半神的層次吧。
這……就是真武大帝的厚禮。
以無數神祇鮮血，滋潤秦夏大地，讓秦夏看到了希望。
……
“祭壇，你還記得嗎？”
坐下喝茶之間，陳默突然問道。
“你也見過？”
塵凡有些驚訝。
“沒有！”
“總長來找過我，讓我進行建模和分析……”
陳默開口道，都吸引了秦沐目光。
總長竟然親自委托了這個年輕人。
“怎么樣？”
塵凡問道。
“我可以擺出一模一樣的祭壇。”
“可是，我的凈土不允許。”
“如果，我執意要執行的話，凈土會選擇自毀……”
陳默的臉色無比的凝重。
“這么……可怕嗎？”
塵凡臉色猛然一沉。
僅僅呈現而已，逼得陳默的凈土要自爆。
“是的!”
“我推演過古神，都沒有得到這么可怕的預警。”
“所以，我想從你這里，多得到一些消息。”
“那生靈，在你的感知之中有威脅嗎？”
陳默問道。
古神，相對于祭壇，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
“我感知不到它，看不見的它……”
“自然也感知到它的危險程度有多少。”
塵凡也很想和陳默討論這些，給他更多的信息。
可是，他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我聽總長說了，你覺得那從祭壇之中爬出來的生物，可能是永夜生靈，而且可能只是最低級的永夜生靈而已……”
陳默問道。
“嗯！”
塵凡點點頭。
陳默這次沉默了，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怎么了？”
塵凡問道。
“總長允許我看了所有的機密資料。”
“也讓我也和一位古神的神賜對話過。”
“對于永夜，我有自己的猜測。”
陳默看了塵凡一眼，緩緩的開口。
“怎樣的猜測？”
塵凡有些好奇。
“我們的世界，其實只是某個生靈的一場夢……”
“待祂夢醒來，我們世界將被重啟，或者不復存在。”
陳默輕輕的開口，瞬間讓所有人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絕望。
生活的世界，只是別人的一場夢。
那么，無論這個生靈是誰，祂遲早都要醒來，世界遲早要滅亡，直接消失的那種。
那是一種無法阻止的絕望。
“當然了！”
“這個現象的概率是最小的。”
“基本上不可能存在。”
“古神在阻止永夜便可以證明這一點。”
陳默看到眾人蒼白的臉色，不由的笑了笑。
“嚇死人了……”
“麻煩下次這種沒有概率的天馬行空的猜測，不要亂開口了。”
靈巨癱坐在沙發之上，沒有好氣的說道。
“呵呵……”
“是你們膽小，你們看，隊長就完全沒有被嚇到。”
陳默望著一臉鎮定的塵凡，笑道。
“我是完全沒有消化過來……”
塵凡搖搖頭。
對于這個世界，塵凡也覺得很奇怪，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猜測。
“我還有一個猜測。”
“當然，也是沒有什么的論據支撐的。”
“依舊和夢有關。”
“我覺得，有生靈夢到的我們的世界。”
“或者說，祂的夢境覆蓋到了我們的世界，他的夢境和我們的現實交織在一起。”
陳默這次非常正色的開口，一時間讓所有人的臉色再次蒼白。
“如果……祂醒來……會怎樣？”
林翰問道，聲音微顫。
“取決于祂的夢境和我們現實綁定、糾纏的程度。”
“但是，我覺得最次也起碼是可以讓我們世界重啟的……”
陳默搖搖頭。
“有證據嗎？”
塵凡問道：“據我所知，永夜的幕后，有推手。”
“沒有直接的證據！”
“就怕那個推手，是夢境主人的潛意識……”
陳默陳述自己的觀點。
“可是，古神還在阻止永夜……”
塵凡繼續開口。
“我猜，是不是秦夏古神找到了剝離夢境的方法，但是太難……”
“據我所知，你老爹的犧牲，換來了永夜推遲十年！“
“你老爹，豐功偉績，單獨一位古神或許尚不可及！”
陳默開口，一時間讓所有人肅然起敬。
包括塵凡，他只是知道自己的老爹震懾了神明，卻不知道老爹竟然硬生生的延遲了永夜的降臨。
“不過，我想說的是，是誰能夠推遲永夜？”
“肯定是幕后之手。”
“幕后之手，為何推遲永夜？”
“我的猜測是，怕是夢之主，已經淺蘇醒，甚至夢里發生的一切，祂都知道的。”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祂或許還不愿意醒來而已！”
陳默繼續猜測著。
“那古神的阻止有什么意義？”
秦沐終于開口了，有些絕望。
“或許有吧！”
“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陳默喃喃著：“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只是為了感動祂呢？”
陳默的聲音細不可聞，包括秦沐。
因為，他的觀點，太令人絕望了。
“如果，永夜生靈的是真的存在呢？”
“與你的猜測，豈不是悖論嗎？”
塵凡問道。
“是悖論是最好！”
“最可怕的是，所謂永夜生靈，是夢之主的夢境力量之下具現的新生靈。”
“不過考慮到祭壇的存在，這個猜測，我反而不是很傾向。”
“所以我有一個更膽大，更嚇人的猜測，所謂永夜生靈，來自夢之主所在的世界……”
“讓我真正絕望的是，夢境之主，已經無法全部控制自己蘇醒與否了，祂所在的世界生靈，通過他的夢境發現了新世界的存在……”
陳默眼罩之下的光火在瘋狂的閃爍，跳躍著。
仿佛，他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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