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了以假亂真，最好是讓總長他們也安排他人也在暗中守護著這丫頭。”
另一個老者補充道。
“所以，我們神侍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輪回嗎？”
姬破夜問道。
他想要戰斗。
所以，被曦禾帶到這里，他多少有些不滿。
可是現在他越發的覺得自己使命似乎真的很重要。
“是的！”
“只要輪回不顯，我們可以替眾神，乃至替整個秦夏爭取更多的時間。”
“至于最終的結果，也只能看氣數了。”
“天機受蒙，我們已經身處混沌之中。”
“未來不可視。”
一個老者的聲音充滿著感慨。
多少有些無力感。
“所以，我們和眾神，也只是在掙扎——”
姬破夜的聲音有些無力。
他感覺自己滿腔的豪邁瞬間消失了。
古老沒有說話。
在他原來的猜測之中，輪回和永夜有關聯。
永夜想要徹底的降臨，需要獻祭輪回，以輪回搭橋鋪路。
可是，前段時間見到那個祭壇之后，他猜測就算是沒有輪回，永夜也肯定會降臨。
就算沒有輪回，永夜降臨可能會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和時間而已。
“傅老，這位姐姐——”
“真的要被獻祭嗎？”
看到一臉恬靜的秦夢瑤，姬破夜于心不忍。
“那是最壞的結果。”
“接下來，她就是我們要守護的輪回。”
“我們也會拼死守護她。”
“別的且先不說。”
“因為，她一旦被獻祭了，意味著我們的計劃也暴露了。”
古老的語氣極其的低沉。
這是最壞的結果。
眾人都沉默了。
“他——”
“怎么樣了？”
曦禾問道。
姬破夜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崇拜之色。
他知道曦禾說的他是誰。
“除了重傷昏迷，一切安好。”
古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那就好——”
曦禾松了一口氣。
正在吸收印記的秦夢瑤，表情似乎也有微微的變化。
“小家伙，我記得你那時候你在怒吼大圣，為什么不留下滅了諸神而去踏什么永夜。”
古老突然笑瞇瞇的望著姬破夜，讓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其實，只為了給那異數爭取時間！！”
“能破永夜，唯有異數！”
古老自顧自的說著。
“何為異數？”
姬破夜好奇的問道。
“異數不可知，就在那混沌，就在那受蒙的天機，在那不可推演的未來。”
“異數出現之前，只會在未來之中，在守護之外，不可尋，不可期——”
古老悠悠的說道。
“古老以為他是異數？”
曦禾驚訝的問道。
也有些期待。
“他太驚艷了！”
“但是我不認為他是異數。”
古老搖搖頭。
“為什么？”
姬破夜有些不懂。
塵凡都無法成為那個破永夜的異數，誰還有資格？
“金烏放牧者，他的強大和驚艷在預料之中。”
古老搖搖頭。
“那他的創法呢？”
“他所創造的呼吸法，讓我們都受益，更是讓秦夏人人可成龍。”
姬破夜反駁道。
“呼吸法強大，更是普世之法——”
“但是，永夜還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嗎？”
古老搖搖頭。
“塵凡的禁忌法呢？”
姬破夜又一次反駁。
“禁忌既然被我們所知。”
“曾經的歲月自然已經出現過，抗衡過永夜。”
“所以，禁忌雖強，卻是已知的。”
“所以，若是以禁忌為異數，我更傾向那個男人！”
古老輕聲道。
“但是，塵凡三者合一，未免成不了異數！”
“可是，他太耀眼了，且還沒有成長起來就暴露了。”
古老又補充道。
“異數在未來，在不可知，不可尋，不可欺——”
曦禾分析著。
古老明明自己先提異數的，又極力的否定塵凡為異數。
她有些不明白古老的用意。
……
秦夏凈土。
一座獨棟別墅。
此刻的萌萌正兩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
夜鷹靜靜的趴在萌萌的身邊。
這段時間，萌萌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
只是，她的話更少了。
眉心的神秘印記，愈發的顯現。
夜鷹高興之余，卻也有種莫名的不安。
“夜鷹，你今天不修行呼吸法了嗎？”
萌萌回頭，對著夜鷹問道。
“我今天的修行已經結束了。”
“所以我現在的任務，是陪著我們家的萌萌。”
“要不要我帶你在凈土之中走一圈？”
夜鷹笑著問道。
“你說哥哥在哪里？”
“我又想他了。”
萌萌沒有答應夜鷹，眼里浮現著思念。
“嗯——”
“我想，他應該大殺四方吧。”
“或者躲在某個地方繼續完善呼吸法吧。”
夜鷹思考了之后，認真的說道。
說真的，它也很像塵凡。
“嗯，一定是的——”
“我也回去修行咯——”
萌萌輕撫著夜鷹的羽毛，隨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呼——”
秦沐吐出了一口濁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她現在的任務是守護和陪伴著萌萌。
有著更多的時間來修行了。
所以，她的進步很神速。
尤其是有著黑棺生靈的協助，她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半神第二天。
呼吸法也每天都在修煉著。
“再過半個月，就是年關了——”
“不知道你能回來嗎？”
秦沐兩眼惆悵。
不知不覺，認識塵凡已經幾個月了。
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對于她而言，有些多。
但是，對于塵凡兩兄妹而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她不知道這個年，該怎么過。
該怎么和萌萌一起過。
她知道，萌萌其實早就恢復了記憶。
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化解悲傷的解藥，確實就在時間里。
萌萌找到了，卻沒有得到全部。
所以，她難以想到，過年的時候萌萌的身邊沒有了奶奶，沒有老爸，沒有哥哥，她還是何等的失落。
“啪——”
夜鷹落在了秦沐的身前，打斷了她的思緒。
“馬上就要過年了？”
“今年，你們還防著年獸嗎？”
夜鷹好奇的問道。
“每年都防的。”
“怎么了？”
秦沐好奇的問道。
“我很少做夢的。”
“可是，今天我打了個盹，竟然夢到了年獸！”
“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人類，從未見過年獸，年獸對于我而言，也是從你們那里得知的。”
“可是，我卻知道那怪物是年獸——”
夜鷹的語氣無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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