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
“怎么會就忘記了？”
“難道是總長催眠了？”
塵凡眉頭微微一皺。
他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整個過程，總長都沒有出手。
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真力波動。
而且，總長要是真催眠的話，肯定會和他打招呼。
“藏起來——”
塵凡想起了萌萌昨晚和他說的，老爹在夢里對她總是說這些。
“所以，這是老爹的力量所致嗎？”
“是來自老爹的庇護嗎？”
塵凡只能往這邊猜測。
可是，如果是老爹的話，老爹為什么讓萌萌忘記這些。
事實上，萌萌早就恢復了記憶了。
也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也知道了這個時代的殘酷。
剛才他們所說的那些，如果還有什么萌萌不知道的話，那就是變數了。
“變數——”
塵凡心里沉吟著，愈發的覺得可怕了。
該不是，變數的目的也是輪回吧？
塵凡也愈發的急迫。
這個世界，還有著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和存在。
希望大帝能早日帶著諸神回歸吧。
或許可以從他們那里了解更多的真相。
到時候有大帝鎮守著，他也可以更放心的遠行。
“變數——”
從這一刻起，塵凡把變數列為在外神之上的威脅。
“哈——”
“哥哥，我困了。”
“我要回去午睡了。”
萌萌打了個哈欠。
還是和以往一樣，喝完神湯之后，她就要沉睡。
在沉睡之中吸收來自神湯之中的力量。
這是她獨有的能力。
或許，這是她的一種自保的能力。
“嗯，那我們午安吧——”
塵凡伸出手掌，和萌萌輕輕的擊掌。
望著小跑回房的萌萌，塵凡陷入了沉思。
萌萌夢到了老爹和奶奶，會不會也意味著夢到了破滅的輪回？
這是不是她覺醒的一個過程？
推動人世間永夜的，真的是變數嗎？
那么，身為禁忌的老爹，是不是也是變數之一？
畢竟，他在大破滅之中立足，斷了隕落了的神明的后路，這不是將古神朝著變數的方向逼嗎？
“老爹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塵凡記得老爹當初和他說過，他有他的使命。
當時，他覺得老爹的使命，應該是在大破滅之中威懾眾神。
現在想來，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既然禁忌已經被知曉，那么老爹絕對不會是第一個禁忌。”
“那之前誕生的禁忌呢？”
“會不會也在大破滅之中立足？”
“該不是大破滅之中還有勢力吧？”
塵凡越想越頭疼，越想越覺得心驚。
最后，他搖晃腦袋，似乎要將這些想法拋出腦外。
唯有變強才是正道。
不然就算知道了這些真相，又能做什么？
只能讓自己感覺更加的無助而已。
塵凡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知道得越多，就越感無力，越感無助，越感彌漫和絕望。
“萌萌她——”
秦沐輕聲的問道。
“應該是一種保護機制。”
“從今以后，誰都不能在她面前再提變數。”
“關于永夜也不要提！”
塵凡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
“明白——”
秦沐和夜鷹點點頭。
“我先回去睡覺了。”
“希望殖夢武裝能夠給我帶來驚喜。”
秦沐和塵凡說了一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也睡覺了，嘎嘎——”
夜鷹大笑，隨后飛到了房梁之上。
“睡覺做夢嗎？”
“很快，很多人將可以從夢中汲取力量。”
“做夢就可以變強。”
“有趣啊，逆天啊——”
塵凡眼里流出了羨慕的神色。
他有非常強烈的預感。
殖夢武裝對他不會起作用。
畢竟金烏都不知道他夢境的存在，更不要說區區殖夢武裝了。
“到是我，可以不斷的升級的殖夢武裝的等級。”
塵凡笑了笑，隨后從桌子上拿起了穆老給他的禮物。
“會是什么呢？”
強烈的好奇心之下，塵凡打開了盒子。
“咦——”
塵凡微微的驚訝。
盒子似乎有兩層。
上面一層鋪著一張紙條。
紙條之上，那字跡方方正正，蒼勁有力。
“小凡，抱歉。”
“本該親自和你說的，這神秘的東西，也該親自給你的。”
“不過我太忙了，抽不出時間。”
“只能以書信的方式和你見面。”
拿起紙條，塵凡的身體微微一顫。
“我夢見過你！！”
“連續七天！”
“我原本我會覺醒。”
“結果，七天之后，夢境不再，我沒有覺醒，但是卻從夢境里帶出了一件神秘的東西。”
“夢里，你交待我的，此物有封印，讓我特地交待你，一定只能到你的手上。”
“夢里，你也特地交待我，此事只能你知曉。”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照做了。”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由總長親自給你護送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便與你相見，我擔心古神的目光還在我的身上。”
“接下來，我將我的夢境告訴你。”
“那明明不屬于我們時代，你卻穿著屬于我們時代的服飾，你在拼殺，獨自一人——”
……
“每次，你每次都被殺到我面前。”
……
“每次，你都匆忙給我遞上一件物品，又殺了上去。”
“夢里，你很孤獨，你好像在等誰——”
……
“它們，太強了了——它們，不是人，不是生靈，是未知的存在——”
……
塵凡讀著讀著，臉色愈發的凝重。
“穆老夢到我？”
“在不同的時代和未知的生靈，獨自廝殺——”
“怎么會這樣？”
“而且，在穆老的夢境里，我還能看見他，還能認出他！”
“為什么會是穆老夢到我？”
塵凡的內心，疑云重重。
“穆老懷疑還有古神在盯著他?”
“那么，穆老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還是古神故意給他造夢？”
“這又是為何？”
塵凡一時間難辨真偽。
不是他不相信穆老，因為他覺得穆老甚至都無法判別他的夢是真的屬于他的夢境嗎？
何況，這場夢由穆老來做，他怎么都覺得不正常。
“關鍵我也沒死啊——”
塵凡搖搖頭，不過很快就愣住了。
死！！
他是沒死！
可是，他的夢里有屬于他的孤墳啊。
“不屬于我們的時代——”
“我的前世？”
“可是我又穿著這個時代的衣服？”
“我穿越了？”
“我總不至于不會換一件衣服吧？”
“穆老夢到的是未來嗎？”
“我很孤獨？在等誰？”
……
塵凡想到了孤墳，愈發的迷茫了，甚至愈發的絕望了。
這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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