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哥哥還沒有出來嗎？”
萌萌一早起來，看到秦沐守護在塵凡的門外，連忙問道。
“還沒有呢——”
秦沐搖搖頭。
她感知著塵凡的房間，看到塵凡渾身散發著浩浩金光，血氣渾厚。
身上更是彌漫著一種威嚴的氣息。
“不過你放心吧。”
“小凡只是在沖擊瓶頸而已。”
“他的狀態是非常好的。”
秦沐開口笑道。
“已經第四天了！”
“我神的這次閉關，已經足足四天了。”
“這次，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虛境的缺憾，不過彌補和完善好像需要很多的時間呢。”
夜鷹在一旁感慨著。
“他應該找到關鍵了。”
“不然的話，他應該會選擇先休息蓄力然后繼續突破的。”
秦沐輕聲道：“金烏為靈，塵凡的金烏凈土極為不簡單，這種神話傳說級的凈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金烏，神話之中那屬于第一代神明的存在了。
還是第一代之中巨頭層次。
那種層級的凈土，秦沐不敢想象。
“我有種預感，我神一旦突破之后，戰力絕對暴增。”
夜鷹無比的期待著。
它是親眼見證，這個少年的成長的。
對于它而言，這是何等的幸事。
未來，它也將在傳說之中。
伴隨塵凡和萌萌而出現。
“嗯，我也相信哥哥！”
萌萌重重的點頭。
旋即，兩人一只貓頭鷹，就這么守在門外。
……
此刻的塵凡，完全被混沌包裹著。
混沌徹底的將其給吞沒了。
在這里，他無法動彈，意識是清醒著的。
連昏迷沉睡都做不到。
不過，塵凡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最初被混沌吞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做不到。
雖然他現在的狀態是精神體，或者說是意識體，靈魂的狀態，理論上是不需要呼吸的。
但是，最初被混沌吞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窒息的。
隨時都有消亡的感覺。
凈土世界之中，因為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所以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
混沌之中也沒有歲月。
所以塵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片混沌之中待多久了。
他感覺是僅過了一瞬間，又似乎過了萬年。
混沌之中，一切都是混亂的。
仿佛又僅過了一瞬，又似乎8過了萬年。
塵凡發現自己的手掌終于可以動了。
“轟隆隆——”
伴隨著他的呼吸，混沌之中傳來了隆隆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塵凡感覺有一股力量在沖刷著他的精神體。
仿佛他在汲取著混沌之中的能量。
終于，他的手掌可以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條手臂都可以抬起來了。
“好像是真的！”
“這片混沌在滋養著我，壯大我的靈魂——”
“所以，我最終會如同神話傳說之中的盤古，于混沌之中成長，然后開天辟地，分離混沌嗎？”
塵凡暗暗想著。
“可是，真實之中，盤古大神的開天，其實是在斬斷永夜之路啊——”
塵凡喃喃著。
“咔嚓——”
終于，塵凡感覺自己可以活動著。
在活動的時候，意識體都如同是肉身一般，發出了骨骼活動產生的聲音。
“我能走出這片混沌嗎？”
塵凡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于是，他開始邁著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剛開始，舉步維艱，抬起腳掌的時候，仿佛每一寸神經都有著萬鈞的束縛力量。
隨著塵凡的邁出的步伐越來越多，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直接飛躍了起來，遁走在混沌之中。
也不知道遁了多少的距離，塵凡停下了腳步
“好奇怪，我走進混沌的時候，明明只是走了幾步而已。”
“被混沌吞沒之后，這混沌仿佛是無窮盡的。”
塵凡暗暗思考著。
隨后，他繼續遁走著。
嘗試看看能不能走到盡頭。
凈土無歲月，混沌不記年。
塵凡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的距離。
這里，只有混亂。
只有朦朧的一片。
剩下的，什么都沒有。
沒有光，沒有黑暗，沒有空氣，沒有時間，沒有概念——
除了他，只剩下混沌。
甚至，沒有任何可以標識的地方。
哪里的一樣。
最后，塵凡都忍不住在懷疑，到底是他自己在動，還是混沌在動。
到底是他真的能動了，還是這片混沌給他帶來了錯覺。
終于，塵凡發現混沌之中多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孤寂！
無窮無盡的孤寂。
現在，他終于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傳說之中的盤古，情愿身死也要開天演萬物了。
“對了，開天！”
“差點忘了——”
塵凡突然有些駭然。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混沌之中待了太久了，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這很可怕！
明明好像自己才進來沒有多久啊。
怎么會潛意識里就要差點忘記了一切呢。
“開天！”
“突破！”
……
塵凡喃喃著，手里的金烏之刃具現成了開天刀的形態。
“斬！”
塵凡低吼，一刀麾下，卻感覺到了莫大的阻攔。
一刀劃過，塵凡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他只是開辟出了十米長的口子而已。
“怎么可能？”
“我有這么弱嗎？”
塵凡喃喃著。
“斬！！”
塵凡不信邪，又奮力斬出了一刀。
這次，前方被斬出了一百米。
“同樣的力量，同樣的速度，同樣是奮力一擊。”
“效果卻完全不一樣。”
望著再次愈合的裂縫，塵凡陷入了沉思。
“我明白了！”
“信念！”
“或者說是意志。”
“信念和意志越強，我的力量將越強！”
塵凡終于回過神。
這一刻，他的氣質發生了變化，如同是一把出竅的神兵。
“轟！”
又是一刀下去。
這次，光芒萬丈。
塵凡足足斬下了萬丈的裂縫。
“轟！！”
“轟！！”
……
塵凡一刀接著一刀，每一刀下去之后，他的氣勢都發生著蛻變。
整個混沌之中，到處都是他斬下的光影。
可是，光影消失之后，混沌就愈合了。
對此，塵凡不喜不悲。
一刀接著一刀，如同是不知道疲倦的機器。
終于，塵凡停下了揮刀，閉上了雙眸，在混沌之中靜思著。
“此斬為開天！”
“若有需要，我甘愿演化天地——”
塵凡再次睜開了雙眸，無比的平靜。
這一刻的他，沒有任何的雜念。
這一刀下去，他可以舍棄一切。
這一刀下去，他將無敵，天地不可阻！
“嗡——”
光刃再現。
這次，劃破了無盡的混沌。
“咔嚓——”
整個混沌，被劃成了兩半，隨后開始支離破碎，最后化成了一道光，遁入了塵凡的眉心。
“轟！！”
混沌消失了，天地的屏障消失了。
整個凈土世界，一片清明。
浩浩圣光，普照在塵凡的身上，比以往更加圣潔，比以往更加熾盛，比以往更加灼熱，比以往，更加真實。
“突破了！！”
塵凡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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