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酒醒。
眾人都離去了。
陳默和塵凡兩人乘坐著電梯，緩緩下樓。
“我感覺你有什么想法？”
塵凡對著陳默問道。
“確實有些想法。”
陳默看了塵凡一眼之后，輕聲道。
“關于九重天？”
塵凡眉頭微微一皺。
“嗯——”
陳默點點頭。
“數據？”
塵凡繼續問道。
“是的！”
深吸一口氣，陳默道：“我想成為九重天的防火墻，成為第一防御線。”
“且不說未來的永夜了。”
“九年之后的變數，我們都無法阻擋。”
“或許，那個時候，你擁有巨頭的戰力了。”
“可是，巨頭級的變數，估計可以抗衡你。”
“還有一個加百列，我們該怎么對付？”
“這只是我們已知的最強變數而已。”
“其他未知的呢？”
陳默分析著。
“十年的時間，你無法成為巨頭嗎？”
塵凡問道。
對于陳默，塵凡是非常期待的。
“難說！”
“總長他們多少年了，才突破到真二境界。”
陳默苦笑道。
“你打算怎么做？”
塵凡問道。
“當然是孜孜不倦的朝著九重天輸入數據，建立起屬于我的網路，打造屬于我的秩序。”
陳默說道，隨后定了定神。
“你——”
“想成為九重天的天道？”
深吸一口氣，塵凡盯著陳默的眼睛問道。
陳默很神秘。
但是，塵凡知道陳默在九重天打造數據庫，絕對不只是為了建立一道防火線那么簡單。
他做事，應該有布局。
“還是你懂我——”
“是的！”
“我想成為九重天的天道！”
“諸神戰死，不入輪回不入夢，為的是維持九重天的運行。”
“所以，我提前做些布局，我隕落的那一天，我也會回歸九重天，只要我執念不滅，我留下的數據將會阻止，絞殺入侵九重天的力量。”
“甚至，喚醒諸神，繼續和永夜廝殺！”
“永夜不絕，諸神不該死！”
“屬于他們的榮耀，我想為他們爭取！”
陳默的左眼在放光，隔著眼罩，都可以感覺到一種熾熱。
“不要勸我！”
“你做你想做的，我做我想做的。”
“正如你所說，你主外，我主內。”
“你擅長打打殺殺，我擅長守護。”
“想必你也有做了最壞的打算，我也想為這個世界謀劃最后的生機。”
“我或許阻擋不了所有入侵的力量，但是我會盡量拖延時間。”
“諸神謀異數，那我便等著那救世主——”
見到塵凡要開口，陳默直接搶先堵住了他。
“好！！”
“如果我身死，回歸九重天，倒是記得照顧我，也喚醒我！”
深吸一口氣，塵凡緩緩說道：“這算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約定！！”
陳默心意已決，塵凡自然無法再勸說什么。
出發點是一致的，只是他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你回不了九重天！！”
陳默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
“你看到了什么？”
塵凡問道。
“我沒有看到。”
“我猜的而已。”
“你的誓言和我們不一樣。”
“雖然天機受蒙，卻有些定數。”
陳默搖搖頭。
“那我就去鎮壓永夜吧！”
深吸一口氣，塵凡無奈說道。
“好！”
陳默笑了笑。
這時候，電梯的門緩緩打開。
兩人走出了電梯，各自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加油——”
走了幾步，兩人同時回頭，異口同聲。
“哈哈——”
……
爽朗的笑聲，響徹都市的夜。
意氣風發少年時。
今夜之后，他們將朝著自己的目標，堅定的走下去。
“盤古開天斷永夜。”
“女媧舍身補天封印永夜。”
“道祖合道困永夜。”
“輪回自滅，阻永夜。”
“陳默，將是這一世災劫的救世者嗎？”
回家的路上，塵凡暗暗想著。
按照時間線，隨著永夜的逼近，形勢越來越嚴重了，諸神越發的被逼到了墻角了。
如果，無法震殺永夜，秦夏的生存之地，也只有以秦夏凈土為根基的九重天了啊。
“家里有陳默坐鎮，適當的時候，我也該遠行了！”
塵凡望著虛空。
“嗡——”
遁入了凈土，剛剛走幾步，塵凡又看到了虛空的具現。
又一個老兵的回歸，他睜眼認真的看了一眼凈土世界，看到萬家燈火的時候，欣慰的笑了笑。
隨后消失了！
“走好——”
塵凡對著虛空拜拜了。
……
“又搬家了嗎？”
回到別墅的時候，塵凡看到別墅一片漆黑，不由的喃喃著。
隨后，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秦沐已經給他發了短信。
“嗡——”
定位了之后，塵凡輕輕邁步，透過了一層結界。
旋即，來到了凈土的下一層。
“底蘊的力量創造的一個小世界嗎？”
塵凡喃喃著。
好大的手筆，真的很舍得啊！
塵凡心里感慨著。
不過，他也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應該是生怕老兵們的回歸刺激到萌萌，從而激發萌萌徹底覺醒，具現輪回之身吧。
這里的因果太大了。
“回來了——”
感應到了塵凡的氣息，秦沐走出了別墅，靜靜的望著塵凡。
“嗯！”
“和陳默他們喝了點酒。”
塵凡笑道。
“恭喜你，突破到真境了。”
望著渾身散發著魅力的秦沐，塵凡道賀著。
成為真境之后，秦沐的氣質變了，多了一種魔性的妖異。
“謝謝——”
“都是神明的恩澤。”
“不然的話，還要等很長一段時間。”
秦沐笑了笑。
“餓了吧，我給回去給你熱菜。”
秦沐笑道：“酒后，最好是吃點東西，暖一下胃。”
“好——”
對于秦沐的好意，塵凡并沒有拒絕。
雖然他不需要這些，秦沐也知道他不需要這些。
但是，這種平淡的幸福，挺好的。
“萌萌睡了嗎？”
走進家門的時候，塵凡問道。
“嗯，見到夜鷹回來了，你卻還沒有回來，她有些失落——”
秦沐小聲的解釋。
“她——”
“沒事吧？”
塵凡指了指虛空。
“沒事。”
“早些時候，總長他們已經轉移了我們。”
秦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明明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卻要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
這樣的童年，她真的很心疼。
“唉——”
塵凡也無力的嘆一口氣。
他多么的希望，萌萌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或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覺醒者也好。
……
秦沐在廚房里忙碌了一下，端出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吃吧——”
“然后洗個澡睡個覺，一切都會美好的。”
秦沐叮囑著道。
然后，就定定的望著塵凡。
氣氛溫馨又微妙。
房梁上的夜鷹，靜靜的望著這一切，沒有出聲。
似乎也很享受這種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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