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好說歹說地將與上官瑞澤猜拳的毛豆拽走了,上官瑞澤看著二人離開,突然一癟嘴。
視線隨著二人到了堂屋門口,正巧看見趙景月一臉嫌棄地看著屋里。
他抬手朝趙景月招了招手。
趙景月走過去,還沒湊近,就聞到了滿身酒味。
她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尖:“叫我什么事?”
上官瑞澤低沉的聲音一軟:“我也要回屋!”
“等會兒,我叫人扶你回去。”趙景月轉頭就看見孫英正拽著趙年才出去,“娘,還有人呢?把小澤也拖回去。”
“拖別人去了,你再等會,他們就回來了。”這一個個喝得爛醉,都得要兩個人才能扶回去。
府上的男仆本就少,這會兒也照顧不到所有人。
剛剛上官瑞澤玩得興起,其他人都不敢打攪他,便先去扶別人了。現在春燕將毛豆拖走后,倒是將他給拉下了。
上官瑞澤非要站起身,說自己沒醉,讓趙景月前面帶路。
趙景月看他眼神迷離就知道這人醉得不輕,抬手將他按在了椅子上。
“別慌啊,等著人來。”趙景月低聲細語地同他好好商量。
“我沒醉,我真沒醉,我認得出你,你是翠妞!嘿嘿嘿……”上官瑞澤抬頭看向她。
趙景月呵呵一笑,還說沒醉呢?
清醒的時候,這人都是叫她景月的,現在喊翠妞也就罷了,后面跟著嘿嘿一笑是怎么回事?
聽說對付酒鬼的方法就是順著他說話,趙景月便點頭附和:“嗯,你沒醉,你乖乖坐會兒。”
上官瑞澤不聽她說話,踉踉蹌蹌地就站了起來。
“我還能給你舞個劍。”說完他抓著一把筷子就要開始揮舞,嚇得趙景月連連后退。
好在桌上火鍋下面炭火早就讓人清退了,不然就照上官瑞澤這跌跌撞撞站不穩的架勢,她真怕此人倒桌上去了。
“你小心著點!”趙景月著急喊道。
上官瑞澤充耳不聞,晃晃悠悠地將椅子撞倒了好幾個。
偏偏這人還在亂比劃,趙景月都不敢上去收拾殘局。
上官瑞澤亂晃之下,一腳踩在了倒地的椅子上,輕微的木頭斷裂聲傳來。
這人腳下一絆,就要往前跌。
趙景月趕緊拽住了他的胳膊,按住他的肩膀,往后輕輕一推。
結果這人像一團軟泥一般,一推就倒,整個人往后一靠,“咚”的一聲,撞墻上了。
趙景月愣在了原地。
完了,不會撞傻了吧?
“你沒事吧?”她兩步邁過去,關切地問道。
好在這人還知道疼,丟掉了手上的筷子,抬手揉了揉后腦勺。
趙景月又趕緊探出頭去看有沒有人回來了。
總算是來了兩個男的。
“快把他扛回去!”
看著這人被架走后,趙景月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出去讓下人進來打掃衛生。
院子的壯壯和柱子眼看著這一場鬧劇結束,兩人對視一眼,還是他倆睡吧,別和酒鬼一起睡了。
次日,柱子和壯壯兩人自覺起來時,家里人都沒醒。
廚子給他們做了早飯,然后二人便跟著車夫去書院了。
直到日上三竿了,趙景月起來了。
除了自覺去書院的兩個人,她居然算是宅子里第一個起的。
立冬過來詢問:“小姐,要先吃早飯嗎?”
也不怪立冬問出這話來,這會兒離午飯都不遠了。
“算了,等他們起了一塊兒吃午飯吧!誒,對了,醒酒茶什么的準備了嗎?”趙景月又問。
“準備好了,等主子們起了,便挨個送過去。”立冬應答。
“那就行。”
她剛說完話,徐氏便和喜娃起來了。
喜娃的腦袋前面的呆毛立著,眼神呆愣,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樣。
“大伯娘,頭疼不?”趙景月說話間抬手讓立冬下去端醒酒茶了。
“還行,就是沒咋睡好。”
昨夜徐氏喝得最少,只是回屋之后,喜娃興奮得很,遲遲不肯睡。趙年富昨夜酒喝多了,半夜一直鬧著起床尿尿,著實折騰人,今日便起晚了。
趙年富這會兒還睡著呢,她拽了好幾下,畢竟是在別人家的,一直睡著也不好。
可是趙年富這人死沉死沉的,她拉不動,算了,反正這是他弟弟家,睡吧你!
徐氏便和喜娃先出房門了。
沒過多久孫英也起來了,兩個小的早就醒了,鬧騰半天。
今日也沒啥事,趙景月便想著就讓他們多睡會兒的,所以也沒去喊人。
直到有人來敲門了。
門房來通報:“小姐,外面有人找孫司匠。”
趙景月驚呼一聲:“哎呀,我二舅還沒起啊?”
這上班的人咋也不起呢?今日去不得被批斗一頓啊?
她趕緊去敲門將孫江田喊起來。
“二舅,二舅!起床了!兵器司的人找來了!”
屋里,孫江田猛地驚醒坐了起來。
起猛了,眼前晃悠,腦袋疼痛。
他忍著難受爬了起來,趕緊換衣裳。
“完了完了,再也不喝這么多了!”孫江田打開門就往外跑。
“二舅!”趙景月追在后面喊了一聲。
孫江田頭也不回:“不吃飯了!”
“不是,你好歹洗把臉啊?”這人起床就準備走,一點形象也不注意啊!
孫江田又回來了。
洗過臉后,下人將醒酒茶送來。
“也不差這點時間了!”趙景月安撫道。
想來也是,都這會兒了,也不差這點時間了,孫江田便將醒酒茶喝了,這才跟著門外一直候著的人去兵器司了。
陸陸續續的,大伙都起來了。
李氏揉著太陽穴,臉色陰沉。
她可從未這般過,頭疼欲炸裂,她也沒喝多少啊!
此時,最感到炸裂的是趙阿爺和趙年才,兩人木訥地坐在堂屋里,被孫英塞了醒酒茶在手上:“喝!”兩人像是機器人一般,聽令便開始喝。
上官瑞澤在這個時候也起來了,進了堂屋便是一杯醒酒茶伺候。
他揉著后腦勺,表情略顯痛苦。
“叔,你們喝醉了也會頭疼嗎?”
“疼啊,感覺頭要炸開了,還想吐!”趙年才現在難受得很,這醒酒茶怎么沒用啊?
“不是,不是您說的那種疼。”上官瑞澤又撓了撓頭,他不知該如何細說,“是頭疼,但卻不是那種炸裂的疼,就是感覺腦袋長了個包?一按就疼。”
趙景月在旁邊干咳一聲,悶聲不說話。
毛豆是最后起的,他進屋后坐在了最后一個椅子上。
屁股剛坐下去,“啪嗒”,椅子瘸腿,壞了,毛豆摔了個屁蹲。
“哎喲!”毛豆驚呼一聲。
屋里人都清醒了,周圍的人趕緊起身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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