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沒告訴我價格……”
舒公子聲音越來越小,明顯沒什么底氣,但是又想讓舒智淵替他做主,只能硬著頭皮回話。
“不是你自己點名要最好的最貴的嗎?而且店小二也說了,他們打算提醒你的,你說了一句‘本公子不差錢’,便將人攆出去了,這該如何解釋?”趙景月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舒智淵咬著后槽牙回頭瞪了一眼舒公子。
真是丟臉!
沒帶夠銀子裝什么大爺呢!
“近日才解了你的禁足,出來便又犯了事,我看你是不想再出房門半步了!”舒智淵氣憤道。
聽這意思,這舒公子本就不是什么老實人。
趙景月又想嗑瓜子了。
這里完全不用她出面,自己躲在后面就像個看戲的。
旁邊還有三個人陪著自己看戲呢!這不來點瓜子可惜了。
但是她忍住了,這么嚴肅的時刻,她便老實站著吧!
“另外,若是咱家酒樓是黑店,又怎么能得了皇上的題字呢?您說對吧?”趙年才又補刀。
“混賬!”
舒智淵抬手揮去,就聽“啪”的一聲,舒公子捂著臉滾在了地上。
“爹,爹我錯了……”
趙年才和上官瑞澤之前說的那些話其實都不算什么,打罵兩句也就罷了,可趙年才現在將皇上搬出來了,這事便復雜了起來。
此事若是捅到皇上面前去,即便不會將他如何,也能在皇上心里結下個疙瘩。
原本他之前同榮國公有來往,昭明帝就忌憚他,只是后來證明了自己并未通敵,這才讓皇上寬了心。
但那終究也結了個疙瘩,若是這種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他這官位恐怕都不要不保了!
他可不想因為這逆子敗下了!
“趙將軍,實屬本官教子無方,今日犬子所做之事并非他本意,這逆子就是愛喝口酒,酒后鬧事還望趙將軍莫要見怪。今日對酒樓造成的損壞,本官十倍賠償,可行?”
趙景月都快站累了,可算是談到賠償了。
趙年才勉強點頭:“今日這事兒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舒大人也不用慌亂。”
舒智淵氣得鼻子都快冒氣了。
趙年才剛剛將皇上搬出來不就是要鎮壓他嗎?舒智淵冷汗都要出了,現在讓他不要慌亂。
“趙將軍放心,本官回去之后,定會好好教訓這逆子!”舒智淵說完還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舒公子。
“哎喲!”這人滾地上了還敢喊出聲來。
另外三位公子本打算去扶一下的,舒智淵一個眼神過去,都老實地站著了。
“趙將軍,今日出門略急,未帶銀子出門,稍后我便讓府上下人將銀子送完趙府,可行?”
“多少?”
賠償金的具體數額總是得知道的。
“一千兩。”
“一千兩?”趙年才略帶詫異地反問了一句。
舒智淵以為他是嫌少,咬牙又補了一句:“黃金!”
趙年才倒吸一口氣。
其實他剛剛有將趙景月拉出去問她是怎么想的。
趙景月也沒打算為難這位舒公子,人家畢竟是大官的兒子,總不能亂來,給趙年才的仕途圖添個仇人。
只要賠錢就行,她這個人就認錢。
當然,必須得這個舒公子賠。
趙景月本想著給個五百兩就行了,畢竟吃頓飯才一百多兩,打掃一下包間,重新買這些桌椅碗盤的也用不了多少。
賠償五百兩外加舒公子的道歉,這事兒也就算了。
誰讓這位舒公子好似是個硬骨頭,剛剛那位太常寺少卿之子這么勸誡他,他都死活不認錯道歉呢?
沒想到這位舒大人還挺大方,出手就是一千兩黃金呢?
“成!”上官瑞澤直接應了。
趙景月在后面瞪大了眼睛,應得這么快?
上官瑞澤知道舒智淵是想干什么,因為趙年才剛剛提了皇上,這事兒想要解決,不多出點血,就得多出點銀子了。
反正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啊!
“快給小侯爺道歉!”舒智淵又踹了一下舒公子。
上官瑞澤往旁邊一撤,同時趙年才也后退半步,趙景月現在站在了最中間。
舒智淵明白了。
“快給趙小姐道歉!”
舒公子被踹得胸口疼,卻也只能捂著胸口道歉:“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今日因為他,讓舒智淵出了千兩黃金,回去免不了一頓打加上禁足。
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去哪家店吃飯不成,非得來這新開的酒樓!
等會有千兩黃金送來,趙景月還能說什么?
看在錢的份上,就原諒這人了。
“沒事了!我這店還得開下去,日后還請諸位公子多多關照!”
本來一直縮在旁邊的幾人被點了下名,都是原地打了個寒戰。
誰還敢來啊?不來了,再也不來了!
“趙將軍,小侯爺,今日之事,還請二位……”舒智淵語氣卑微了些。
看吧,上官瑞澤想的沒錯。
舒智淵就是怕傳到皇上耳朵里去了,對他影響不好。
“行,不會往外傳的。”趙年才應了。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做到的!
反正他們是不會傳,至于旁人看沒看見,會不會外傳他們就管不了了。
舒智淵將人全部帶回去了,這動靜不小,還是將一樓二樓的客人驚動了。
舒智淵恨不得讓四個人將頭埋到地下去。
上馬車前,他抬頭看向二樓包間窗戶的位置,趙年才正在朝他揮手告別。
舒智淵只能笑著回應。
別看他面上客客氣氣,實則心里在暗啐。
呸!
和趙年才有關的事兒他就沒撈到過好處。
以后再看到趙年才,他定要繞著道走!
待他們走后,趙景月這才讓一直守著的跑堂將屋里收拾出來。
牛大壯一直沒找到機會將腰牌還給上官瑞澤,直到現在才得了空站到了上官瑞澤旁邊,將腰牌還給了他。
趙年才手上還攥了幾顆剛剛沒嗑完的瓜子,索性一塊兒還給趙景月了。
趙景月往懷里一揣:“爹,這不會給你結仇吧?”
“怕什么?這舒大人本來就和你爹我不對付,我聽說了,之前他帶頭參我,這回撈一筆回來,算是精神損失費了。”
上官瑞澤將腰牌收下,朝著這二人走來。
“天都要黑了,”
這場鬧劇前后耗費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二樓包間的客人都沒咋吃好。
有人來回走動,就是想找機會看看榮華廳里發生了什么。
若不是幾個跑堂還挺壯的,根本就擋不住這些人的好奇心。
這也導致了今日晚間的翻臺率太低了。
進門第一批的客人都沒走,沒人去結賬,都想看看酒樓里發生了什么。
孫英見幾人下來了,趕緊湊過去問:“咋解決的?”
剛剛那位舒大人帶著人下來的時候,面色極為難看,
“砸了咱的包間,就賠錢唄!”趙景月話語輕松道。
“賠多少?”
趙景月緩緩抬手,舉起一個“1”。
“一千兩?”
“嗯。”趙景月湊近低聲補了一句,“黃金。”
孫英驚訝毫不掩飾驚訝之色。
開業第一日入賬,千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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