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月很快便回過神來,看向方家玉:“你可愿意?”
方家玉驚訝一時未緩過神,沒做出反應。
李氏看著都急了:“這孩子咋愣神了呢?”
“不愿意?”趙景月也問。
方家玉被兩聲連問喊回了神。
他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小的什么也不會,跟著小侯爺怕無法護他安全。”
“無妨,我并不是給自己找侍衛。”
上官瑞澤若是想找侍衛跟著,也不會讓方家玉隨行了。
他只是需要個隨行的人,負責自己的吃穿住行。
趙景月明白了。
她抬起手擺在了身后立秋和立冬的面前:“小侯爺想要的是立秋和立冬這樣的,你跟著合適。”
方家玉又看了眼上官瑞澤,確認此事為真。
上官瑞澤會意點頭。
他欣喜萬分,趕緊答應:“小的愿意!”
鄭芳和方海知曉了此事,高興萬分。
此事帶來的欣喜之情自然是要高于即將離別的難過之意的。
鄭芳甚至立刻回去給方家玉準備行囊了,畢竟明日便要出發。
下午,春燕便來了。
是趙景月派人去送的信,說是明日就要出發去都城了,總得道個別。
大姑娘還小,吹不得風,孫大嫂在家中照顧孩子,春燕是抽空過來的。
她這次過來不僅僅是送別,更是為了送鴿子來的。
趙景月回來的時候,買了幾只鴿子養在他們那兒的,就是為了讓鴿子熟悉環境,等他們要走的時候帶走,日后送信可以直接讓鴿子送到春燕家里。
省得黃千洛經常在中間當個傳話人,倒是麻煩。
趙景月讓立秋將鴿子收了起來,囑咐了句記得明日出發帶上。
幾人圍坐在一起,家長里短的什么都聊。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離家了,可這次將趙阿爺和李氏帶走了,春燕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二老從未出過遠門,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暈船,路上會不會出現不適。
春燕的這一擔心倒是提醒了趙景月。
這一路確實太久了,不知道二老會不會有些不適。
“要不去找個大夫跟著?”趙景月看向上官瑞澤。
“不用。”上官瑞澤回答,“官船有隨行大夫的。”
只不過之前并未有人出現不適應,所以大夫并未出來過,或許趙景月見過卻并不知道對方是大夫,只是當做了隨行船員罷了。
“沒事,咱身體好著呢!”趙阿爺一拍胸脯,結果手上力道沒控制住,拍重了,接著就是一陣陣咳嗽聲,“咳咳咳咳咳……”
“你說你在較什么勁!”李氏替他撫背順氣。
他這不是想著別讓孫女擔心嘛!
趙阿爺咳得臉都紅了,大伙又是遞茶又是寬慰地鬧騰了起來。
“那就行!”趙景月雖說嘴上放心了些,不過還是打算回房后,在商城里搞一些暈車藥或是暈船藥什么的帶著,以防萬一。
待趙阿爺好了許多,不咳嗽之后,春燕趕緊叮囑趙景月:“到了之后趕緊送鴿子回來啊!你瞧我給你喂的白白胖胖的,就怕它們路上餓著了飛不動了。”
“姐啊,你也不怕因為它們吃得太胖了而飛不動嗎?”趙景月打趣。
“咋可能!”
幾人又打趣著,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春燕便急著回去了。
她不能離開孩子太久,隔一陣子就得喂奶。
反正道別的話也說了,該叮囑的也叮囑了許多遍了,她便不多留了,最后對趙阿爺和李氏說了句好生照顧自己便回去了。
待春燕走后,幾人又閑著無趣,聊起了八卦。
今日趙景月在帶著趙阿爺和李氏逛街時,聽見了八卦。
“今日是太子大婚之日。”趙景月挑起話題。
自上次在春季騎射見過秦初柳之后,便再也未見過她了。
聽聞太子妃不可隨時出府,日后進了宮門,估計就更難見到了,再想和秦初柳吐槽聊天就難咯!
“是。”上官瑞澤點頭,“大喜之日,應該宴請了不少人。”
“可惜你沒去成吶!誒,我爹肯定去了,回去問問他,太子大婚是個啥大場面!”
趙景月提到了老爹,這才想起沒送信回去呢,她趕緊喚來了立秋:“立秋啊,你去千洛姐姐那里,讓她幫忙送個信去都城,告訴我爹娘,我們十月初六啟程回都了。”
“是!”立秋回了話便出去了。
下午,兩個讀書的小子回來之后,聽說上官瑞澤來了,小跑著就去了堂屋。
雖說見到小侯爺高興,但這也意味著趙景月要走了。
柱子和壯壯這會兒情緒千變萬化的,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你不就是怕見到我嗎?是不是恨不得我趕緊走啊?”趙景月叉腰故作兇狀問道。
平日里,這兩個小子一回來就知道玩,經常將功課拖到天黑了才去做。
這里的油燈蠟燭什么的光線又不算多亮,趙景月怕他們損傷了眼睛,便每日催他們回來就去做功課。
這兩個小子總是半推半就的才去。
現在趙景月走了,就沒人催他們的,說不定這倆人在背后偷笑呢!
“怎么會!哪里會想讓你趕緊走呢!”壯壯率先反駁。
“對!翠妞姐,你這話便不對了。”柱子也緊隨其后。
趙景月輕笑兩聲,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哪里還看得出當初要打架的情形。
“行,還算你們有良心!下回姐回來,還給你們帶好東西!若是童生試過了,記得傳個信來!”
“沒問題!”
當夜,鄭芳和方海一直在囑咐方家玉懂得識人眼色,該出頭時出頭,不該出頭時別亂出頭。
畢竟人去了都城,離縣城遠了,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會歸來,他們自然會有許多囑咐的話。
而趙阿爺和李氏也有些激動,前半夜都沒睡著,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早上他們起得還早,比趙景月都早。
臨出發前,眾人又檢查了一遍東西。
確認無誤后,這才出發去碼頭登船了。
送行的人不少,驚動了衙門不少官員,當然也有來送趙景月的。
何夫人還在感嘆,回來沒幾日又得走了。
更是可惜,何友思的婚宴也沒吃上了。
黃千洛也是在旁邊附和。
這才幾日,便又得走了。
“待了幾個月了!”趙景月反駁。
只是這時間也不知道咋過這么快,又是離別日。
只是短暫的告別后,船便要出發了。
船行路上,李氏有些興奮,不過也有些害怕。
她平生第一次坐船啊,看著這周遭都是河水,當然是有些害怕的。
趙阿爺之前當木匠的時候短暫地登過船,卻未出行這么遠,只是到船上拿過東西。
不過他卻裝起來了:“老婆子不行啊!看我,之前登過船,多自在!”
李氏白了他兩眼。
趙阿爺這話騙騙別人還行,騙她怕是差了點功夫。
兩人幾十年的夫妻了,難不成她還不知道趙阿爺有沒有坐過船嗎?
“嘚瑟!”李氏回了句。
“阿爺,阿奶,外頭冷,快回來!”正好趙景月喊他們回船艙了,不然二人要在船頭上吵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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