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趙府門口。
趙阿爺和李氏下車后,站在門口盯了好半天。
李氏拽了下趙景月,小聲問道:“這宅子比縣里的大吧?”
“大多了!您進去瞧瞧就曉得了!”
進了門,李氏和趙阿爺連連感嘆。
原以為縣城的宅子就夠大了,他們更是沒想到這輩子能住上這種大宅子,而且還是處在都城的。
咋感覺這么不真實呢?
這好日子來得也太突然了。
趙景月只想提醒他們,這還沒走兩步,前院都沒走到一半呢!
幾人剛往院里走,狗蛋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可謂是未見其狗,先聞其聲。
狗蛋竄出來就朝著趙景月撲騰,繞圈。
轉了兩圈又看見了旁邊的李氏和趙阿爺,又朝著這兩人而去。
“哎喲,好狗好狗!”李氏和趙阿爺被狗蛋撲得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后還是趙景月將狗蛋抱起來的。
李氏拍了拍褲腳,剛抬頭,就看見了遠處有只胖貓。
“還養了貓呢?”
“嗯吶!”趙景月下意識回答,隨著李氏的目光看過去,被眼前情形一驚,“哎呀,咋幾個月不見,花花胖成這樣了呢?”
她看向孫英。
孫英看向瑾安和瑾寧。
還能為啥,這倆小的喂的唄!
每回找不到貓了,便讓立春去灶房拿肉來引誘。
不止貓胖了,狗蛋也胖了不少。
只是剛剛進門的時候,它撲騰得都快出殘影了,趙景月沒瞧仔細。
現在聽孫英這么一說,她掂量了一下懷里的狗蛋,感嘆道:“好像真胖了!”
“行了,別抱著了,趕緊回堂屋吧,外頭冷!”趙年才讓趙景月將狗蛋放下,幾人便朝著堂屋而去。
房間什么的都準備好了,現在下人正在將行李從馬車上搬下來,等會兒都送到各屋后,便讓他們都沐浴換洗一番。
“你們餓了不?中午吃了沒?”
孫英正打算讓人端些點心來,趙阿爺就抬手婉拒了。
“船上吃了。”
“對,別折騰了,這離晚飯也不遠了。”李氏附和。
瑾安正爬她腿上的。
她剛剛都聽到孫英讓人去拿點心來了,結果李氏一句話便將下人喊了回來。
瑾安癟癟嘴,朝著趙景月的方向挪了挪。
“少吃點!我看看長蟲牙沒有?”趙景月捏住瑾安的臉就要看她的嘴。
孫英之前送回去的信鴿里提了,瑾安長了蟲牙,找了大夫來拔牙。
現在家里都不會準備點心了,除非來客人。
瑾安和瑾寧的零食也被每日定量了。
想想這才幾歲啊,就長蟲牙了,若是之后這么驕縱下去還得了。
人沒長大呢,一嘴的牙全掉了。
瑾安聽到關于牙齒的話題就不樂意,上回拔牙的痛她還記憶猶新。
誰說小孩子記吃不記打的,那是沒痛到根上。
瑾安哼哼唧唧地想逃脫趙景月的懷抱。
瑾寧往旁邊一躲,躲到了趙阿爺和李氏的背后。
好像躲起來大家就看不見他,不會檢查他的牙齒了一樣。
堂屋里熱鬧得很,不多時,便有人來請幾位回房沐浴更衣了。
李氏和趙阿爺安排住在了一間,但是怕他們著急換洗,便在緊鄰的房間也安排了浴桶。
他們前腳剛進門,后腳木蓮便來了。
今日上午木蓮也去了碼頭準備接趙景月的。
但是船行耽擱了時間,一直到了中午沒來,孫英便先讓木蓮回去了。
畢竟兒子才剛一歲多,估計也離不開娘太久,總不能讓木蓮這么一直陪他們等著。
“等他們到了,我便派人給你送信去!”孫英讓她先回去了。
這不,他們剛剛才送信去,木蓮便過來了,還帶了兒子來。
“懷遠快來!”孫英拍掌道。
懷遠便是木蓮的兒子。
懷遠才一歲半,走路還不太穩。
等進了堂屋,木蓮便松開了他。
懷遠踉踉蹌蹌地朝著孫英走去。
孫英一把將懷遠撈起來抱住。
看木蓮獨自一人來便知,魏風估計又得等晚點才能到了。
“不急,正好小侯爺進宮面圣了,時辰還早呢!”趙年才如是說道。
此時的上官瑞澤回府沐浴換了衣裳后,便趕緊朝著皇宮而去了。
刺史已經在宮門外等著他了,二人得一同進宮和皇上匯報南境的狀況。
御書房內,太子正伴隨昭明帝左右等候著上官瑞澤和刺史二人前來。
先是叩首行禮一套流程,昭明帝這才詢問:“此次南境一行,可還順利?”
“回稟皇上,較為順利。只是在閩江府耽擱了些時日,比預計的時間回來得晚些。”
昭明帝微微點頭。
確實晚了不少。
還好當初沒讓太子親下南境。
“細說一番!”
上官瑞澤朝著刺史看了一眼。
兩人在回來的船上曾對過細節,都對閩江府的知府印象不太好。
雖說上官瑞澤去了南延縣一趟,對南延縣的縣令很是滿意,但刺史并未過去。
上官瑞澤只能秉公說事,不摻有個人情緒。
只是,按照他的說法,加上刺史配合,昭明帝自然是聽出來了這閩江府的知府不太行。
雖說兩人都未點名其人無法勝任,但意圖過于明顯。
不過昭明帝并未做出評價。
南境諸位能夠留下的人,之前都是扶持過周長永的。
閩江府的知府或許是貪了些,做事油滑了些,但之前的功勞不能全都磨滅了。
但他不是不罰。
獎罰分明,他還是能做得到的。
只是,即便上官瑞澤刻意提起了那位南延縣的縣令,但終究是個才上任不久的縣官。
暫時沒有政績,貿然升任,總會引起朝中大臣不滿的。
還需等到旱情過后,看看南境的情況再做定奪。
今年這些官員不好動,但明年就說不一定了。
明年的殿試過后,又會出現一批人才,正好推往各地,助百姓渡過旱年。
昭明帝的想法一說,意思就是讓上官瑞澤不要急。
該處罰的定然會處罰,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上官瑞澤立刻會意,便回應:“微臣明白。”
說到這里,昭明帝偏頭看了眼太子。
上官瑞澤此次去南境,民間一片叫好。
據說南境經過此次安撫民情,加上又去賑了災,上官瑞澤的民心大漲。
也不知太子日后能否壓得住他的勢頭。
太子卻心大得很,不知道昭明帝為何看他,還沖著昭明帝一笑。
昭明帝心中嘆氣。
哎呀,怎么感覺這小子心思有些單純呢?
當初他雖然沒想奪這皇位,但也是隨前太子在朝堂內爭奪權勢的,多少也知曉朝中的勾心斗角。
只是最終事與愿違。
日后,確實得讓太子多歷練一番才是。
昭明帝沒說出內心想法,御書房里安靜了一小會兒。
正事說完,昭明帝便囑咐上官瑞澤和刺史休息三日,待緩緩之后再投入朝政。
賞賜的事情,昭明帝也還沒有說。
兩人謝恩后便走了。
待二人離開后,太子倒是疑惑了,他詢問道:“父皇,他們二人此次南下也算是辦事得當,為何不曾賞賜?”
昭明帝輕撫了下龍椅,抬眸看向太子。
他哪里說不賞賜了?
“明日早朝,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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