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這群人,趙年才正讓人打掃殘局,熊保健就帶著人來了。
“保健大人,您再來晚點,我都得躺地上了!”趙年才揶揄道。
他說的躺地上不是被倭寇打的,而是累的。
他熬了幾個通宵了,又這番打斗,他都有點害怕自己沒死在敵人手上,結果猝死了。
倭寇死了不少,倒不是趙年才他們下手狠,是大部分倭寇眼看著逃跑沒戲了,便劍身對著自己,自盡了。
最后只抓住了五個活口,還包括最開始那兩個人。
“趙將軍,實屬抱歉,下官已經盡快趕來了!”熊保健穿著粗氣回答。
他跑得慢,而且這里離縣衙還有些距離,他能跑過來趕上個收尾就不錯了。
趙年才也不和他計較,反正他來早了,也不敢上來摻和,省得被誤傷。
“將軍,您受傷了嗎?”熊保健舉著燈籠朝著趙年才湊近了些。
趙年才身上見了血,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他是不痛。
“應該不是我的血,趕緊讓人將自己人帶回去療傷。”
趙年才安排完,看向了這會兒被五花大綁的五個倭寇,冷嗤一聲,抓住五個應該也夠用了。
“帶回去!連夜審問!”
“是!”
熊保健讓身后這群衙役趕緊動起來了。
趙年才剛走兩步,路過地上一個倭寇時,突然站定腳步,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當年南京大屠殺時,倭寇將所有倒地了的國人都補了幾刀,裝死也逃不過,最終全部堆到坑里燒了,殘忍至極。
這群倭寇同樣可惡。
他回身吩咐身后的幾位精兵:“地上躺著的那些死倭寇,全都再補幾刀,保證他們死透了!然后將尸體丟去喂狗!”
囑咐完這些,趙年才先行回到了縣衙。
付玉成又是半夜被叫醒的。
不過這次他早有心理準備。
熊保健帶著人出去的時候,他聽見了動靜,后面睡得都比較淺了。
被帶回來的倭寇已經關押到了地牢里。
五個人身處不同的房間,省得他們溝通逃竄。
地牢里也加派了人手,全天無休地看守著。
熊保健還在安排人清理街道的尸體和血跡,避免次日引起騷亂。
趙年才帶著付玉成去了地牢,隨機挑選了一位倭寇對話。
付玉成這幾日也一直在復習倭語,他先簡單地和倭寇說了幾句話。
但對方不理他,一句也不回。
付玉成不知道是自己說的不對,還是對方嘴硬,反正場面略顯尷尬。
“趙將軍,這……”
趙年才上去給了倭寇一巴掌,響徹地牢。
付玉成聽話的罵了幾句。
趙年才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八嘎”,剩下的就聽不懂了。
對方被罵了終于有反應了,想掙脫鐵鏈去掐趙年才。
倭寇嘴里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什么。
趙年才淡定往后一退,看向付玉成:“他在罵我嗎?”
付玉成點頭,他聽懂了一些,但也能猜到是在罵趙年才。
趙年才也不慌,等著倭寇罵累了住口。
兩人就這么站在離倭寇不遠的地方,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將軍您也會倭語啊?”付玉成鼓足勇氣上去問趙年才。
“我就會這句罵人的。”
“將軍威武!”付玉成拍馬屁道,隨后轉身朝著倭寇啐了一聲,學著趙年才的語氣罵道,“八嘎!”
剛剛要安靜一些的倭寇又躁動了些。
“你說你惹他干啥?好不容易要安靜點了,算了,咱去找下一個人吧!”
趙年才想找一個情緒稍微穩定點的,至少能配合付玉成問話。
換了間牢房,趙年才進去便推了下付玉成:“罵他!”
付玉成驚訝瞳孔放大。
嗯?
啥話也不說,直接開罵啊?
“罵呀!”趙年才催促道。
付玉成只得聽令,張嘴就開始罵街。
對方氣急,差點沒掙脫了手鏈腳鏈,將付玉成嚇得連連后退,躲在了趙年才背后。
“換一個!”
又接連換了兩個人。
進了牢房,這回是倭寇先開口了。
“他說什么?”趙年才問。
“回將軍,他說他都不會說的,有本事就……就殺了他。”付玉成說話間都打了個寒戰。
“殺了多便宜他啊!”趙年才輕笑一聲,看向身后看管牢房的衙役,“上刑吧!”
……
一夜過后,天快要亮了,疲憊不堪的熊保健也帶著人回來了。
正好遇見了趙年才帶著付玉成從地牢上來,他湊上去問:“趙將軍,倭寇咋說啊?”
“一開始嘴還挺硬,浪費我一晚上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服軟了。他們騷擾東海境地是被他們倭國的天皇默許的,甚至民間還很鼓動這種行為。”
“畜生啊!”熊保健忍不住怒罵道。
“我先回去休息會兒。你傳令下去,今日午時,在東榆巷,我會帶著這群倭寇游街示眾!讓百姓都來圍觀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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