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兔子的周濤偉朝著周夫人跑了過去,此時周夫人的小女兒正和瑾安在玩耍,兩人看見兔子就朝著周濤偉撲過去。
“你們慢點!它受傷了!”
“誒,你們回來了?”周夫人這才關注到自己兒子回來了。
孫英回頭朝著人群看去,趙年才和趙景月也都回來了。
李氏也注意到了,她總算是能從提心吊膽的打麻將變成安心打麻將了。
“娘,我想把這兔子帶回去養著。”周濤偉說道。
周夫人就匆匆一瞥兔子,就知道它好像受了傷。
“養得活嗎?”
“能!”周濤偉堅定回答。
“哎呀,真是安逸哈!”趙阿爺批評完了方家玉就朝著李氏這邊走來了。
見他這架勢就知道,這是手癢了想玩兩局。
“這兒都是婦人家的,不方便,你過去烤肉去!”還不等趙阿爺走近,就被李氏攆走了。
這邊燒烤熱鬧,上官瑞澤拉著瑾寧別去中間搗亂了,順勢就來到了趙景月身邊。
兩人相視無言,又偷瞄對方幾眼。
同時笑出了聲。
二人心虛之色表露無疑。
“回去之后,能不能送一只鴿子給我。”上官瑞澤輕聲問。
“鴿子?為什么?”
“傳話。”上官瑞澤總不好每日都去趙府,而且有許多話,當面羞于啟齒,是說不出來的,得用書面表達才行。
“好啊!”趙景月應了。
夾在二人中間的瑾寧撓了撓頭,不太懂他們是什么意思。
不過瑾寧聽出來了,上官瑞澤想要鴿子:“哥哥,我也養鴿子送你!姐姐的鴿子要送回家的。”
上官瑞澤身后揉了下瑾寧的腦袋,并未拒絕:“好啊,那你也養鴿子送我!”
眾人吃到燒烤的時候,已經午時都過了。
今日重點是為了慶祝趙景月及笄,光是打來的獵物遠遠不夠。
好在各家都帶了些食材,吃的倒算是熱鬧。
邊吃邊玩一直持續了一兩個時辰,一直到申時過半,阿奇這才來提醒諸位,得提前收拾下,準備回去了。
回去還得花費一個多時辰,現在收拾收拾動身,還能趕在傍晚之前回去。
出發回去后,上官瑞澤借著晚上想蹭飯的理由,跟著趙年才他們回去了。
趙景月趁著大伙都沒注意,帶著方家玉進了內院,抓了只鴿子放在單獨的籠子里,讓方家玉將鴿子拿到了他們馬車里放著。
回到堂屋,她抬手撩了下耳邊的頭發,朝著上官瑞澤微微點頭,示意已經讓方家玉拿過去了。
上官瑞澤抿唇抑制住了笑意,又感覺嘴角快控制不住了,只能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笑。
正和他說話的趙年才看他這副不自然的表情,還以為他是哪里不舒服了。
“今兒中午吃壞了嗎?”
“嗯?沒有,您繼續說。”上官瑞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晚飯過后,上官瑞澤這才和方家玉回去。
三日后,有一只小白鴿落在了趙府的院子里。
趙景月興沖沖地跑過去,讓人將鴿子上的紙條取了下來。
鴿子腿上一左一右都綁了紙條。
打開后發現,不是上官瑞澤傳來的,而是毛豆的筆跡。
信上簡略的寫了桃花村的事情。
孫老三還問她,之前的樹種是哪里買的。
這她可說不清楚了,都是商城買來的。
不過她想了下,無非是要讓桃花村剩下的人進行嫁接,應該是可以直接用果樹上新長出來的嫩芽作為嫁接枝條的。
她編了個謊話,說是樹種從別處運至桃花村的,現在她不在家,聯系不上人。然后將嫁接的另外一套方法寫了下來,黃果農應該看一眼就能明白的。
只是這樣一來,鴿子就不方便攜帶了,只能托人送信回去。
又隔兩日,趙景月在內院里閑逛。
這鴿子都送出去好些日子了,怎么這人不來也就算了,鴿子也不送來?
趙景月突然停住腳步。
不對,她怎么開始天天惦記那鴿子了?
之前好像沒有這種情緒吧?
這是怎么回事?一開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不成不成,我怎么會成這樣?有鬼!我得去找點事兒做!”趙景月暗自嘀咕了幾句。
她正打算回房間去,趙府的內院就落進了一只小白鴿。
“小姐,來鴿子了。”下人提醒道。
趙景月回頭看過去的,當真有只小白鴿在府中走動。
來不及多想,她便追了過去,將鴿子上的紙條拿下來。
這字跡一看就不是毛豆了,定是上官瑞澤寫的了。
就這么一小張紙,他寫了四排字。
“引觴同節序,
日暮獨登臺;
成賦青山去,
歲寒白首來。”
趙景月癟嘴皺著眉頭仔細琢磨著這四句詩。
到底啥意思啊?
怎么整得這么文縐縐的,她哪里看得懂啊?
她也總不好將這幾句詩拿去讓旁人幫忙解讀吧?
萬一詩中表達了什么意思,不就讓別人知曉了?
她硬著頭皮想了一天一夜,都差點搬出九年義務教育學的那些文言文對照著看了,實在是不明白上官瑞澤這詩中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何意?”
趙景月寫下字條的時候,還在碎碎念:“不要怪我,我實在是沒明白。”
鴿子很快飛了回來:“藏頭詩。”
趙景月這才又將差點被翻爛了的紙條拿出來,仔細看了下四句詩的第一個字。
“引、日、成、歲。”捱過一天像度過一年。
趙景月嘴角微微上揚。
這人表達思念之情也要這么含蓄的嘛!
她是沒辦法用這么文雅的方式回復上官瑞澤了,只能掏出一套不尋常的本領了——土味情話。
“你這人怎么這么怪?”
上官瑞澤皺眉看著趙景月送來的紙條。
說他奇怪,是不是覺得那詩太過露骨?
他可是想著,趙景月之前能坦然地向阿爺阿奶表示想念之情,才委婉地寫出那句詩的。
“景月說我怪?我是不是做的不妥?”他抬頭看了眼方家玉。
方家玉在上官瑞澤寫信時,可是什么內容都不知道的,現在來問他,是不是有點晚了?
見方家玉愣神不知所措,上官瑞澤又低下頭,看了眼紙條。
“要不我去她府上一趟,當面解釋吧?”
上官瑞澤糾結片刻,被方家玉攔住了。
“侯爺,您當面說的出來嗎?”
整個侯府,也只有方家玉敢這么和上官瑞澤說話了。
不過上官瑞澤也沒覺得騷了面子,方家玉是了解自己的。
當面他說不出口。
“那我怎么回?”
方家玉搖了搖頭。
他可不知道如何和女子交流。
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落了個單身至今了。
上官瑞澤想了又想,還是想問自己哪里怪。
“哪里怪?”
“怪讓人喜歡的。”
趙景月不知道的是,當上官瑞澤看到這赤裸裸的表白時,已經面紅耳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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