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月剛走到堂屋門口,還有半個身子在外面呢,就聽院里一聲喊:“景月。”
她另一只腿也邁進了門,站在門邊轉過身看了過去。
尚澤背著手,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屋里的人也聽著聲音了,除了孫英,其他都在想誰是景月,轉頭見翠妞站在門口的,這才想起,之前孫英說過,翠妞叫景月是吧?
“柱子娘出牌!看啥呢!”李氏催了一嘴,看一眼就得了唄,耽誤打牌。
“干什么?”趙景月站在門口問。
尚澤有些扭捏,輕咳一聲,問道:“方便出來一下嗎?”
有什么話不能在屋里說,屋里多暖和,為什么非得去外面。
趙景月往后縮了縮,總不能因為中午強迫他吃了個蛇肉就生氣了要揍她吧?
看她后退的動作,尚澤就知道,這人準保想遠了。
他無奈解釋:“你別亂想,就想和你聊聊。”
見人都這么說了,趙景月便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沒有人在外面,方海自然也就沒準備火爐。
“快說快說,冷死了。”趙景月搓了搓手,這屋里屋外的溫差還真有些大。
“嗯……去年承蒙你們的關照,感謝你的不嫌棄,嗯……新的一年了……”
尚澤支支吾吾地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趙景月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人是要說啥?
她暗暗地控制自己,打斷別人說話是說不對的,等他說完。
終于等到尚澤停了,趙景月問道:“說完了?”
尚澤輕咳一聲:“還沒有。”
趙景月扶額,怎么說了這么大一堆還沒說完。
“這個,希望你不要嫌棄。”尚澤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一把小弓箭。
難怪這人剛剛一直背著手,原來背后是藏了個小弓箭。
趙景月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新年禮物?”趙景月問這話不是在確認,而是在尷尬,因為她沒給尚澤準備新年禮物啊。
該不會是剛剛回來的路上,讓尚澤聽見了她給春燕準備了禮物,就以為她給大家都準備了吧,然后提前回禮?
“嗯。”尚澤還舉著手的。
趙景月心懷愧疚地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做的,手倒是挺巧的,摸上去很是細滑,打磨可能就廢了不少的功夫。
“你這木工手藝說不準比我阿爺還好。”趙景月的重點又跑偏了。
尚澤歪頭“啊”了一聲。
趙景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不合時宜的話,她微微一笑,掩飾尷尬。
怕趙景月不收,尚澤又繼續說:“英嬸也有,是我做的一個木制發簪。”
雖說都不值錢,但卻是他每日閑暇時,一點一點雕琢出來的。
“發簪送了嗎?”
尚澤搖搖頭,從吃了飯就開始打麻將,他又跟著趙景月去里正家溜達了一圈,一直沒找到機會。
“還沒有,等他們不玩了,我再找機會送。”
如今收了別人的禮,不回一個也不行。她琢磨了半天,終于想到了個好東西。
“等我下!”她拿著弓箭,邁著步子就朝屋里跑去,邊跑還邊喊,“你別動啊!”
尚澤看著她匆匆進屋,不消片刻又跑了出來,連門都沒來得及帶上。
尚澤始終是沒動一下,在原地等她。
趙景月喘著粗氣跑到尚澤面前,一手拿著弓箭,一手遞了個匕首過去。
這匕首就是和趙年才同款的,當時流寇來時,借尚澤用過。
“這個送你。”
尚澤將匕首推搡回去:“還是你自己留著防身吧。”
那弓箭是他隨意撿的些材料做的,完全不值錢。而這匕首他用過,很是鋒利,是個極為稱手的兵器,如此貴重的禮物,他沒理由收。
“我不是有竹鏢防身嗎?再加上這弓箭,誰還靠近我!拿著吧,別墨跡。”趙景月留著這匕首只能用來削水果皮,暴殄天物,“哦對了,那竹鏢沒幾根了,你能再幫我做一些嗎?”
這個自然好說,尚澤微微點頭:“可以。”
趙景月將匕首塞到他手上,然后舉起弓,抽了一根箭出來,瞄準了當時尚澤演示竹鏢的那棵樹。
不等她使力,尚澤便出言止住她的行動:“你的姿勢不對,會傷到虎口。”
“那要怎么弄?”趙景月松了力道,回頭看尚澤。
尚澤想上手教,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只能口述告訴趙景月該如何調整姿勢。
趙景月舉弓都舉累了,終于得到了一句:“就這樣吧,差不多了。”
她二話不說瞄準樹就射了出去。
很好!
她果然是個愛護植物的人,那棵樹毫發無傷。
射歪了。
趙景月不信邪,又抽了一根箭,這回傷到了樹皮。
“不錯不錯!”趙景月再次贊嘆尚澤的手藝。
這弓繩不算特別緊,她拉著不用特別費勁,箭也能射出去老遠,雖然她的準頭不行,但多練練總能射中的。
一共就十支箭,趙景月不玩了,還跑去將射出去的兩根撿了回來。
“走吧,回去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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