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去古代考科舉 > 第541章 成了
  “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屋子里湛非魚的聲音咬牙切齒。

  要說是老太爺派人刺殺,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那都是真刀真槍的取人性命,這又是野豬又是毒蛇的,湛非魚一想起就感覺后背一涼。

  何生和何暖對望一眼,倆人轉身進了屋。

  “小姐。”何生先給湛非魚行了一禮,這才回稟道:“背后指使的人項夫人派來的,項夫人出身黔中道黎家,這一支的黎族人都擅長驅使毒蟲毒物。”

  項家是商賈,這些年項家的生意做的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項夫人的族人,雖說用毒物蠱蟲的手段很下作,但卻是能起到作用。

  可或許也是因為項家行商這般不擇手段,項老爺和項夫人如今就項長壽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個病秧子,項夫人行事霸道,自然是不準許項老爺納妾。

  可項老爺明面上是個懼內的,可背后卻養了好幾個外室,但可惜的是這些美貌的小妾也只給項老爺生了三個庶女,注定了項家這是要斷子絕孫。

  “項夫人派人來行刺我做什么?”湛非魚滿臉詫異,自己雖說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也不是歹毒之人,這項家也就之前從丘靜媛口中提過幾句,這仇結的莫名其妙。

  何生也是拷問了生擒的幾個黎族人這才得到了答案,沉聲道:“項夫人要給項長壽沖喜,丘靜媛的大伯母徐氏意外得知這個消息后就買通了長華寺的主持……”

  項家的下人去廟里捐香火錢,從小沙彌口中得知丘靜媛的八字極好,乃是旺夫之相。

  項夫人知道之后親自去了長華寺一趟,主持給丘靜媛和項長壽合了八字,只道丘家小姐乃是命格貴重,乃地潤天和、富貴之相,只是八字缺金,有離祖成家貴人扶之意。

  湛非魚對八字推演是一知半解,聽完何生所說之后,不解的追問:“是說丘靜媛的福氣大,但丘家三房卻承受不住,而她只有離開丘家不但旺自己還旺夫?”

  “正是此意,項夫人之后就請了官媒上門。”何生也是不明白,項夫人雖說是后宅女眷,可也管著項家的生意,而且族人也只聽從她的命令。

  可就算有了見識,項夫人卻依舊相信了長華寺主持的批命,何生看了一眼興趣盎然的湛非魚,小姐這是純粹當故事在聽。

  “前日徐氏派人去了項家告知項夫人這親事作罷,丘靜媛已經和焦濂玉訂下了婚事。”何生話沒說完,湛非魚震驚的差一點把茶水給噴了出來,何暖放茶壺的手也抖了兩下,估計誰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湛非魚好奇的瞪大了雙眼,恨不能立刻知曉這兩日發生的事,“丘靜媛是罪臣之女,焦知府怎么可能答應這親事?”

  即便拋開罪臣之女的身份,就說丘靜媛在三房敗落之前的所作所為,焦知府就算是瞎著眼睛給焦濂玉挑妻子,也絕對不會選中丘靜媛。

  這可是心狠手辣的角色,這若是進了焦府,輕則家宅不寧,重則家毀人亡,焦濂平的妻子陳氏看著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以夫為天,卻能干出讓趙遠去暗殺焦濂玉的事。

  陳氏和丘靜媛一對比,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陳氏也就這一次出格了,想著趁你病要你命,弄死了焦濂玉,日后焦家就是焦濂平的。

  但換到丘靜媛身上,湛非魚估計她不能能派人刺殺焦濂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焦夫人、陳氏,包括焦濂平的兒子都一起干掉,如此一來永絕后患。

  “長華寺主持給丘靜媛的批命不知怎么就傳了出去,不少人家都有些意動,焦夫人聽聞之后就派人給官媒上門給焦濂玉訂下了親事,倆家已經交換了信物和庚帖。”何生把才從焦府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湛非魚。

  其實不單單如此,焦夫人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除了明面上的庚帖和信物之外,焦濂玉的屋子里還多了一個丘靜媛親手繡的香囊,兩方帕子,還有一雙鞋子。

  丘家三房則有焦濂玉的隨身佩戴的一枚玉佩,還有幾首詩和一幅畫,這親事若成了也就罷了,可一旦親事不成,這便是私相授受,丘靜媛沒了名聲,焦濂玉這個讀書人同樣也是如此,日后想要科舉出仕只怕都難。

  何生說了差不多一刻鐘這才把事情給說完了,何暖見狀也倒了一杯茶水遞過來,冷聲道:“項夫人因為親事不成,竟然怪罪到小姐頭上?”

  湛非魚玩味一笑,估計前腳丘靜媛從別院離開,后腳徐氏就派人去了項家說親事黃了,項夫人能干出派人刺殺自己的事來,估計也是個沖動易怒的性子,估計以為這親事是自己從中作梗。

  ……

  何生能查到的事,不管是官府還是黔中府這些家族自然也能查到,說到底項夫人行事錯漏百出,衙門派個一個捕快出來都能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一大早,湛非魚頂著兩個黑眼圈,此刻氣鼓鼓著臉頰,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襯的整個人是一團孩子氣。

  擔心早上涼意太重,何暖把冰盆挪到了角落里,“小姐,還要再睡一會嗎?”

  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湛非魚生無可戀的揉了揉眉心,不出所料那些毒蛇、蟒蛇、水蛇昨晚上一個不少的都入夢了,一想到自己在夢里竟然掉到了蛇窟里,湛非魚感覺頭更痛了,“阿暖,今日我吃蛇羹。”

  剛往盆里倒水的何暖手一抖,哐當一聲響,銅盆掉在了地上,水灑了一地。

  幾乎在同時,一道聲音在窗戶外響起,“小姐?”

  湛非魚噗嗤噗嗤的笑著,揚聲對著外面喊道:“無妨,阿暖不小心把盆掉地上了。”

  何暖無奈的看著笑靨如花的湛非魚,昨晚上點了安神香,可守夜的何暖也察覺到了湛非魚睡的不眠,否則也不會睡到卯時末。

  “這就是以毒攻毒!”湛非魚咯咯的笑著,其實昨晚上的夢境太真實太可怕,現在夢醒了,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幕就沒那么可怕了,畢竟連蛇窟她都進去了,還會怕不知什么時候從角落里冒出來的小蛇嗎?

  一個時辰后。

  殺蛇后順帶剝了蛇皮的何生再次看向身后的何暖,“小姐真的要吃蛇羹?”

  不怪何生要追問一句,昨日小姐嚇狠了,連讀書寫字都是蹲在椅子上的,阿暖更是把別院里里外外都撒了藥粉,小姐的臥房和書房到處掛著驅蛇的藥包,結果一晚上過去了,小姐都兇殘的要吃蛇羹了。

  何暖面無表情的看著倒掛在樹枝上血糊糊的蛇,自己也敢殺蛇,可吃蛇羹還是感覺有點膈應。

  ……

  焦濂平和丘懷信在黔中道也算是出了名的兩個官宦子弟,但兩人卻少有交集。

  焦濂平只是四品知府的長子,而且還是個不善讀書,沒什么大出息的,所以焦濂平來往的一群紈绔都是府衙官員家中同樣不成器的兒子。

  丘懷信身份卻貴重許多,布政使丘大人的老來子,雖說丘懷信也沒讀書天賦,可他和丘秉德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日后丘秉德繼承家業,丘懷信身份地位依舊沒什么變化。

  再加上丘懷信和焦濂玉交好,自然看不上目中無人、高傲自大的焦濂平,只是倆人都沒想到今日會在別院的門口遇上。

  “嘖嘖,焦大公子帶傷出行就不怕臉上留了疤,日后和官場無緣。”端坐在馬背上,丘懷信譏諷的看著下了馬車的焦濂平。

  焦濂平拱手行了一禮,只是態度敷衍,高昂著頭顱,半點沒有巴結丘懷信的意思,“勞煩三公子掛念,不過是皮肉傷罷了,湛姑娘贈了良藥,想要留疤都難,讓三公子失望了!”

  “你這是搬出湛非魚來壓我?”居高臨下的丘懷信嗤了一聲,看著焦濂平不屑的譏諷,“還以為焦大公子是個心高氣傲的,沒曾想也不過是趨炎附勢之徒。”

  焦濂平一貫不把焦濂玉這個庶弟放在眼里,偶爾談起也都是不屑和鄙夷,似乎提起一個庶子都貶低了自己的身價,可今日卻來別院巴結湛非魚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