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去古代考科舉 > 第589章 請求
  丘家出了叛徒自己甚至差一點送命,丘懷信表情倒沒有多大的變化,“相關的兩個人服毒自盡了。”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丘懷信不可能因此一直留在家中不外出,或許這是丘大人引蛇出洞的計策,不過除了石松外,暗中還有四人保護丘懷信,想來對方絕對不敢再下殺手。

  提到這個,丘懷信看了一眼面色冷漠的殷無衍,思慮半晌后對著湛非魚開口:“選日不如撞日,不知湛姑娘可有時間私下說幾句話?”

  這話是對湛非魚說的,但意思卻很明確就是想讓殷無衍回避一下,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丘懷信是到了需要查東西的時候才感覺自己這些年白活了,身邊除了一個石松再無其他可用之人,尤其是他想要避開丘家。

  呃……

  湛非魚微微一怔,隨即開口:“三公子見諒,我的事從不會瞞著大哥哥。”

  這一下輪到丘懷信錯愕了,湛非魚要真是個半大的小姑娘,有什么事會依靠信賴長輩并不奇怪,可湛非魚是什么人?

  殺過蠻夷,坑過蔡之元,面對封疆大吏的丘大人也是淡定自若,她這會突然表現出普通小姑娘的一面來,著實讓丘懷信詫異。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湛非魚這是非常信任面前這人。

  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想要查清楚,丘懷信點點頭,“如此就請二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也不等湛非魚答應,丘懷信轉身快步向著亭子走了回去,這是要和焦濂玉他們告辭。

  丘家三公子要先離開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即便心里再不高興,面上也不會顯露分毫。

  倒是湛非魚有些無奈,本打算和大哥哥走走逛逛,卻多了三公子這個不速之客,“三公子一貫隨性。”

  說是隨性何嘗不是因為出身丘家,這些年在黔中道素來是說一不二,只有別人遷就他的份,丘懷信剛剛即便是請求湛非魚,卻根本沒想過她可能會拒絕,也可能會不高興。

  “無妨。”殷無衍不至于和一個世家子弟見氣,再者丘懷信被刺殺一事禁龍衛也在查,這只不過這里是丘家的地盤想要調查丘家的事幾乎沒有任何進展,既然丘懷信愿意透露,殷無衍也打算聽一聽。

  一刻鐘之后,茶樓。

  或許是涉世未深,也可能是出于對湛非魚的信任,丘懷信一落座就開口了,“父親的親衛里出了叛徒,父親和大哥都認為是丘家的敵人所為。”

  丘大人也就三個兒子,長子丘秉德如今也是朝廷命官,日后則是丘家的繼承人,若是有人敢刺殺丘秉德,丘家必定舉全族之力徹查到底,這是丘大人的逆鱗,也是不可觸犯的底線。

  “你認為會是其他人所為?”湛非魚直勾勾的目光打量著丘懷信,如果不是丘家的敵人,那對丘懷信下殺手之可能是私仇。

  但丘懷信的身份和性子擺在這里,湛非魚不認為他會結下生死大仇,更何況收買丘大人的親衛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殷無衍沉默的坐在一旁,一手端著茶杯把玩著,收斂了氣息若不是特意看過來都會讓人忘記這里還坐著第三人。

  丘懷信這會也的確沒有顧及到殷無衍,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對湛非魚道:“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出格,可我感覺兇手像是我大嫂。”

  眼睛倏地瞪圓了幾分,湛非魚見鬼般盯著丘懷信,難道他憋不住和自己這個外人說,這話要是傳到丘家,那絕對是要起大亂子的。

  被湛非魚這震驚的表情給逗樂了,丘懷信心情反而放松下來,這會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你也不敢相信是不是?大嫂對我很好,可總感覺隔著一層,尤其是這一次父親和大哥打算讓我也外出游學。”

  說是游學其實是讓丘懷信出去長長見識,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更何況丘懷信還不是讀書的料,那只能靠閱歷來增長見聞了。

  再者丘大人的身份特殊,身為一道布政使,又是圣上信任的臣子,丘大人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整個丘家也只有丘懷信最適合外出。

  “你這是要代表丘大人外出?”湛非魚能明白丘懷信懷疑大嫂吳氏的原因了,丘秉德是長子,也已經入朝為官,但真的論起來丘秉德只有守成之能。

  真的論起來丘望舒更有才華,只是他志不在官場,更喜歡閑云野鶴般的生活,至于丘懷信一直備受丘大人和丘夫人寵愛,父母長輩疼愛幺兒本沒什么,畢竟寄予希望的是長子,所以才會放縱小兒子。

  可丘懷信一點代表丘大人去拜訪那些故友姻親,那也釋放了一個信號,丘大人有意要栽培小兒子了,這讓吳氏說不定會生出防備和忌憚之心。

  吳氏一個后宅女眷沒這么大的本事,湛非魚眸光微沉,見丘懷信點點頭,這才繼續問道:“你想要查吳家?”

  “是,這里是黔中道,我一旦調查吳家,父親和大哥必定會知曉。”丘懷信就是想要借湛非魚的手調查一下吳家,確切來說是借用禁龍衛來調查,否則這事就是他心里的一個芥蒂,長此以往說不定會影響兄弟之情。

  黔中道如今各方勢力盤踞,禁龍衛即便調查吳家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懷疑,只是如果查出來真是吳家所為?

  “先不管了,查了再說。”丘懷信起身對湛非魚鄭重的行了一禮,一貫灑落不羈的丘懷信難得這般認真嚴肅,“此事還請湛姑娘保密,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懷信必定萬死不辭。”

  了卻了一樁心事,或者說把這破事丟給了湛非魚,丘懷信離開時神色倒是輕松不少,聽說焦濂玉他們還在天井湖,又帶著石松過去了。

  站在窗口看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的丘懷信,湛非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丘大人?而且禁龍衛一介入圣上必定知曉……”

  話音一頓湛非魚猛地回過頭,烏黑的雙眼瞪大了幾分,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開口:“我這是被丘懷信算計了?”

  “一半而已。”殷無衍寵溺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站在她身后看著窗戶外的熙攘行人,“若真如丘懷信所言,丘大人懷疑的只會是吳家而不是吳氏這個長媳,再者圣上知曉此事對丘家也只有利處而無弊端。”

  宮里幾位皇子都在明爭暗斗著,圣上自己是通過血戰廝殺最終坐到龍椅上的,但身為父親他絕對不會愿意看著自己的兒子們自相殘殺。

  若是丘家也發生手足相殘的事,圣上只會感覺不是自己為人父失敗,他的臣子家中也是如此。

  湛非魚明白的點點頭,于丘大人而言一邊是長子長媳和長孫,一邊是疼愛多年的小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是吳家所為,吳氏只要把自己撇干凈了,丘大人必定不會為難吳氏,丘秉德說不定也會護著妻子,可這對眼里揉不進沙子的丘懷信而言卻是不愿意接受的結果,所以他寧可讓禁龍衛來查。

  “此事我會命人調查。”殷無衍開口,不愿意湛非魚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費心費神。

  即便禁龍衛出手也不一定能查到,一來吳氏是后宅女眷,二來她的身份是丘家長媳,事情敗露后線索都被切斷了,禁龍衛查也不容易。

  “其實我們可以劍走偏鋒。”湛非魚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對著殷無衍笑的很是嘚瑟,“殺人總要有動機,若吳氏真是幕后指使人,她必定是擔心丘懷信日后取代了丘秉德繼承人的位置。”

  丘家和一般世家不同,不單單是嫡支,即便是旁支,只要有本事能得到全族的支持,那么他就可以勝任為族長,這也是多年來三房一直仇視嫡支,想要取而代之的原因,丘家從來不打壓賢能,端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