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案子？李所長，你臉色有點不太好。”
李所長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還有一些驚慌失措。
張斌不由地問。
李所長放下電話，長嘆了一口氣：“博奧小區里面有人報警，說他們被一群黑霧籠罩。
而且報警電話不是一個兩個，連110都被打爆了。咱們轄區的接警小妹，都忙不過來。”
李所長說完，苦笑一聲：“我現在就帶兄弟去博奧小區走一趟。”
他抓起手里的茶杯，往前走了兩步，卻停下了。
又轉身，看著張斌。
張斌被他看得毛毛的。
今天的李所長，有些怪，特別是他接完剛剛的電話以后，就更怪了。
“張兄弟，再給我補一卦吧。
我總覺得心里沉甸甸的，有些不太舒坦。
好像有大禍要降臨了似的……”
李所長說得吞吞吐吐，但執意要張斌給他補上一卦。
項目是分部的，隊長撓了撓頭，這不才剛剛給你占卜的嗎？
“沒必要吧，一個人的卦象怎么可能在這么幾分鐘之內，就會變得呢？”
張斌嘀咕了一聲。
可李所長面沉如水的表情，挺嚇人的。
何況，自己才來臥佛鎮不久，基層警局老大的要求都不愿意替他實現的話。
今后驍魔司春城分部許多基層的工作，就做不下去了。
張斌不好拂了他的意，只好滿不情愿地將銅錢拿起來再占了一卦。
噼里啪啦的碰撞聲再次響起。
等銅錢平靜下來，張斌漫不經心的朝蠱碗中看了一眼。
就只這一眼，他的臉色頓時大變。
卦象變了。
李所長本來是輕盈乾坤萬事靈的卦象，在短短的兩分鐘后，竟然變成了最糟糕的大兇之象。
壇場土地，神靈無蹤跡，舉頭無天，腳下無地。
看完卦像，張斌臉色鐵青地又給自己卦了一卦。
自己的卦象，竟然和李所長的一模一樣。
都是九死一生的大兇之卦。
壇場指的是古時候的祭祀之地。
卦象上說，神靈無法被祭祀，也就意味著即將發生在李所長和自己身上的事情，就連神靈也無法保佑。
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被神靈所拋棄。
舉頭無天，腳下無地，代表無天無地的虛空。
李所長說，博奧小區內突然涌出了古怪的黑霧。
那黑霧和虛空，到底有沒有什么聯系？
“果然是大兇之相嗎？”
李所長見張斌神色不對勁，苦笑著問。
張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李所長反而釋然了，哈哈大笑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老子多活了這么久，也不虧。媽的，該還的，老子今天就換回去。”
說著就要走。
張斌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那李所長的話沒頭沒尾，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皺了皺眉，從柜子里裝了一大堆符箓，道術槍械等東西，大包小包地背在身上。
黃色的道服也披掛上了，朝李所長追上去。
“李所長，等等我。我跟你一路去博奧小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卦象上說自己九死一生，那就意味著，還剩下一線生機。
被動的在分布中呆著，便是十死無生。
命，要靠自己拼過來。
張斌抬頭望天。
剛剛還陽光明媚，現在已經烏云密布。
黑沉沉的烏云，壓的很低，天就像是隨時都會塌下來。
這是一種急壞的征兆。
臥佛鎮，怕是要出大事了！
張斌跟李所長走到派出所門口。
派出所的人手早就接到通知集齊了。
警局的老人們全都一副整裝待發，如臨大敵的嚴肅表情，像是要去打一場大仗。
再看的那些新來臥龍鎮派出所的小警員們，他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都是一臉懵。
李所長點了點，頭對副手說：“到齊了？”
副手行了個禮：“報告所長，咱們所里除必要之外的民警，全都準備好了。
隨時能夠出發。”
“很好。”
李所長環顧大家一眼，視線特別是在年輕稚嫩的警員臉上停頓了許久。
終于，他面無表情地下了死命令：“四十五歲以上，兒女讀大學的站出來。”
有四個警員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包括他的副手。
“你們跟我一同進博奧小區，剩下的人在警局原地待命。
若是我們出不來，你們就向上級單位請求支援，千萬不要貿然進博奧小區增員。”
李所長說完，就有小警員質疑：“所長，憑什么只要各位前輩去，我們剛來的正是需要鍛煉的時候。”
李所長還沒說話，副手就探出手，在他腦袋上敲了敲：“閉嘴，這是所長的命令。”
小警員不敢說話了。
李所長深深看了小警員一眼：“今后如無意外，守護臥龍鎮的重任，就要落到你們年輕一輩的身上了。”
他不再多話，接過副手遞給他的一個大背包，掂量了幾下：“東西都在里邊？”
“齊備了。”
副手拍拍胸口，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表情。
李所長這才又點點頭，將背包背好，這才帶著四位中年警員離開了警局。
被剩下的那些小警員面面相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狀況。
其中那位被呵斥的小警員，一臉懵逼地問同事：“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為什么老所長如臨大敵，一臉赴死的表情。
他不過只是去博奧小區出警罷了。”
“罷了？”
別一個小警員是臥佛鎮本地人，仿佛知道些什么，臉色極為不好看：“你是外地才派過來的，不清楚咱們臥佛鎮的情況。
老所長他們，恐怕是真的要去赴死了。
那博奧小區是在咱們臥佛鎮是有名的兇地。
前幾年都還安安穩穩，相安無事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突然就密集地爆發出異常狀態了。”
本地小警員他嘆了口氣：“老前輩們，明知有危險，那是將危險留給了自己，將生的希望，留給了我們啊。”
那被呵斥的小警員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相信。
這本地警員到底在說什么胡話？
一個小區罷了，怎么可能有兇險。
若是真的有兇險，為什么老所長不現在向上級部門請求增員？
自己去赴死，這算怎么回事？
無組織無紀律的！
可不管他信不信，老所長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
一群年輕警員只能回到警局中，密切注意起老所長一群前輩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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