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天慫星林沖開局挑殺高衙內 > 第471章 山東巨震!天下揚名!
  鄆城高家,經商多年。

  只因兒子高俊英禍亂,行凌遲之刑,當日應割三百刀,此子嚎哭不休,屎尿流,到二百刀便一命嗚呼。

  看得圍觀群眾,無不拍手叫好。

  連帶高家父母親族,三族同葬。

  然而,這樣的處罰,鄆城上下,老百姓無不拍手叫好,只覺干得漂亮。

  鄆城以東,青州知府衙門。

  慕容彥達不可思議的坐在長椅之上:“官軍大敗?西軍戰死千人?投降者萬人!你....你再說一遍?!”

  下面一名斥候戰戰兢兢道:“是河北逃兵而來,我們才知道的消息,這會朝廷那邊應當也知曉了!”

  慕容彥達整個人往后一靠,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

  說不出來的感覺,好似很生氣,又有些高興。

  那交織在一起的復雜心情,讓他面部表情極為扭曲。

  “唉!不想本官也有此等惆悵之日。”慕容彥達內心是渴望梁山大敗,然而此番官軍大敗,對他而言,又是一個好消息。

  這公私兩邊,竟是兩種情緒,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宋江那邊,數日攻不下二龍山,現在人馬何處?”慕容彥達又問道。

  一旁押司道:“我們剛剛收到消息,宋江那邊收兵了。梁山有援軍而來,乃是秦明帶兵,有數千之眾。”

  慕容彥達臉上肌肉一抽,趕忙道:“那廝怎么來了?莫不是殺到我青州城了?”

  押司搖著頭,道:“那倒沒有,跟宋江一部對峙良久,然后兩邊人馬各自避讓。相公要對他們動兵嗎?”

  “不用!不用....窮寇莫追....”慕容彥達滿頭大汗,不知為何,現在一聽秦明兩個字。

  這位知府大人,莫名的心慌,當初錯信旁人之言,急著撇清關系,又想著立功,轉頭便把秦明一家殺得干干凈凈,便是門口的狗都給砍了!

  現在回想起來,慕容彥達著實有些后悔。

  這種事情,怎么能他親自動手呢?

  這等臟活累活,便該由旁人來做,何苦將這因果落在自家頭上!

  失策!實在是失策啊。

  慕容彥達掏出手帕,擦拭額頭汗水,一臉后怕之色。

  那秦明幾乎成為心魔,唯有除去此人,不,唯有徹底摧毀梁山,他方才能夠安穩地睡個好覺啊。

  “相公大人無須擔憂,青州城高墻深,便是秦明敢來,那也是無功而返。”押司又道,“況且梁山此番大戰,自身也有傷亡,定然也不想再啟戰端。”

  “不錯,押司言之有理。”慕容彥達心情漸好,道,“回頭派人送信一封,投給秦明,若是他愿回來,我定為他開罪。”

  押司皺眉道:“相公大人,眼下梁山大勝,秦明那廝立下戰功,他們聲威正盛之時,此番即便送信,不僅沒有效果,到時候連送信之人,都要被秦明所殺呢。”

  慕容彥達那是氣昏頭,聽到押司細說,沉吟一陣,道:“是本官心急了,唯有遇梁山大敗之時,方才有從容之機,此時此刻,即便送信,也是徒增笑柄,顯得我我慕容彥達心虛畏懼,平白助長他人銳氣。”

  “知府大人素來仁義,想給秦明那廝一條活路,可惜那種人乃是武夫,眼下這會,定然無法理解您的好心。唯有時機到了,他才會懂吧。”

  這押司實在太會說話,一頓馬屁拍得舒服不已,慕容彥達不由得多看幾眼,當即道:“還是押司最知我心啊!好,說得好!”

  兩人又細說一陣,慕容彥達惱火道:“宋江那邊最是吳用,屢次攻打二龍山,都奈何不得,跟梁山相比,實在差得遠了。”

  押司道:“宋江留著也是好處,往后說不定能有大用呢。”

  “希望如此吧!此番....朝堂中怕是一場腥風血雨,要有人倒霉了。不過此番鬧出再大的亂子,也跟我們無關了。”

  “大人您就看好了,不管朝中如何,您這次都是有大功勞的。都要給您賞賜與褒獎呢。”押司馬屁一個又一個。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極好!”

  這馬屁拍得又準又狠,猶如撓癢癢一樣,全部落在慕容彥達心頭,他的心情實在好到極點。

  不錯!

  他是穩坐釣魚臺,好處都要落在他慕容彥達身上。

  .........

  東京那一頭,關于鄆城之戰的消息,傳播得也很快。

  這一場戰事,不僅是朝廷關注,便是天下諸路,文官集團還是武將集團,那都是關心得很!

  戰敗的消息,猶如蜘蛛網一樣,以鄆城為中心,瘋狂地向外擴散。

  朝廷特意從河北、秦鳳路調動的大軍,便是西軍都有三四千人,居然在鄆城大敗!

  在西夏有赫赫戰功的西軍,居然失敗了!

  全軍覆沒!

  死傷甚眾,俘虜之數,也是恐怖至極。

  縱然想過無數種可能的蔡京,此刻站在書房中,聽著兒子蔡九、信使的稟告,一張老臉好似又添加數道皺紋。

  兩萬之眾,沿途有各州郡縣輜重、后勤支撐,水陸兩軍一同進攻,小小鄆城,不僅拿不下,還一戰而敗。

  “此戰關鍵在青云谷,西軍重部與梁山大戰,那一戰極為慘烈,姜良策主將親自指揮,麾下趙宏大、馬安平兩將戰死,官軍起初穩穩壓倒梁山軍,后面不知為何,步軍率先被打崩,兵敗如山倒!”信使肅然說道,

  “鄆城之戰,我軍本已攻破,不想梁山軍回援,被人搗毀中軍大營,鄆城內梁山軍與外部援軍里應外合,殺得官軍潰敗數十里,死傷慘重。

  水軍中了梁山埋伏,舟船大敗,落水者甚眾,一戰而潰,便是連新新修的碼頭,全部被搗毀,水軍營地還有糧草、輜重無數,此番都是便宜梁山了。”

  蔡京手中的毛筆,一下掉落在桌子上,他張嘴想要說話,身子搖搖晃晃,竟是眼前一陣發黑!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您沒事吧!”蔡九心愛得魂飛魄散,老父親若是有三長兩短,那他們蔡家只怕要倒了!

  “怎么會這樣!堂堂西軍,能征善戰,區區山野小賊,竟能大敗朝廷精銳!開什么玩笑?!”

  養氣功夫甚好的蔡京,耳畔還在回響信使的稟告,那一句句的內容,猶如一柄柄小刀,刺在他的心口。

  實在太是太震驚了!

  兩軍交戰,互有勝負,蔡京心中也有準備,甚至做過在各種猜測,只是在蔡京看來,梁山一群土匪,縱然能夠取得一些小勝,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官軍!

  蔡京之所以一開始調動邊軍,本身就是想用最強之軍,一勞永逸,一次性解決梁山問題,這樣回頭裹脅大勝之威,到時再來彈劾高俅過往繳費無功的罪責!

  西軍的實力,大宋上下,便是文官之中,那都是清楚得很,作戰經驗豐富,戰力強悍,便是國內各地禁軍,都無法比擬。

  蔡京不愧是宦海沉浮多年,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他很快冷靜下來,這才意識到,他被太多人誤導了!

  江州梁山惹出的禍事,看似雜亂,其實已暴露梁山軍的戰斗力。

  不過,他安排西軍過來,已是將梁山看得很大,縱是如此,從交戰到結束,不超過三天時間,便徹底結束!

  沒有兩敗俱傷,朝廷竟然是大敗!

  堂堂正正擊敗官軍,以武力對抗武力,眼下整個鄆州之地,到處都是梁山之兵,聽聞北面的濟州,都有梁山軍的斥候,到處縱橫。

  各地城池,已是瑟瑟發抖。

  “不想西軍會敗給山賊!”

  “那領頭之人,原本是東京教頭,名喚豹子頭林沖!此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嗎?”

  “西軍與西夏那些異族抗衡多年,怎么國內敗的如此之慘?”

  “林沖此人,的確有大才!文武雙全,擅長謀劃之計,不可小覷!”

  .....

  在廳堂中,除去蔡九、信使,還有蔡京的心腹之人,一些養在府中的文書。

  雖說是文書,但都是有見解之人,算是蔡京的智囊團,專門為他出謀劃策。

  蔡九急道:“父親,方才宮中傳來消息,官家大怒,只怕一會功夫,宮里面要傳旨過來,要請您進宮面圣呢。眼下這等處境,該如何是好?”

  “慌什么?老子還沒死呢?不過是戰敗而已,朝廷這些年兵敗之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蔡京高聲怒斥,道,“為官之道,當要有養氣之功,你這驚慌失措模樣,哪里像個江州知府!”

  蔡九嚇得一縮脖子,趕忙請罪:“還請父親息怒,我也是擔心父親,方才如此。”

  “算你有些仁孝之心。”蔡京哼了一聲,卻將毛病重新撿起,竟是沒有急著說話。

  他臉上面無表情,心中那是把林沖恨極!

  這個該死的東西,將他一切破壞,原本的籌謀,就因為這次的紕漏,出現這般大的漏洞。

  這是朝堂之爭啊!

  高俅那個家伙,莫不是從中搗鬼?

  不!

  那家伙不會這么愚蠢,起碼明面上,什么都不會做,以免落下把柄,反而對他沒有半分好處。

  一場大敗,影響的事情太多了。

  起碼他蔡京的位置,只怕都要挪一挪,當下還要請罪為妙,等這一波風平浪靜,再尋覓起復機會。

  西軍一敗,秦州的的鎮守大將,定然也會有意見,也需要安撫才行。

  這一波失敗的官軍,那是徹底完了!

  不管梁山如何處置他們,以前聽聞梁山會釋放部分俘虜,這一次縱然釋放回來。

  他們縱然回返,肯定也是抓捕入獄,一番審訊,倒霉的還要入賤籍,殺頭的也不會少。

  不管如此,他們的前途徹底沒有了。

  戰死的統兵大將,反而好一些,雖然身死,但好歹為國精忠!

  “我記得軍中有個姜良策,此人最是善戰,他死了嗎?”蔡京開口問道。

  信使趕忙道:“姜將軍中了敵人埋伏,被人俘獲,數次想要自戕,都無法做到,眼下恐怕會押解到山中!聽聞梁山賊最是殘忍,恐怕要殺姜將軍祭祀,取心肝做醒酒湯!”

  “唉!此等忠誠良將,實在可惡!想必蔣將軍身死,此事當要奏報朝堂,為他表功啊!”蔡京感慨萬千道。

  縱然戰敗,那些善戰之將,一定要為他們伸張功勞,這樣才會顯示這一戰的復雜與艱辛。

  看似為姜良策請功,實際對蔡京的幫助才是最大。

  蔡九聽到這話,道:“梁山賊中,以林沖為首,此賊若除,梁山之患自然平息!”

  蔡京連連點頭,這個林沖,原本只是軍中教頭,便是正經的官都不算。

  這樣的人物,因為殺了高俅之子,

  等等!

  蔡京眼前驟然一亮,好似想到什么一樣!

  “蔡九,你馬上去查,當初林沖與高衙內,到底因何之事起的爭端,此事查探越是清晰越好!”蔡京大聲說道。

  蔡九聽的一頭霧水,也還是點頭,道:“好,兒子馬上便去辦!”

  蔡京想了想,林沖此人的消息,知曉的太少了。

  此戰大勝,最可怕的還是整個山東糜爛,恐怕要派重兵才行啊!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人物呢?

  這種小人物,為何變得如此可怕,竟然在梁山之地,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難道說,高俅之前一力剿滅梁山,并不是在放水,而是那幫家伙,真的很有實力?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猶如藤蔓一樣,瘋狂蔓延,怎么都遮掩不住。

  一念至此,蔡京抬起頭,道:“來人!我要出去一趟!”

  蔡九大驚,趕忙道:“父親,要去哪里?”

  “自然有去的地方,你們不要跟來。”蔡京干咳一聲,將毛筆放在筆架上,轉身回屋子。

  早有伺候的婢女,為蔡京更衣,又將衣衫置換,沒一會功夫,蔡京竟是穿著官府,走出屋子!

  蔡九等人都不敢做聲,只是靜靜望著父親走出府邸。

  屋外走就備好馬兒,即便到這個年齡,好強的蔡京,依舊是騎馬而行。

  “唉!這天下的局勢,老夫難道要看不清了嗎?”蔡京喃喃自語,“北面的金人,跟遼國打的不可開交,南方方臘造反,如今剿滅梁山,又遇到這等麻煩。”

  這一敗,個中的麻煩,簡直太讓人頭疼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蔡京深吸一口氣,道:“去童貫大人那里!”

  “是!”

  “梁山必須得抹去,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十萬大軍!”說到這里,蔡京的眼眸中,閃動著可怕的寒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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