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然很快來了，跟來的還有薛凌。
她一臉擔憂，問：“多多沒事吧？怎么樣了？”
“正在打吊針，暫時還沒清醒。”陳新之蹙眉答：“醫生說那玩意果然是違禁品，幸好吃下的量不多，不然可能還會有副作用。”
薛凌一聽就忍不住生氣：“敢耍這樣的惡心齷蹉伎倆——真是瘋了！”
小虎子掏出手機，示意：“喏！監控已經調出來了，那瘋女人趁著轉身倒酒的空檔，悄悄把手放在酒杯上，停了大概一兩秒，就是這個時候下的藥。”
“這女人……”薛凌沒什么印象，解釋：“估摸是這幾年進去的新人，我并不認得。”
薛揚沒好氣道：“最可惡的是她還拍了多多哥扯領帶解扣子的一小段視頻！”
“沒攔住嗎？”程煥然皺眉問：“在場的人都死了嗎？！敢這樣子搞——就不怕多多哥一口氣將他們都炒了？”
一旁的小黃訕訕解釋：“他們都一副開玩笑表情，只有我攔著。我命令那女人刪掉視頻，她不僅不肯刪，還說她跟鄭總關系密切，鄭總樂意讓她拍視頻。”
“樂意？”薛揚嗤笑：“那她下藥做什么？多多哥如果真樂意，她哪里需要搞這樣的小動作！”
程煥然轉身跟主治醫師交流去了，很快走了回來。
“送醫及時，應該沒什么大礙。這種惡心玩意會讓人陷入昏迷，量稍微多一些的話……甚至會產生幻覺，算是迷幻藥中的一種。”
小虎子看向他們詢問：“要不要報警？我們剛剛在這兒討論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去報警。”
陳新之壓低嗓音：“我也拿不定主意。畢竟是集團內部的聚餐，而且參加酒宴的還有幾個高層領導。這件事如果傳開了，可能對集團的名譽有所損傷。”
“這種事不是啥好事。”薛揚搖頭：“一傳開可能更容易鬧緋聞，甚至一大堆人跟風無中生有胡謅亂說。”
小虎子也附和道：“不錯，只要牽扯到男女層面上，人人都容易想歪。哪怕是清白的，外頭也能給傳得比彩虹還精彩！”
程煥然想了想，遲疑解釋：“主治醫生剛才的意思……還是報警比較妥當。因為這東西雖算不上毒品，可仍是市面上禁用的違禁品。要不是量少，人可能早出事了。”
眾人一時躊躇不已，不約而同看向薛凌這個長輩。
薛凌冷靜看著病床上的鄭多多，道：“報警，秘密調查處理。該抓的抓，該調查的調查。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不知道做出這樣事情的后果是什么。她既然敢做出來，就得自己擔著。在場的人有多少？一個個通知下去，讓他們都給我閉嘴。多多如果出什么事，他們就等著被降職或解雇——饒不得他們！”
集團那邊一向最注重員工素質培養和整體風氣調整。
她不愛花里胡哨那一套，更接受不了違法違紀違反道德的事情。
集團的規章制度一直都沒更改過！
作為集團的中上層領導，竟知法犯法，做出傷害頂頭上司的事情，甚至可能損害集團領導的聲譽和整個集團的利益！
事情看著雖小，其后果卻頗嚴重！
所以，薛凌很生氣。
董事長生氣了，后果自然很嚴重。
陳新之的顧慮，薛凌自然也顧慮到了。
“集團的利益跟員工的利益是息息相關的。如果集團領導層出現心懷不軌的人，就得趁機連根清除，不然遲早會鬧出其他糟心事來，繼續損害集團的利益。眼下員工們都放假了，各行各業也都放假。咱們靜悄悄處理，應該沒問題。勿以惡小而為之。敢對集團老大動手，這女人絕不是什么小蝦小米。麻利處理了，省得鬧出更惡劣的事情來。”
小虎子忍不住問：“嬸嬸，現在嗎？外頭——外頭的雪還沒停呢。大晚上的——需要等明天嗎？”
薛凌堅決搖頭：“不等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而且，必須麻利去辦。”
程煥然疑惑問：“媽，您是懷疑這個女的……可能有其他目的？”
“對。”薛凌沉聲：“馬上逮住她，省得她繼續作怪。”
幾個年輕人見她拍板下來，立刻乖乖照做。
鄭多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多。
他扶著額頭，眼神渙散，好半天也回不了神。
他怎么在這兒？
這兒好像是醫院的病房。
他……什么時候來的醫院？
腦海里混混沌沌的，好半晌也轉不過彎來。
他這是——病了嗎？
好像是……腦袋難受得厲害！
他艱難爬起身，手不忘扶著沉重的腦門。
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只剩程煥然和陳新之守在病床邊。
見他醒來，兩人連忙湊了上前。
陳新之關切問：“怎么樣？哪里難受？”
鄭多多懵懵看著他，沒反應。
程煥然轉身倒了一杯熱水，兌了一點純凈水，匆匆端了上前。
“來，先喝點兒醒醒神。”
鄭多多本能接過，喝了幾口，感覺喉嚨沒之前那么干涸難受，禁不住咳了咳。
“我……在哪兒？”
陳新之扯了一下嘴角，道：“別急，先緩一下神。”
程煥然取了藥，放進他的手掌里。
“來，先把藥吃了。”
鄭多多一臉懵圈，脫口問：“我——我為什么要吃藥？”
“瞧！”程煥然啞然失笑：“沒說錯吧？醒來壓根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因為昏迷前他自己沒意識到，然后就昏沉睡過去。”
陳新之挑眉問：“你還記不記得你傍晚出門去做什么？跟誰去了哪兒？通通有哪些人在場？”
鄭多多仍是昏昏沉沉，茫然搖了搖頭。
“……好像想不起來。”
陳新之嗤笑：“幸虧是有人跟著你，不然你得是明天中午才能醒來。睡在酒店高級套房里，蓋著白色的棉被，渾身上下赤果果，身邊躺著一個同樣赤果果的女人。那時候，你應該就不會這么說了。”
鄭多多目瞪口呆：“……”
吃過藥后，鄭多多又昏昏沉沉睡著了。
陳新之擔憂問：“需要讓醫生來一趟不？怎么又睡了？”
“這是迷幻藥的后遺癥。”程煥然答：“不用了，藥吃下去后，明天一早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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