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雨山屬于無主之山,散修人人都可以上去。
但人要有自知之明才是,一身修為擺在那里,走到一定程度自然會停下。
想要進入霧雨山更高的地方,首先自身修為要與之匹配才行。
蕭嶺第一次來霧雨山對于這些東西都是一知半解,不過好在馬季他們也在這里可以尋求他們的幫助。
站在山腳等待片刻,只見山間兩道身影極速飛掠而來,正是分別沒有多久的馬季和白靈二人。
很快兩人便站到蕭嶺身前,眼中都帶著絲絲驚喜。
在他們想來,像蕭嶺這種實力如此強大的修士,肯定是已經被人招攬了才對。
結果沒有想到對方也是一個散修,還要住到霧雨山來。
這讓兩人如何不喜?
只要和蕭嶺打好關系,以后如果有比較困難的任務就可以拉上蕭嶺。
而且經過外洲一事,他們對蕭嶺的為人也稍有了解,總比另外尋陌生隊友來得好。
馬季對著蕭嶺抱拳道:
“道友能來霧雨山實在是讓我們兩人喜出望外,我們還以為道友自有去處呢。”
蕭嶺搖了搖頭,簡單將岳家之事提了一下,說自己比較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才會離開岳家。
白靈聞言嬌笑連連,“我等的想法也和道友一般無二,不然早就找個困仙洲中的家族加入進去了。”
兩人引著蕭嶺往霧雨山山上過去,途中給他詳細講解了關于霧雨山的種種問題。
詢問蕭嶺有沒有中意的洞府時蕭嶺淡淡搖頭,說對洞府的要求并不算高。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驚喜一閃而過。
既然蕭嶺要求不高,于是馬季兩人直接將他往自己的洞府引去。
兩人居住的洞府在霧雨山半山腰往上一點,這里正處于空中云霧層。
所以看起來霧氣飄蕩,仙氣縈繞。
但這里的靈氣濃霧程度肯定與上面不能相比,要稍微稀薄一點。
至于為什么只住在這里,馬季給他解釋過。
越往上修士的修為越強,自然實力也就越強,那么洞府之間相隔的距離也就越廣。
從霧雨山山頂依次往下排,到他們時就已經排到這里來了。
也不是說霧雨山有很多筑基修士,而是分一個先來后到的問題,只要實力不是差距太大,也不會有人真的去爭一個地段。
他們兩人來霧雨山的時間不算很長,于是只能在這里選擇洞府。
當然也有實力強勁的筑基修士剛來就強勢奪取別人洞府,不過這樣的人比較少。
要么實力真的強大,生生把對方壓下去,要么外出任務的時候,被人陰死在困仙洲之中。
因為霧雨山散修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很多任務都需要通力合作,得罪一個很可能就得罪一群。
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大多數新來的筑基散修都是在霧雨山半山腰往上尋一處地方做洞府。
他們兩個也同樣如此。
霧雨山上洞府無數,都是數千年來無數散修一批又一批開辟出來的。
有些散修離開霧雨山加入宗門或者家族,有些散修離開困仙洲或者已經死在困仙洲中。
這些剩下的洞府自然就由后來之人住下,倒也省去重新開辟洞府的麻煩。
分辨是不是無主洞府也很簡單,已經離開的散修洞府內什么東西都沒有空空如也。
但如果是在困仙洲中身死道消的話,那么洞府的禁制最多三年就會自行奔潰。
洞內情況一覽無余!
所以這也讓霧雨山上形成一種特殊的職業,那就是尋寶人。
尋寶人只是字面意思而已,這些人在機緣巧合之下踏入筑基,但卻沒有敢于去困仙洲中拼搏的膽量。
于是只能在霧雨山中蹉跎歲月,那些敢于拼搏卻意外死在困仙洲之中的修士洞府,就是他們覬覦的對象。
他們無時無刻不盯著這些洞府,算著洞府禁制崩潰的時間。
雖然大多數洞府里面的東西都被主人帶走,但還是有剩下一些暫時不便帶走的東西。
比如已經種植下去的靈藥,或者豢養在洞府內的靈蟲靈獸。
一旦禁制消散,那么他們可不管洞府主人究竟是意外死亡,還是暫時有事沒有回來。
都會蒙著面目遮掩身形一擁而入將洞府中的東西一搶而空,得手后當即離開。
即便洞府主人并沒有死,回來之后也找不到究竟是誰搶奪了他的洞府。
所以霧雨山上的筑基修士在離開洞府時,基本都會將所有能帶的東西帶上再離開。
如果實在不能帶上,要么就在禁制崩潰前趕回霧雨山,要么就托付值得信任的好友。
但總有很多修士喜歡獨來獨往,且對于自己的實力很是放心,不然也不會有尋寶人的誕生。
霧雨山背靠困仙洲水域,幾百年前還時常有水域妖獸出來攻擊修士。
不過刀天笑整合所有散修,建立長生盟之后,大多數水域妖獸就慢慢退出長生島范圍。
離長生盟越遠,水域中生活的妖獸也就越多,直至外洲以后就是水域妖獸的天下。
那里才是修士與妖獸廝殺的地方!
隨著馬季和白靈一路往云霧層走去,看樣子他們的洞府正是霧雨山背面,面對困仙洲水域。
對于這個地方蕭嶺倒是很喜歡,風景不錯,而且可以直接從這里離開長生島。
修煉得疲乏的時候,也可以站到洞口看看遠方開闊開闊心境,說不定又有一番不一樣的感悟。
兩人的洞府位于一處崖壁突出的地方,兩座洞府都相距不遠。
蕭嶺不知兩人是何種關系,但以他的觀察來看,估計兩人最后不結成道侶很難收場。
馬季給蕭嶺找的一處洞府離他們兩個的洞府不遠,顯然想和蕭嶺一起做鄰居。
好在他對于洞府的要求倒不是很高,只要能夠安心修煉就成。
而且和兩人成為鄰居也不錯,以后如果他有事需要長時間離開,也可以讓兩人幫他照看一下洞府。
免得被那些碩鼠給盜了洞府,即便里面可能不會有東西,但被盜也足以讓人心生厭惡。
于是他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馬季。
見到蕭嶺答應下來,馬季和白靈相視一笑,又忙前忙后幫他整理起洞府來。
大概數炷香后,整個洞府煥然一新。
見此情況蕭嶺倒感覺頗為不好意思,這兩人也太熱情了,只能連連道謝。
最后馬季和白靈又將霧雨山平時需要注意的事說給他聽,以及長生盟的任務到哪里領取等。
整整過了半天時間,才讓他對于長生盟有足夠的了解。
滿臉感謝之意將兩人送走,蕭嶺站在洞口往遠處看去。
已是午后時間云層已經緩緩消散,抬眼望去困仙洲水域一覽無余。
天際烈陽投下耀眼光芒,在水面上形成一片金光,有習習微風吹來將他衣角吹得微微顫動。
偶爾有水域妖獸從水里探出身軀相互追逐嬉戲,也有飛行于半空中的飛行妖獸伺機捕食,還有行于水面的長生盟渡船。
眼中景象就像是一副畫卷一般。
“唔,以后這里就是我的家了!”
口中喃喃自語,蕭嶺一直緊繃的心終于在這一刻似乎稍微放松一點。
再次看了一眼遠方,抬手一招禁制玉牌已經出現在洞府半空之中不斷旋轉。
一道透明的光罩將整個洞府籠罩,隔絕外界的一切查探。
這座洞府的面積也不小,大概有一畝地的模樣,可以讓他在里面做很多事。
比如種植靈藥,開爐煉丹或者勾畫符箓都行,而老牛和小隱狐活動的空間也要大上許多。
轉身回到洞內盤膝坐下,將小隱狐和老牛從靈獸袋中放出來。
不知是不是這樣的待遇太多,小隱狐已經沒有了以往幽怨的眼神,而是打量一番新家后看向蕭嶺。
貌似在問下一次搬家又是什么時候?
蕭嶺微微苦笑,承諾這次一定不會再搬家了,要在這里長時間住下來。
小隱狐聽到蕭嶺的話明顯要高興不少,至少不用再進入靈獸袋里去了。
搖搖頭,蕭嶺掏出一顆丹藥喂食給小隱狐,任由它在洞內轉來轉去。
老牛依然自顧自找一處地方趴下,不過這次它趴在了洞口,不知是不是想要觀看風景。
此時的老牛渾身散發著淡淡妖氣,觀其境界在開壁七層,小隱狐則稍微落后一點在開壁六層。
看著老牛趴在洞口的背影,他覺得是時候問一下藍雀了。
也不能總這樣下去吧?
從大御開始交易到如今他身處這座洞府之中,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二十三年之多。
進入南境修真界以后,他就從來沒有克扣過藍雀的各種資源。
想必那么長時間過去,藍雀沖破黑鼎的傷勢已經在慢慢好轉,也不會有隨時消散的危險了。
所以是時候解決一下老牛的問題,不管老牛是不是還活著,他總要問一下才行。
以前整日奔波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努力想方設法修煉,完全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
現在尋到霧雨山這處洞府,總算是一處可以安心修煉的地方。
那么該解決的事也是時候解決了。
如果老牛真的已經消失,那么算它命薄沒有和他一起走到最后的命。
深深吸了一口氣,蕭嶺將黑鼎從儲物袋中拿出放在身前,輕聲道:
“藍雀,出來聊聊吧!”
黑鼎久久沒有傳來回應,終于在時間過去一炷香后,黑鼎中瞬間冒出一大團煙霧。
煙霧緩緩在半空之中凝聚藍雀的模樣,靜靜看著他。
好多年沒有看過藍雀的靈體,再次見到時藍雀的靈體更加凝固,再也不像以前一樣會不斷消散。
顯然這些年藍雀的傷勢恢復的不錯,至少已經不再繼續惡化下去。
當然想要徹底恢復傷勢,肯定不是現在的他能做到的。
藍雀以前的境界應該很高,他如今的修為難以望其項背,想要幫藍雀恢復傷勢簡直癡人說夢。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以后有對藍雀傷勢有用的靈藥或者靈材倒是可以留下。
這些年藍雀對他的幫助可以說無可比擬,讓他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小白一步步走到今天。
當初為了和藍雀達成共識,他可是軟硬不吃以藍雀即將消散為威脅,才讓兩人成功達成交易。
當時兩人還勢如水火,想不到時間一過就這么多年了。
“小子,你叫老祖出來又不說話究竟意欲何為?”
藍雀從黑鼎中出來后,見蕭嶺長時間不說話,終于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蕭嶺將散發的思維緩緩收回,看了一眼飄在半空之中的藍雀。
“我見你的靈體基本穩固,應該沒有再消散的危險了吧?”
藍雀聞言狐疑的看了蕭嶺一眼,“小子,有事說事。”
“這么多年老祖還不了解你這人?”
“老祖的傷勢老祖心里有數,有需要的話自然會告訴你。”
蕭嶺沉默片刻,還是輕聲道:
“既然你已經沒有消散的危險,那么說說老牛吧!”
“老牛究竟還在不在?”
形成藍雀的煙霧一陣抖動變形,但很快又恢復原狀。
“唔,被發現了么?”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讓你這小子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你這么快就看出來而已。”
“早知道往日就不做得那么明顯,可惜老祖不會惺惺作態,不然你怎么可能發現?”
蕭嶺懶得和藍雀爭論能不能發現的問題,他只想知道老牛究竟還在不在。
如果老牛在大御皇宮那處院子里就已經死去的話,那么他也別無他法。
如果還有機會……
所以這也是他叫出藍雀的原因,想要問問老牛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見蕭嶺還在等著他回話,藍雀沉默片刻才說道:
“那頭牛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進入修煉的時間也太短了!”
藍雀說完便不再說話,但話里的意思蕭嶺一下就明白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當初他見到老牛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進入妖境,還感嘆其修煉速度之快。
想不到最終還是沒有躲過一劫,時也命也!
不過還未來得及傷感,就聽藍雀繼續說道:
“當初你實在是欺人太甚,老祖也不知你值不值得信任。”
“所以老祖為了給自己找一條后路,就盯上這頭靈魂虛弱不堪的老牛。”
“變成一條牛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總好過煙消云散。”
此刻藍雀話里滿是無所謂,好似對于進入一頭牛的軀體真的并不在意。
“于是老祖就費了點心思,強行囚禁這頭老牛的靈魂,保持其暫時不會消散,然后占據這具軀體。”
“我們同屬妖族,雖然軀體被老祖占據后有一點排斥,但還是被老祖壓下去,就是活動的時間短點而已。”
蕭嶺聽得瞠目結舌,怪不得從大御出來以后老牛就一直都比較安靜,基本上出來都總是找一個地方趴下。
原來是藍雀在壓制老牛身體的排斥性?
那這么多年過去,藍雀難道還沒有成功壓制?
還有老牛靈魂的情況又怎么樣了?
抬眼望去老牛此刻靜靜趴在洞口前,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見蕭嶺臉色微微焦急,藍雀嗤笑一聲說道:
“想不到你這個滿嘴交易善于心計的小子,還會擔心一頭不知死活的老牛?”
蕭嶺臉色一正,指了指藍雀。
藍雀知道蕭嶺是什么意思,蕭嶺的意思是他雖然滿嘴交易且善于心計,但說到做到不會耍心眼。
對于這一點藍雀無法反駁,這些年要不是蕭嶺,他可能走不出大御那個地方。
而且也大概率靈魂的傷勢也沒有那么快穩固下來,如果蕭嶺說一套做一套那么他們兩個只會相互猜忌。
做不到現在這樣相互信任。
這些年,蕭嶺幾乎是他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
平日里的為人處世也被他看在眼里,的確不是那種奸詐小人。
以他漫長的生命來說,蕭嶺這種人不說絕無僅有,但也的確少見。
微微嘆了一口氣,藍雀才繼續說道:
“老祖的手段你怎么想得到?”
“區區凡俗肉體排斥怎么可能難倒老祖?”
“早在你剛入南境的時候,老祖就已經將肉體與靈魂的排斥解決。”
“不但如此,甚至還將它培養的很好。”
頓了片刻,藍雀又繼續說道:
“至于老牛……”
見蕭嶺似乎有點緊張,煙霧幻化而成的藍雀颯然一笑。
“放心,它只是被我困在身體里而已沒有什么事。”
“說起來它也算因禍得福,如果單靠它自己的話能不能成功進入妖境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這么多年,它在我這兒也算受益不淺,算是我借用它身體的報酬。”
蕭嶺終于松了一口氣,聽藍雀說來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而且老牛似乎還因為藍雀得到不少好處。
這樣也好,老年二人組最終還是團聚。
從他發現老牛的不對勁時,他就一直懷疑老牛早在大御皇宮的時候就已經死掉。
而如同空殼一般的軀體,被藍雀趁機占據。
現在聽藍雀一說,老牛不但沒死還因禍得福,不由得露出點點笑意。
這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當初在伏龍山和老牛相遇,感同身受之下一同上路,老牛差不多算得上他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
后來老牛面臨壽元危機,他也想方設法相救,甚至威脅藍雀給出辦法。
無論如何總要努力一把,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至少能夠無愧于心才行。
但他也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如果真的事不可為他也不會強求。
所以在大御皇宮那處小院子里,他才會說出“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這句話。
他已經盡力,如果還是不能救回老牛,那么讓老牛隨風而散成為他心中的一段記憶。
見蕭嶺面帶笑意藍雀搖了搖頭,不知蕭嶺為什么會對一頭毫無關系的老牛如此關心。
“既然你已經發現,那么就讓那頭老牛出來好了。”
“反正我的傷勢不再惡化下去,也是該收回來趕緊療傷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
蕭嶺不知道藍雀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追問,但在五百年這個期限以內,他還是可以相信藍雀的。
藍雀對于他來說亦師亦友,大家互惠互利。
“小子,以后老祖需要的東西可能就多了,你不會出幺蛾子吧?”
蕭嶺淡淡搖頭,看著藍雀眼神清澈。
藍雀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么,許久之后才輕聲道:
“好!”
只見老牛身上突然冒出無數青煙,這些青煙在緩緩融入藍雀。
大概一炷香時間后,老牛的身體才停止繼續冒出青煙。
一旁小隱狐好奇的打量著老牛,眼中盡是迷惑。
“好了,老祖已撤回在老牛體內的東西,它的靈魂老祖也已釋放出來。”
“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及你答應過老祖的事。”
見到蕭嶺微微點頭,幻化作藍雀的煙霧陡然消散,變成大量青煙重新回到黑鼎中去。
洞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蕭嶺靜靜看著趴在洞口的老牛。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洞口的老牛微微顫動一下。
時間越長老牛顫動得就越發厲害,最后就像是大病一場一般,緩緩從洞口站起來。
可以看到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動,四肢軟弱無力牛嘴里喘著粗氣。
或許是靈魂脫離軀體的時間太長,現在回到自身需要時間來適應,所以才會如此緩慢。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老牛最終還是適應自己的身軀,并沒有出現排斥的現象。
畢竟這具身體原本就屬于它,只是被藍雀強行占據而已。
老牛轉身靜靜看著蕭嶺,片刻后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用牛頭在他身上輕輕摩擦。
雖然它被藍雀強行占據了身體,但沒有待在靈獸袋里的時候,基本上發生過的所有事它都知道。
蕭嶺也輕輕撫摸老牛的牛頭,終于還是將老牛的事情解決,總得來說一切皆大歡喜。
事情也沒有朝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展,反倒是老牛在藍雀那里得到不少好處。
蕭嶺一邊撫摸老牛,一邊輕聲問道:
“你已經處于開壁七層,需不需要我給你找一部合適修煉的功法?”
老牛聞言抬起碩大的牛頭緩緩搖頭,表示不需要。
蕭嶺見狀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之前藍雀說老牛在他那兒受益匪淺,說不定就是說的這回事。
畢竟藍雀當初不信任他,所以才會奪取瀕死老牛的肉體。
但老牛本就壽元枯竭,藍雀為了不讓老牛死亡只能囚禁老牛靈魂,然后接替老牛修煉破開壁障進入妖境。
這才暫時解決了老牛壽元枯竭的問題,后來的時間藍雀又繼續修煉將老牛肉體當做備用。
做這些都是為了防止蕭嶺真的出爾反爾,或者扣下原本應該給他的資源,讓他一直處于虛弱狀態。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藍雀修煉的妖族功法肯定都是最好最頂級的。
到時候即便真的走到那一步,藍雀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到老牛身上,再繼續活下去。
而老牛這些年見過藍雀無數次修煉,對于如何修煉肯定了如指掌,的確沒有必要再去尋一部普通妖族功法來濫竽充數。
想明白一切的蕭嶺緩緩點頭,讓老牛自行去一旁修煉。
他沒有過多情緒需要宣泄,和老牛也不是久未相見,所以并沒有多少話要說。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么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他還有很多事沒有辦,要抓緊時間將這些事做了才行。
比如說祭煉長生盟送給他的兩柄屬性劍器,又比如說想個辦法強行將八門劍陣的第三門開出來。
或者將已經落下許久的丹藥和符箓撿起來,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不知是不是受到藍雀的影響,老牛又重新回到洞口處趴下,就連姿勢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小隱狐狐疑的看了老牛一眼,試探著爬到老牛背上趴下,老牛沒有動靜它才放下心來。
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好似并沒有改變什么。
蕭嶺盤膝坐下,緩緩進入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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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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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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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