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土靈王！”
蘇斬已然陷入精神世界，目光落在土靈王身上，又看了看那些無辜慘死的土靈族人，眉頭一挑：“想不到，你居然把你自己的族人都打死了！
你可真是殘暴不仁！”
灰光所化土靈王嘴角一抽，此刻眼見蘇斬已經陷入心魔劫中，意識被幻境蒙蔽，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道：“蘇斬！
這些人都是你殺死的！
為了一己私欲，你屠戮了多少無辜的人？
這些人中，有些才三歲不到！
有大好前程！
有些已然垂暮！
有天倫之樂！
可現在，他們都被你殺死了！
我們土靈族得罪你什么了？
你要如此屠戮我們！
你看看你的刀，看看你刀上的血！
你的心，不會痛嗎！”
“我殺的？”
蘇斬一愣，低頭看了看手中長刀，又看了看自己一身帶血的破爛衣服，愣愣出神。
土靈王見此，心中一喜，看來一年過去，蘇斬的心境也有了弱點！
如此想著，灰光所化土靈王稱熱打鐵，接著道：“就因為你，我們土靈族——”
“胡說八道！
我心地善良，豈會濫殺無辜？
這分明是你殺的！
殺就殺了，居然還要栽贓陷害我？
這也就算了！
居然把我幾十億圣石的寶衣偷了，給我一身破爛衣服？
土靈王，你太殘忍，太陰險，太可怕了！
你活在這世界上，簡直就是對正義的一種侮辱！”
隨著蘇斬的話語響起，土靈王瞳孔猛然一縮，驚聲道：“不要——”
“轟！”
話還沒說完。
蘇斬一刀把土靈王腦袋直接劈飛了！
土靈王身軀破碎，這一方世界也是隨之破碎，化為無數光點湮滅。
蘇斬意識恢復，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灰蒙蒙的空間內。
這一幕他并不陌生。
以他渡圣人劫的經驗，最多過十秒，他就會喪失對心魔劫的認知意識，陷入另一個世界。
不過，只要堅持本心，加上有心性光環在，心魔劫，他并不怕。
一秒。
兩秒。
三秒。
……
十秒。
嗯？
蘇斬雙目中仍然是一片清明，有些好奇的掃視了一圈周圍。
還是那個灰蒙蒙的混沌世界，空無一物。
“不對啊！
我渡劫期間的記憶認知怎么還沒有失去？
按理來說，現在的我應該已經陷入下一個精神世界，開始渡劫才對啊！
難道說，天人心魔劫非同凡響，下一個精神世界更加強大，也需要更多時間鋪墊？
應該是這樣了！”
口中呢喃，蘇斬繼續等待。
可足足過了一分鐘。
還是沒有等到意識認知消退，世界也沒有發生變化，他終于是有些蒙了。
開始疑惑的朝著四周走去。
“心魔？
心魔呢？”
一邊走，蘇斬一邊疑惑的喊道：“心魔在哪里？”
走了一大圈，屁都沒有發現。
蘇斬有些頭疼：“心魔都不見了？
我特么怎么渡劫啊？？？
咦？”
就在他正郁悶時間，忽然發現那里有一團灰氣似乎和其他的不太一樣。
心中一動，身子一閃就出現在那一團似乎正在瑟瑟發抖的灰氣前面。
左手天雷極火山印記一亮，他剛想先打一拳看看，一道驚恐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不！不要打我！我就是心魔！”
“你就是心魔？”
聽到這話，蘇斬滿是好奇：“心魔原來都長你這樣，就是一團灰氣？
你到底是我心中什么負面情緒變成的？
我還以為我的心魔是什么面目猙獰的家伙呢！”
“我……”
灰光無奈，只好如實道：“我并非你心中負面情緒所化，確切來說，我和你其實并沒有根本上的關系。
我是你渡劫時的心魔，但并非是你心中的心魔。”
“那你方才化身土靈王？”
“那是利用渡劫人一些普遍的道心缺陷而已。
比如屠戮無辜，沉迷美色，怯弱無能，滿腹算計……
種種人性缺陷，結合渡劫人的切身經歷，制造出相應的精神世界，加上渡劫人渡劫時精神意識會完全沉浸在精神世界中。
以此來讓渡劫人心境不穩，趁機摧毀他的道心，乃至靈魂！”
“原來是這樣。”
蘇斬明白過來：“我就說，像是我這樣善良的好人，怎么會有心魔呢？”
一旁的灰光聽到此話，回想起進入蘇斬精神世界，得到的那些畫面，心中一陣無語。
善良的好人……
可為什么。
在那些畫面中，你丫的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要不就是把那些人嚇得要命把老底都送給你了？
你要是善良的好人……這天下，誰還不是好人啊？？？
心中一陣腹誹，灰光當然也不敢有半句頂撞，連忙附和：“那是，那是！
蘇公子心地善良，簡直天下第一！”
“這種大家知道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
蘇斬一笑，旋即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好像認識我？”
“實不相瞞”
提到此事，灰光滿是郁悶：“我就是蘇公子圣境渡圣王境時的那個心魔……
萬萬沒有想到，蘇公子修煉速度居然恐怖如斯！
要是早知道是蘇公子你渡劫，打死我我也絕不敢來啊！”
“居然是你？”
蘇斬也很是詫異，隨后道：“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來吧，快點讓我渡劫，我早點渡劫成功，成為天人！”
“蘇公子你難道沒發現，你現在已經可以隨意離開這一處精神世界了嗎？”
灰光連忙道：“我主動打破了針對蘇公子的精神世界，現在蘇公子你已然可以直接離開！
離開后，便算是渡劫成功！
而這一處世界也會徹底消失，我也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可以自行離開了？
蘇斬心念一動，發現自己果然已經可以感應到外界情形，也就是說，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回到外界。
不過……
想到某些事情，他滿是疑惑：“你來都來了就這樣結束了？
那你來干嘛？”
“我……”
灰光無奈道：“我們心魔本來是靠著擊潰渡劫人道心或者直接讓其靈魂嚴重損傷吞噬靈魂碎片成長的。
但我絕不可能贏蘇公子你……
與其浪費時間，讓自己失敗更多次，損失更大，還不如直接放棄。
雖然也會受到一定損傷，但相較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渡劫人擊敗然后再離去總要好一些……”
“為什么不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不可能的”
灰光苦笑道：“我們主要是針對各種人性弱點，可蘇公子你根本就沒有屬于人的那些弱點。
道心堅定無比，我是不可能贏的！”
此言一出，蘇斬頓時眉頭一皺，臉色一沉。
“等等，你說我沒有屬于人的弱點，你這意思是……
罵我不是人？！”
【作者題外話】：今晚還有三更，十二點前陸續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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