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有一本氣運天書 > 第二十一章 初試招攬
  它是那般脆弱,但卻告訴周柏,本命缺失可以通過科舉之道彌補。

  只要有衍化的跡象就好說,不然一月之期就等于周柏的死亡倒計時,甚至時間一到,他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或是天雷轟頂,又或是被無形力量碾成粉末,這些都是可以預想的。

  不過考中童生榜首,預定秀才功名,方才有一個苗頭,那他考中普通的秀才是不是無法衍化完整本命?

  想到這里,周柏本來有些喜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來半月后的郡試他得慎重對待。

  考中秀才還不夠,須得取得靠前名次,最好是案首。

  一直盯著周柏的周向文,見他這侄兒悲喜不定,還以為是對族內有所怨懟,連忙私下給隨從交代了幾句。

  當周柏回到自家小院,里面已是堆滿了禮物,有其他各房送來的祝賀之禮,但更多的是族長吩咐下來的獎勵。

  各類補藥不計,白銀五十兩,專屬馬車一架,專職馬夫一人,侍女兩人,武師兩人……

  周遠招呼著放禮物的仆從,福伯則是拿著名冊一樣樣登記,見著周柏回來,也是眼神示意詢問。

  周柏微微頷首,讓福伯繼續登記,都收著。

  臨了,周向文從遠處趕來的仆從手中接過一疊發黃的舊紙,又轉交給周柏。

  “柏哥兒,這是族長要我代為轉交的三百畝田契。”

  周柏愣了愣,這獎勵也太重了吧?一時沒有伸手去接。

  “拿著吧,這三百畝地曾經是你爹名下的,后來七房沒有秀才可以托庇免稅,又收歸族田。”周向文又繼續解釋道。

  可不管怎樣,這都是三百畝地,周柏神色復雜,緩緩接過田契。

  “族長說,就算你這次因為氣運不夠沒有考中秀才,三百畝地依舊是你的,隨意處置。只是你名下繼承的七房田畝依舊要等你加冠再給你,這是族規。”

  “謝過五叔,謝過族長。”終究是拿人手短,周柏開口道謝。

  周向文見周柏態度終于轉圜,松了口氣,告辭道:“舟車勞頓,既如此你就先歇息,周瑞他娘還等著見他,這小子考個童生只怕耗光了他祖輩的陰福。”

  “五叔,小侄還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把老把式借我一段日子。”周柏指著一直跟在周瑞身后的老把式道。

  周向文有些錯愕,周瑞則是指著周柏罵咧咧道:“好你個周柏,成天就想著挖墻腳,不過反正小爺我也不去郡試,就算了。”

  周瑞看似罵周柏,其實是向周向文說明原因,去郡城路途遙遠,難免要個值得信任的馬夫。

  “哈哈哈,好,老把式你就先暫時跟著柏少爺,一如待我一般。”周向文看了看兩兄弟,大笑吩咐道。

  “是,老爺。”老把式很利索,馬上走到周柏身后。

  其實周向文之所以這么干脆,也有保護周柏的想法,這段時日蒼山里面又鉆進了不少亡命之徒,他們有些不講規矩。

  小院的熱鬧維持了很久,春風拂過,讓周邊窺視的惡意目光一一壓下。

  周和運壓根就不敢出現在周柏面前,生怕被羞辱,但周瑞卻沒打算放過他。

  從回來開始,就天天拿著童生文書在三房住宅外面轉悠,遇上了就陰陽怪氣一番。

  什么占據最多族運,卻考個二十九名,怎么還要他這個商賈之子來墊底。

  周瑞有自知之明,知道郡試根本無望,所以玩得不亦樂乎,居然將周和運這等浪蕩公子逼在家里狠狠讀了幾天書。

  而周柏除了翻閱族內的藏書外,就是在為今后執掌家族做安排。

  他派周遠和兩個武師跑遍了紅泥鄉及周邊,不是別人拜訪他,而是他以書信招攬。

  雖然信中內容沒那么直白,但其中拉攏之意不難而喻。

  周遠回來時,攜書信十余封,可信中內容大都顧左言他,沒有答應歸附效力。

  周柏自然明白,你一個童生,哪怕是榜首也不至于這么早就搭建班底吧。

  但他招攬的都是記憶中的貧寒人才,眼下一個準秀才招攬,倒也有幾個意動的。

  這位周柏少爺,將來就算不能中舉為官,也能往縣衙六房當個掌房司吏,那他名下的莊園、田畝等資產是不是需要人管?

  可能想明白這點,接受未成事少年招攬的人終是少數。

  最后只有兩個出身農家的童生,鐘偉和顏列,在回信中明確應邀,稱只要周柏需要,隨時可來歸附。

  周柏默默記住兩人名字,命周遠又各送去五兩銀子,以示安撫。

  將來他還會再次招攬附近鄉黨,但其他人必定要落后鐘偉和顏列一步,這便是投資回報。

  周家族人亦然,此時明確示好乃至投靠的,他雖不說,印記卻有了。

  他若想成事,于此間世界來說,周家族人始終是他的基本盤,鄉黨則是他的堅定擁躉。

  既然族長愿意補償,并且知道自己的錯漏,他也愿意認可。

  前世跟隨朝廷步伐,結果家破人亡,再活一世,他當然不會再當“忠臣”。

  族內還沒產業需要他派人去管,三百畝田地,也用不著鐘偉和顏列過來。

  當然關鍵是暫時養不起,讓人歸附投靠,你總得發俸祿養著。

  祖宅周邊都是周家最肥沃的土地,但有三千畝歸屬群事堂直管,所以如周柏一般分掌莊園田地的都在外圍。

  周柏的三百畝,位于溪流交匯地帶,只要開出兩條溝渠,就是上等水田。

  可因為距離核心偏遠,由群事堂代管后一直沒有多加開發,只是雇了幾個佃農當做中田打理。

  二月二十日,前往郡城前,周柏路過視察田畝。

  田埂上,周柏遠眺蒼茫。

  由于處于被交割階段,田里還沒播下春苗,一片黃土本沒多少風景,可在周柏眼里卻是一絲絲白氣向他匯聚。

  歸屬于自身的資糧便能化作氣運,多是外運,但久了也能蘊養本命,這等根基外運是最牢固的一種。

  片刻后,周柏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一直候在旁邊的老頭:“您老叫王良田?好名字,難怪是遠近聞名的種田能手。”

  “少爺叫我老王頭就行,別的咱不敢說,可種田卻是主家都稱贊的手藝。”王良田一幅老農形象,搓了搓手,有些緊張道。

  周柏擺了擺手道:“別緊張,你是福伯推薦的,我信你,叫你來就是有田托付給你,三百畝都交給你種。”

  “老福?”王良田記憶中,那老頭不是跟了個破落少爺,怎么回事。

  周柏卻不管王良田的疑惑,拋出一個錢袋道:“這二十兩給你,開渠買牛都在里面了,我得了族長的允許,那溪流中的洲灘你也可以開出來,每開百畝給你十畝私田。”

  “蒙少爺信任,老王頭一定在夏收給您一個驚喜。”王良田難抑興奮,他家那幾個后生正愁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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