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有一本氣運天書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鵬同風,文壓三萬!
  也不知是天庭提醒,還是大旭朝廷真有先見之名,這三萬名考生的磅礴氣運真就不好鎮壓。

  舉人者,預備官員,著公服配半印,放在小地方能直接開辟一個鄉族,成為祖靈。

  而前來參加春闈的這三萬名舉人,哪個不是萬里挑一,哪個不是被眾星捧月、氣運加身的大才。

  想強壓,不許他們的氣運互相干涉,那就得承受反擊。

  望氣之下,貢院各大考場內,滿是景象各異的氣運光華,洋洋大觀。

  甚至有的考生氣運太盛,青黃之氣直沖云霄,不可一世。

  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氣運異象之間互相比拼壓制。

  然而當瑞親王將天子信璽請出,這作為內城第一大建筑的貢院,陡然一靜。

  強大的壓迫感,促使三萬名考生之氣運相連,形成一片無邊無際的咆哮云海。

  鎮運!

  瑞親王似是得到了祥興帝的完全授權,他輕吐兩字,就如口含天憲一般。

  天子信璽上頓時浮現一方大了幾百倍,幾千倍的信璽虛影。

  它睥睨一切,璽底衍生出一縷縷天子紫氣,狠狠朝著下方的氣運之海壓去。

  三萬人的氣運怒吼不甘,掀起滔天巨浪沖刷著信璽虛影,一時間居然有稍稍遲滯的趨勢。

  考場中風云變幻的氣運爭鋒之景,自然瞞不過明遠樓上的坐鎮道官。

  他們鶴發童顏,面色紅潤,看著下方考生氣運的抗爭微微搖頭,似早已知道結果。

  “確實是難得一見的春闈盛景,考生氣運太盛以致于桀驁不服,老夫歷經兩朝也沒見過。”

  “這三萬舉人中不知道多少龍虎啊!都是未來大爭之世中的氣運之子,可能引領一郡一州的勝敗走向。”

  “不過天庭和朝廷早有預料,天子病榻相托,瑞親王完全有資格動用天子六璽。”

  “即使只是使用次數最少的天子信璽,可畢竟積蓄有一朝三百二十六年的天子紫氣,我等陽神上去也討不了好。”

  就在幾位陽神道官的三言兩語間,氣運之爭已然分出勝負,三萬名考生無意識抗爭的情況下,氣運云潮的反擊真就只是雞蛋碰石頭。

  當人道真龍之影乘馭紫氣而出,大局便定。

  須臾之間,風起云涌變成風平浪靜,所有人的氣運都被壓回體內,在這場考試中不會再有干涉其他人氣運的情況出現。

  剛才發生的事,周柏因為有大成望氣術所以悉入眼底,但其他人卻是只看到瑞親王請出天子信璽,然后有些驚異啞然。

  要知道天子六璽,皆以武都紫泥封,青布囊,白素里,兩端無縫,尺一板中約署。

  今天居然以黃紋龍布裹著來作為鎮運大印。

  但這不僅沒讓考生們生氣,反而只覺得作為這場盛會的參與者,與有榮焉。

  無論他們是否能金榜題名,也算是拼命爭過,問心無愧。

  按照會試流程,接下來應該是請道官開啟壓制文氣異象的法陣,再就是啟封試卷分發。

  只是這是會試,自然不會那么麻煩。

  法陣早在各考官考務人員提前進入貢院后就已開啟,在考試結束,龍門打開之前,不許任何人進出。

  防御可能的意外是貢院法陣的主要功能,但遮掩文氣異象,不讓文氣干擾考場秩序,也是法陣早就設置好的附帶功能。

  鎮運完成,瑞親王緩緩坐下,然后示意旁邊躬著身子的大學士們起來。

  接下來就由副考主持,不用他親力親為。

  作為首輔的中極殿大學士張栩自然當仁不讓,他甩了甩袍袖,站在中臺最前方高聲道:“諸生都請聽好了,第一場為詩詞,主題不限,用時為半日。”

  張栩的朗朗洪聲通過法陣傳到每個考棚,然后在中臺大殿的寬廣立柱之間,出現一面面巨型光幕,所有考生幾乎都能看到。

  而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每個考區所在的殿閣前,也有一面稍小的法力光幕。

  難道是顯示題目?

  正如周柏所想,很快,法力光幕上出現幾行字樣。

  第一場,詩詞。

  主題:不限。

  請考生發揮水平,寫出生涯最佳。

  限時:不限。

  建議兩個時辰,申時開始第二場考試,請以日晷為準。

  然后光幕上再次閃動幾下,一座日晷的投影出現在光幕上,指針刻度清晰可見。

  日晷,就是觀測日影記時的儀器,主要是根據日影的位置,以指定當時的時辰或刻數。

  而且因為這日晷投影的本體在皇宮,是直接針對太陽運轉計時的法寶,并不會受天氣影響。

  幾行簡單的文字,意思都很明顯。

  不限主題,就是希望考生自由發揮,盡可能寫出文氣更高的詩詞。

  而不限時,又建議兩個時辰,這是根據會試規定而來。

  三場考試結束后,才會統一收卷,一般第一天考兩場,第二天、第三天考最后一場。

  哪怕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個時辰,再去完善詩詞內容也是可以。

  當然,大部分了解往屆會試題目的舉子,都不會認為真到后面,還有精力去扣一字一詞。

  最后一場,兩天都考修道相關,極其消耗體力和精神,官方建議兩個時辰自然是有道理。

  周柏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巳時剛過,未時吃飯,兩個時辰完全夠用。

  不同其他人,還要分析自己擅長的方向,敲定自己要寫的主題,他只需要翻閱藍星記憶的藏貨。

  一邊研墨,周柏的腦海中就已浮現諸多著名詩詞,都是這個世界沒有出現過的。

  沒錯,周柏要抄,他現在雖然確實有很高水平,金紅之詩都能信手拈來,但在今年的會試完全不夠用。

  按照一般情況,如前幾屆會試,赤金之詩就有同進士的希望。

  可在今年,三萬舉人同場競技,只有顯出青氣的金青之詩才有幾分看頭,不會落后太遠。

  要想第一場就確立優勢,青詩是必須的。

  番邦屬國除開不算,一州平均只出兩首青詩,四十八州也有九十六首。

  淡青之詩都只能排在前百靠后的位置,再以前三甲名額來算,一甲、二甲自是沒希望。

  周柏看了一眼自身的一股青運,又想起之前望氣的那些大熱人選,起碼有十位超過他。

  甚至像吳州解飛塵、揚州王光、中州虞元……這幾個都是青氣凝成華蓋,鴻運當頭。

  盡管寧江龍王已經對這屆春闈往高了看,但也沒料到一股青運居然只算是二甲中游。

  三月二十五日還有殿試,不過殿試是一種天庭的加測,并不會改變太多排名。

  周柏如果爭不到一甲,二甲前十必須要有,根據慣例,二甲前十才會有天道筑基丹。

  他靈魂已至清明境,肉身卻是未沾一絲法力,使用天道筑基丹再合適不過。

  想到這里,周柏腦海中的詩詞已從一般的詩人,轉向李白的詩詞。

  要寫就寫最好的詩,詩仙李白,莫不成壓不過爾等三萬人?!

  可惜的是,周柏在藍星雖然也愛看書讀詩,但并不像在這一世有龍宮畫卷的甲子積累。

  在沒看過李白所有詩詞的情況下,還要符合他如今的條件,篩選速度一下就快了起來。

  最后幾番比較,周柏決定是那首鼎鼎大名的上李邕,名字被他改為大鵬。

  此時過去一刻鐘,大部分人都已確定方向,并且在打草稿。

  墨錠化作濃墨,周柏提筆便要寫,沒有絲毫耽擱。

  因為他不敢保證這首詩要寫多久,文氣越足的詩,落筆越重。

  一筆落下,身上的氣運便開始灌入筆尖,宣紙上的文氣隱隱浮現。

  起步就是紅氣,然后金氣,赤金。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第一句寫完,厚重的墨跡中便顯出青意,似乎他剛剛沾染的是青色墨水。

  可是會試所用之墨,都是朝廷從江南徽州采購的徽墨,經過重重檢驗哪會有異。

  接下來再寫,速度就快不起來了,周柏只覺提筆如千斤,揮汗如雨。

  所幸他青運比不過前面的那些妖孽,普通的黃運紅運卻是不缺,積攢這么久不是白費。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余大言皆冷笑。

  第二第三句寫完,整張宣紙已染成一片天青,這是代表最高品質的青氣,氣運、文氣皆是如此。

  “呼~”

  周柏長吁一口氣緩了緩,心中嘆道:不愧是詩仙。

  如果不是這貢院的法陣是天庭支援搭建,恐怕現在這首大鵬詩的青氣,真要沖霄而起。

  而這壬字五十三號考棚寫出天青之詞,也早早被明遠樓注意到,并且通知中臺大殿的各位考官。

  嚴格監察青詩考生,這是科舉會試的潛規則,不是怕他們作弊,而是保護。

  青詩代表詩詞中的極高境界,一旦寫出必然載入人道史冊,并且原稿還要獻給天庭。

  正因為難寫,很多考生都想在考場上奮力一搏,往往不顧自身氣運和身體極限,邊寫邊吐血都算是常見。

  更甚者,強行寫完青詩,神、運皆枯,以后不說當官,當個壽命長點的普通人都難。

  不過能強寫青詩者,現在只不過是積蓄不足,代表未來有很大可能,在不傷身的情況下完整寫出。

  所以為了保護這些人才,考場都會重點關照,萬一不行,以保護性的手段阻止。

  此時在中臺大殿,諸位考官神色欣然地盯著桌上的一面光幕,上面顯示各處有文氣異動的考棚。

  “還有一個時辰,居然就有六十多位有青詩跡象,這定州解元周柏更是天青,難怪皇兄要我來坐鎮。”瑞親王看著桌上的光幕頗為喜悅地說道。

  “主考,周柏第一句便顯青意,最后一句沒寫便是天青,恐怕。”張栩有些猶豫道。

  瑞親王心中也是一動,沉聲道:“恐怕什么?”

  另一位大學士上前解釋道:“張首輔的意思,恐怕這詩將顯紫氣。”

  瑞親王攤著的雙手陡然握緊,臉上露出期待和興奮:“馬上告訴黎真君他們,請重點關注壬字五十三號。”

  紫氣詩詞,乃是詩詞品質的最高等階,在歷史上寥寥無幾。

  凡是寫出來的,即使后面兩場不考,也能名錄天籍。

  至于青詩顯紫,雖比不上完整的紫氣詩詞,亦是珍貴無比。

  放眼歷史長河同樣算是極高層次的詩詞,在大旭一朝屈指可數,少有記載。

  青詩可出州郡為天下人所知,但不一定每首青詩都能流傳下去。

  可每一首青紫詩詞,卻都會記錄在天庭的史書、詩碑上,必定名傳千古,不會被歲月磨滅。

  甚至周柏如果寫出青紫詩詞,就能為大旭增添國運,在后世被人提起,也不會忘記大旭是個文道昌盛的王朝。

  周柏不知道此時諸位大佬很是焦慮,一邊希望他寫出最后一句,一邊又擔心支撐不住,折損氣運和精神。

  最后一句,每一筆每一個字,都需要周柏盡力而為。

  這不,第一筆他就卡住了,因為他寫不出孔圣的尊稱,宣父。

  在不得不改為圣人后,才得以繼續。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外面的各個考場已然出現不少異動。

  如吳州解飛塵寫完的一首詞,在法陣運轉鎮壓的情況,依舊有青氣透出宣紙兩尺。

  即使只維持三息,也是極為難得,這可是天庭指導布設的大陣。

  這一寫,周柏便寫到午時的最后一刻鐘,外界陽氣最盛之時。

  他仿佛代入了那時的年輕詩仙,帶著滿腔豪情,終將大鵬收尾。

  圣人猶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頓時,鎮壓在宣紙內,在文字中的青氣不可避免地噴涌而出,化為一只大鵬展翅翱翔。

  三尺青氣化大鵬。

  可惜尚未飛出考棚,讓其它考生看到它的凌云之志,沒有感情的大陣便再度發力,將其狠狠鎮壓。

  但巡察道官、坐鎮神靈、還有死死盯著光幕的瑞親王等考官,卻是清清楚楚看到,那青鵬的羽翼上有幾根羽毛是紫色。

  無可作假的青紫之詩!

  周柏強忍著手臂酸痛,放下毛筆,長出一口氣。

  剛才青鵬的紫色羽毛,他也看到了,只有少許幾根。

  或許與他退一步改了兩字有關,可即使只是很淡的紫氣,也足以讓他傲視這三萬舉人。

  直至午時結束,光幕上亮起午餐須知時,也沒有其他青紫之詩出世。

  望氣大成,對于氣運的敏感性,先前如果真有紫氣,他絕對能有所察覺。

  “這孩子,不出意外必是天人之選,唉,凡間朝廷壓不住的。”明遠樓上,作為皇宮供奉的黎真君嘆息道。

  瑞親王望著映照極為清晰的大鵬詩,喃喃誦念,臉上充滿復雜之色,顯然他也明白這等大才的目標,必然不是同進士。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今日這上午第一場,周柏便正是借這大鵬同風,文壓三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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