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六百二十六章 無敵的唐人
  波斯王子沒有下令去捉拿逃走的波斯兵卒,他無奈面對現狀,為了保住波斯的國祚,他覺得自己很無能。

  在波斯都城被破之前卑路斯就已經成了波斯的國王,從當權者的角度來看,誰都不愿意做亡國之君。

  在馬哈城整頓這些時日,又有一個人造訪了馬哈城。

  他帶來了三千名奴隸,這些奴隸原本就是從波斯逃出來。

  薛仁貴看著這個眼熟的客人,他不是別人就是現在奔走西方諸國賣糧食的西域商人安延偃。

  這人用一塊布蒙住了口鼻,向薛仁貴與王玄策行禮,“兩位大唐將軍,這些逃奴可以用來給城中做一些苦力。”

  薛仁貴頷首道:“我們買不起這么多奴隸。”

  安延偃躬身回道:“這是送給唐軍的,不用銀錢。”

  現在還要修建城防,需要人手,自然越多越好,要隨時準備面對大食人的進攻。

  王玄策走在一旁目光看著這些奴隸,“送給唐軍的?你會有這么好心?”

  安延偃慚愧笑著,“在下也希望兩位將軍可以擋住大食人,只有守住了阿姆河,在下的生意才能繼續下去,我們都是為張尚書做事。”

  都是為張尚書做事,這句話是薛仁貴與王玄策在這里聽到的最多的話語。

  阿史那杜爾也是,高昌人也是,眼前這個西域商人也是。

  外交院在西域布置了許多,或許張陽早就料到了波斯會有覆滅的這一遭,便安排了眾多人手。

  有了這般布局,唐人能夠自由穿行在西域。

  這里的陽光還是很毒辣,王玄策又道:“多謝了。”

  馬哈城內的人員本就復雜,眼下不嘩變就算不錯了。

  安延偃又道:“在下會看管他們,還望兩位將軍準許在下來城中歇息幾日。”

  說著話,他又拿出一卷羊皮,“這是在下從一個逃亡的波斯商人處買來的圖,這是大食人打仗時戰陣圖,他們一路攻打波斯,用的便是此種戰陣。”

  薛仁貴伸手奪過圖紙,他仔細看著圖上的戰陣。

  安延偃又道:“大食人野蠻又好斗,據在下所知大食人將投降的波斯人,在木樁上綁起來,就這么將他們爆嗮荒野,在波斯王都附近三萬多人,就這么活活被嗮著,此等行徑人神共憤。”

  這個姓安的昭武九姓后代,他的關中話特別好。

  他又道:“在下會來這里也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原本在下是在葉護可汗手中做事,薛將軍掃平了天山之后,泥孰可汗逃亡去了西方,他投效大食人,在下想要看著他死。”

  阿史那杜爾是認識安延偃的,倆人只是照面一眼,也沒有多講話。

  接下來時間又有一批吐蕃人來到馬哈城,這些人是祿東贊派來的。

  越來越多的人前來,馬哈城在短短半月時間,能夠戰斗的人手從原本的一萬人,一時間增加到了兩萬人。

  在薛仁貴與王玄策的安排下,只要幫著在馬哈城駐防,唐軍可以給他們一口飯吃。

  越來越多的人匯集此處,多數都是從波斯王都逃出來的人,他們在外求生困難,投效大食人也不會有好下場,大食人對投降的戰俘很殘忍。

  多方勢力匯聚阿姆河畔,一時間所有人都寄希望于唐人。

  希望傳說中強大的唐人能夠打退大食人。

  安延偃負責城中的糧食與兵械,他這個西域商人展現了自己巨大的人脈與資源實力。

  這讓馬哈城內就算人口再多,他都可以拿出足夠多的糧食,甚至可以拿出中原才有的烈酒。

  甚至他還能打聽到天竺與吐蕃的情況。

  天竺四國其實各自為政,他們并不團結,這一次馳援大食的也只是其中一國。

  安延偃制止王玄策要把兵械交給奴隸,解釋道:“王將軍,在西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他們不能拿刀,而且開戰之后要將他們趕出城,奴隸是最容易嘩變的。”

  見王玄策一臉的疑惑,安延偃又道:“因為奴隸去哪里都是奴隸,他們從來不會為一個國而戰,波斯會滅亡也正是因為貴族貪得無厭,奴隸越多他們就越弱。”

  “我很佩服張陽在高昌所做的事情,他利用奴隸推翻了高昌王父子,并且拿下了整個高昌。”

  王玄策也打消了給這些奴隸兵械的想法。

  安延偃笑道:“將軍,不論是在西域還是在波斯,這里與中原不同,不論唐人對他們有多好,他們都不會感激你們,若是你們不給糧食,不給住處,他們便會作亂。”

  “這些人不會耕種,也不會種糧食,一兩人在流亡在外會成為賊,一伙人流亡在外,會成為盜匪,這是波斯,這便是中原的西方,將軍初來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以后在下會多與將軍說明。”

  從當初從長安城離開,如今在波斯的安延偃眼神中盡是疲憊,他奔波諸多地方為的就是自己的族人。

  王玄策低聲道:“我不明白,你為何這么幫我們?”

  安延偃躬身道:“在下是替張尚書做事。”

  “某家不信!”

  “哈哈哈!”安延偃苦澀笑道:“其中緣由將軍不用多問,哦!聽說將軍派人去了天竺打探消息?”

  昏暗的土屋中,王玄策詫異地看著他,“你是如何知曉的?”

  “在下要打聽消息很容易,在天竺有不少商人與在下有交情,常有交易往來,在下還聽說了玄奘和尚離開大日戎王,前往了吐蕃,后又被吐蕃送去了西域,現在應該在裴都護手中了。”

  這人就像是西域的萬事通,他對西域的了解就像是自家后院一般。

  深夜的阿姆河畔很冷,明亮的月光灑在這座小城中。

  薛仁貴深夜與柳氏走在城墻上,骨瘦如柴的奴隸就躺在城下,他們睡醒就開始修城墻,只要給他們吃糧食,他們什么都能干。

  柳氏很厭惡這種人,她覺得那已經不是人了。

  “中原現在應該是寒冬了。”柳氏低聲道。

  “是吧。”薛仁貴低聲道:“等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回去,再也不來了。”

  柳氏嘆息道:“這個地方沒人性。”

  相比于中原,波斯地界內的一切都顯得沒人性,這些天他們見到的最多的就是奴隸。

  這里很野蠻,沒有秩序,也沒有明確的律法,他們不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阿史那杜爾帶著一隊兵馬入城,他大聲道:“大食人在波斯王都搜刮了十天十夜,現在正往馬哈來了,歐麥爾親率五萬兵馬,要取波斯王卑路斯的性命。”

  話音落下的這一刻,城中又安靜了下來。

  城墻還未修繕好,城墻還不夠高,為了對付野獸和戰象群,他們還在城外修建了一個個陷阱坑洞。

  這些天不論是波斯人還是西突厥人,他們都見識到了唐人用智慧打仗的手段。

  這些陷阱就可以讓大食人戰象難以靠近。

  原本只有兩丈高的城墻,此刻已經修到了五丈。

  唐人用一切可以使用的資源將其制成兵器用于殺人打仗,他們用陶土罐裝滿了火油,點燃之后,可以投擲出去燒人,他們在城墻上布置了尖刺,這樣就算大食人想要爬上城墻,也會被刺得遍體鱗傷。

  甚至在城前挖了一條巨大的坑道,如此一來就可以擋住大食人沖來的速度,給城頭上射箭留出時間。

  幾只禿鷲飛來,它們停到了枯樹枝上,等待著食物。

  薛仁貴帶著王玄策做著最后的準備,將一個個土雷埋好,在距離城墻三里外,陷阱地的后方埋入土雷。

  “裴都護試過這個東西,此物用來對付騎兵很好用,對付大食人也是一樣。”

  “當真?”

  “此物連朝中都不清楚來由,張尚書只是交代這是廚具。”

  “張尚書為何要瞞著朝中。”

  “某家也不知道緣由,都說外交院特立獨行,想來是另有安排。”

  王玄策也不再多問。

  一百個地雷布置好,還余下兩百個,以備不時之需。

  再讓阿史那杜爾和波斯王卑路斯各自帶著一支兵馬在五里外的矮坡處準備好了伏兵,一旦大食人的大軍前沖,后方勢必空虛,這兩支三千人的伏兵可以從側翼沖入敵軍。

  這一仗唐軍不僅僅要打退大食人,更想要拿下那個大食將領歐麥爾。

  薛仁貴帶著王玄策回到城中,準備迎接大食人的進攻。

  安延偃帶著一群奴隸躬身道:“兩位將軍,在下帶著人就先出城了,我會在阿姆河的后方看著此戰勝利,若是形勢不對,也請兩位將軍棄城后撤,在下會接應。”

  薛仁貴和王玄策對這個西域人不反感,他在城中幫忙做了不少事。

  安延偃帶著所有的奴隸離開了。

  越來越多的禿鷲到了此處,不多時遠方的地平線出現了兵馬,嗚嗚泱泱的大食人朝著馬哈城而來。

  這一刻所有人放慢呼吸,好像這時氣壓都低了不少。

  薛仁貴握緊了手中的橫刀,汗水從鬢發處流下,滴落在鐵盔上,烈日下,鐵盔被嗮的滾燙。

  先出現在眼前的戰象群,大食人的軍陣很龐大,在戰象的身旁有許多提著刀拿著盾牌赤著膀子的大食士卒。

  有三五只獵豹先跑了出來,這些獵豹跑得飛快,它們在大軍之前跑著,視這些陷阱如無物。

  眼看這些豹子就要跑到土雷地。

  薛仁貴張弓搭箭,鋒利的箭矢對準正在最前方飛奔的獵豹,放開弓弦一箭射出,箭矢帶著破空聲朝著獵豹而去。

  敏銳的豹子就要躲開,可薛仁貴是何等勇力,三石弓射出的箭矢豈能輕易躲開。

  箭矢射入那獵豹的腹部,當場摔在地上,倒在血泊中沒了動靜。

  余下的幾頭獵豹不敢上前警惕起來。

  薛仁貴再次張弓搭箭,對準了另外一只獵豹,再一次射出,同樣是遠距離的射箭,那只獵豹躲閃不及,一箭射在了腿上,也不能再跑動了。

  其余的豹子意識到危險都開始警惕地往回走。

  薛仁貴又一次拿出箭矢,此刻大食人的軍陣中傳來了號角聲,這些獵豹才跑回去。

  城墻上的波斯人與高昌人歡呼著,他們在歡呼薛仁貴的箭法,只要跟著這樣的將領就能打退大食人,很是提振士氣。

  當遠處的塵土散去之后,眾人終于看清大食人軍陣的全貌,那是一頭頭如山一般高的戰象,它們身上披著盔甲,刀槍不入,這種戰象一旦沖起來,試問誰能攔得住?

  王玄策站在城頭上,神色嚴峻,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仗,從沒見過這樣高大的牲口。

  大食號角聲再次響起,戰象揚鼻嘶鳴,朝著這座土城沖鋒而來,上百頭戰象一齊奔騰,這座土城在顫抖,不斷有黃土從城墻上落下。

  有戰象踩到了陷阱,但不影響后續的戰象沖過來。

  王玄策懊惱地扶了扶被震歪的頭上鐵盔,“娘的,陷阱準備少了。”

  薛仁貴沉住呼吸,讓城頭上的士兵都放下弓箭,這種戰象皮厚,更不要說有盔甲了,箭矢入皮之后也不能傷害到它們,他小聲道:“準備火油,一旦到了城下就用火燒。”

  “喏!”一旁的將士點頭答應。

  戰象群進入了土雷地,領頭戰象一腳踩到了土雷,地面響起一聲炸響,那戰象又是一聲嘶鳴,當場下腹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

  城下炸響聲四起,不斷有戰象被炸翻當場,或有三兩只戰象沖到了城下,它們要面對的也是城上火油罐子的火燒。

  城前的場面很混亂,硝煙與黃土彌漫,一百米開外便看不清情況。

  失控的戰象群東奔西逃,甚至有戰象逃了回去,讓大食的軍陣一片混亂。

  此刻的大食人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是什么樣的兵器。

  無敵的戰象群竟然對那座小城傷不了分毫,連靠近都難。

  當戰象群散去,塵土被風吹去,眼前的景象終于清晰了,土城的前方堆滿了戰象的尸體。

  這種戰果刷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唐人不費吹灰之力,不費一兵一卒就殺退了在波斯所向無敵的戰象。

  無敵的唐人!這是波斯人高昌人,西突厥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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