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認知世界的方式
  不許我去她房間,她倒是來我房間這么順手。

  意識到張陽的眼神,李玥心虛地避開,“看你房間很久沒收拾了,我去收拾一下,誰知道有這么多圖紙。”

  李玥小聲道:“這個東西做什么用?”

  “現在這個東西還用不上,而且也沒有配套的算法和經緯度。”

  “那它用來做什么?”

  張陽耐心解釋道:“這個東西很厲害,如果你在一個地方迷失了方向,你可以用這個東西看向太陽與地平線,用一個公式對照地圖經緯度就能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和夫君以前說的指南針是一個東西嗎?”

  張陽搖頭,“用途不一樣,當然六分儀的使用也離不開指南針。”

  李玥皺眉思索著。

  看她正嘗試理解,張陽低聲道:“這需要公式,也需要經緯度才能有用,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世界就是一個球。”

  “嗯,夫君說過,還做了一個模型。”

  “那個模型呢?”張陽看了看四下。

  李玥抿嘴笑了笑,“給我掛衣服了。”

  拿出一張紙,張陽提筆畫著一邊解釋道:“經線連接南北兩極點,緯線與經線相連,經線和緯線是我們為了在地球上確定位置和方向,我們因此可以先確定子午線,而我們在球上的位置就可以用經緯線的交點來確定。”

  “那我們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個點?”

  張陽澹然地笑道:“沿西經20度和東經160度經線把地球切開,由西經20向東到東經160的半球叫東半球,以西的半球叫西半球,從而可以明白經緯度的參考值……”

  耐心地給她講述著,這些知識會影響她認識世界的方式。

  “以后我也要給我們的孩子教這些。”李玥的俏臉帶著笑意。

  張陽攬著她的肩膀嘆道:“因為這個世上只有我們兩人認識世間的方式是一樣,這種方式對他們來說,你我就是異類。”

  李玥聞著夫君身上的味道,“可是從遠處看,先看見就是旗幟,才能再看見兵馬。”

  張陽氣餒道:“改變所有人的看法很難,讓所有人都理解我們的看法更難。”

  李玥的目光重新看向這張經緯圖,“要推算出其他經緯度,算起來很難吧。”

  張陽笑著沒有答話,看媳婦的目光又有了精神,她好似有了新的目標。

  撫著李玥柔順的長發,占媳婦的便宜好像天經地義,這種感覺很奇怪,張陽小聲道:“魏王的括地志只能用腳步來丈量,而這個經緯度可以讓你看到全世界。”

  夫妻倆不自覺放低了聲音,這些知識是倆人之間最大的秘密。

  當人們還在理解一年四季的冷暖來由,日夜更替的緣故,李玥已經嘗試認識世界了,把視野放在整個地球上,她就可以看到這世界的奧秘,看到別人看不到的視野。

  這是一種認知上的差距,而這種差距也是一條巨大的鴻溝,固有的認知方式就像是擋在他們眼前的一堵巨墻,人們費盡心思想要知道墻后是什么。

  窺探墻后的真相,那里一定是另外一片天地。

  也有人窮其一生發現些許端倪,這也只是少數。

  李玥可以舉起認知的武器,砸開這堵墻,在她面前的是整個世界。

  李玥低聲道:“大軍行軍在外,多數靠經驗和向導來辨別方向和位置,也有大軍深入荒漠之中便尋不到方向,我在國子監看過一些戰爭典籍。”

  張陽鄭重點頭,“用蠻力可以征服一個地方,能夠統治一個地方,可如果你能比所有人先明悟自然規律,從而利用這個規律達成大規模的殺傷,那你就是舉世無敵的一個人。”

  李玥咧嘴笑道:“夫君想要做那樣的人嗎?”

  “你的想法很危險。”

  “如何危險了?”

  “你想讓你的夫君做一個屠夫。”

  “夫君怎么能是屠夫嗎?”

  張陽搖著手中的扇子,“你就差和我說造反吧,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

  李玥捂嘴輕笑道:“我沒這么說。”

  “你就是這么一個意思。”

  李玥掙扎著躲開張陽的魔爪,逃入自己的房間。

  別的東西好做,六分儀的制作難度太高了,別說怎么作出高質量的透鏡,其中制造精度能把人折磨瘋了。

  秋獵結束了,李世民又回到了長安城忙碌政務,一旁就站著魏征。

  現在的李世民內心很懊惱,懊惱當時玄武門的時候事情留下魏征。

  這個魏征什么事都要管,這一次秋獵幾乎是被魏征給罵回來的。

  要做個明君好難……

  “陛下何故嘆息。”正在講解朝中政務的魏征不解道。

  李世民板著臉道:“朕在懊悔,這一次秋獵又廢了多少民力,廢了多少糧秣,朕之過也。”

  魏征了然點頭,“陛下能有此明悟,天下之幸也。”

  不多時,李泰便走入殿中,殿內除了李世民和魏征,還有太監三兩人。

  先是行禮,李泰行禮道:“父皇,兒臣畫了一個圖。”

  說完他將圖遞上。

  李世民接過圖看著上面密集的線條沒有皺眉道;“這是什么圖?”

  李泰解釋道:“父皇,這是等高線圖,這些密集的曲線就是地勢,當這些曲線距離愈小,排列越密,說明坡度越大,而排列越稀,則坡度愈小。”

  聽李泰這么一說,李世民細細觀察著,“這個山勢是……”

  “父皇,這是驪山的山勢。”

  “朕看出來了。”李世民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畫這個是為何?”

  “父皇,此圖有大用。”李泰拱手道:“行軍打仗無不要尋地勢,看地勢,兩軍交戰地勢影響甚大,如果將士手中有此圖,便可以明白哪里的地勢險要,在原本的地圖中是山便是山,是水便是水,卻不了解水流走向,不了解地勢。”

  李世民閉眼揉著眉間,“你是說山川地勢圖?”

  魏征撫須道:“老臣在典籍中也見過類似的圖,那應該是漢時的典籍了,不過沒有魏王手中的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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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長年行軍打仗經驗的李世民自然明白這種圖的價值,利用地形占據先機是決定勝負的一大因素。

  李泰躬身道:“父皇,可以安排兵部中人學習繪制此圖,推廣軍中未來必有大用。”

  李世民眼神里多了一些陰翳,“這是你想出來的?”

  “兒臣……”李泰深吸一口氣一咬牙,“回父皇,只是張陽指點的。”

  “又是他!”李世民冷哼道。

  魏征躬身道:“陛下,張陽其人生性并不壞,也是一個純良之人,只是疏于教導。”

  李世民收起這張圖,“朕已經讓鄒國公教導了。”

  魏征低聲道:“陛下,臣聽聞張陽愛看書,此人也有學識,朝議郎一職至今空缺,缺少整理典籍之人,岑文本協助編撰括地志之后便再無暇整理那些典籍。

  李泰愣在原地,朝議郎是一個文散官的職位,一個沒有實權的官職,心中很訝異魏征什么時候如此賞識張陽了。

  李世民甕聲道:“朕會考慮的。”

  此刻張陽還在收拾著村子,秋獵之后整個村邊的店鋪一片狼藉,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一般。

  丁熘與何必笑呵呵看著一堆銀錢,這是他們的利潤,倆人各六十貫。

  張陽盤算著把所有的利都分完之后,到自己手里就剩下八百貫了。

  何必擺動著自己的小刀,“小張兄弟,你是一個能掙大錢的人,當初某沒有看錯你。”

  丁熘憨憨地笑著,“在下就跟在小張兄弟身后能夠分一杯羹就心滿意足了。”

  丁熘憨厚老實,是個知足的人

  何必活得比較灑脫,如今還在店里干活,說不定哪天他說走就走了。

  三人從一家小鋪子走到現在,兩年間都有了一筆不小的家底。

  醫館旁有不少士卒正來這里看病,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還臟兮兮的,來這里看病看傷的人越來越多,孫思邈已經打算再招收一些大夫,如今的小醫館走上了正軌。

  “你們殺才都把傷口洗干凈了再來。”孫思邈大發雷霆地罵道。

  軍中大多數官兵衛生觀念都很差,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洗一次澡,身上也有各種怪味。

  孫思邈的發脾氣是有道理的,如果傷口不洗干凈會發生感染,處理起來也很麻煩,也會死人的。

  光是看著就讓人受不了,張陽還看到有人頭發都結成塊了,他們一哆嗦就見肥碩的跳蚤落在地上。

  張陽對上官儀道:“在村口架起幾個大桶,以后但凡是軍中官兵來這里看病,都給我用熱水燙一燙,洗干凈,把身上的跳蚤都燙死了才能進來。”

  上官儀收到話語就去安排。

  這些衛生觀念幾乎沒有的官兵,要是把病帶給了醫館其他人那是要出大事的。

  上官儀的組織能力越來越強,村民都沒把他當外人,甚至他的地位和村中一直以來主持事宜的牛闖相當。

  一桶桶熱水倒上,讓這些官兵脫了衣服,一個個跳入滾燙的水中自己把自己洗干凈才能去驛館看病。

  人洗干凈了,那些臟衣服自然也不要了。

  干脆光熘熘進入醫館,光熘熘的離開。

  張陽仰頭長嘆,大唐民風還真是狂野,“上官兄啊。”

  上官儀回神道:“張侍郎還有何事吩咐。”

  “找一些干凈的布給他們,讓他們遮一遮有傷風化。”

  “喏。”

  “慢著。”喊住要去辦事的上官儀,張陽囑咐道:“就用村子里干凈的舊麻布,別太金貴了。”

  “這就安排。”

  他們終于有塊布擋著了……

  張陽走回村子,李玥還是和往常一樣粘著師母,噓寒問暖聊著。

  “你看看你們,每次一來就帶這么多東西,上次拿來的咸豬肉和咸鴨蛋,到現在都沒有吃完,下次可不要帶來了。”師母牽著李玥的手一邊說著。

  看了一眼和李淵下棋的張公瑾。

  此刻李淵神色凝重,棋盤上的形勢嚴峻。

  張公瑾抬頭看了一眼,“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這些日子在家里研究學問。”

  “什么學問?”

  “就是一種看天辨別方向和位置的學問。”張陽揣著手,目光看著遠方。

  “看天辨位,你這是堪輿?”

  “老師這么說也沒錯。”

  張公瑾移動棋子,“這種雜學還是少鉆研,你該多看看圣人典籍,那才是對你有用的。”

  “最近在國子監看的書比較雜亂,才有這些感慨,有時候一些書籍中的內容,給了我不少線索。”

  李淵看著棋盤上的局勢,“今日去宮里給朕置辦衣物的人回來了,宮里傳來消息,說是陛下又打算封你官了,已經在路上了。”

  張公瑾瞇著眼向遠處看了看,“這不是來了嗎?”

  順著老師的目光看去,一隊兵馬確實正朝著這里而來。

  來人到了近前才發現是秦瓊。

  秦瓊戴著幞頭,一塊折上巾包著頭。

  一身圓領袍乍一看和尋常人沒什么區別,衣著簡單要不是認識大將軍,還以為是從哪個衛府走出來的尋常武夫。

  翻身下馬,秦瓊朗聲喝道:“張陽!聽旨!”

  走上前,張陽躬身一禮正打算聽著,卻見秦瓊又不講話了。

  重新站直身體,狐疑的看著他。

  秦瓊三緘其口,來回踱步,好一會兒才開口,“魏征舉薦你回朝入秘書監任朝議郎。”

  “我……”

  “你先不要講話。”秦瓊深吸一口氣,“老夫聽說你手中有一味治傷的良藥,可有此事?”

  “不瞞大將軍,我手中確實有這種藥,我管它叫金瘡藥,是活血化瘀,去腐生肌的好藥材。”

  “治傷藥就是治傷藥,什么金瘡藥,這叫法不好聽。”

  “在下覺得挺好。”

  秦瓊干脆找了塊干凈石頭坐了下來,“本來是朝中太監來宣旨,被老夫攔下了。”

  “大將軍豪氣,陛下的傳旨太監您說攔下就攔下,真是敢想敢做。”張陽拱手道:“在下佩服。”

  “為了萬千將士求藥,一個傳旨太監攔了就攔了,老夫能擔待得起。”

  “大將軍為將士們求藥不惜冒犯陛下,實乃義薄云天,在下膜拜之。”

  秦瓊呼吸沉重,來時怕是很著急。

  明白來意,張陽稍稍點頭,“大將軍是要我把藥交給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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