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媳婦的學習目標
  “為什么要加這么一條家規。”李玥走到屋前抱怨著。

  張陽把漏水的竹管掛在一旁,換上新的竹管,“這也是為了我們以后的生活,夫妻間應該互訴衷腸,不該摔門而走。”

  “好似我蠻不講理。”李玥抬著下巴一臉不屑。

  把兩碗粥端上桌,又煎三個荷包蛋。

  張陽道:“吃飯。”

  李玥洗了洗手點頭,“嗯。”

  把一只荷包蛋夾到李玥的碗中,張陽低聲道:“這個季節要多吃肉蛋奶,下午回家我順路買兩條魚。”

  李玥拿著細長的快子,家里的快子特別長,一個不注意快子就戳到了她自己的臉。

  “高昌的事情朝中已經聽說,夫君希望高昌可以穩步發展,現在看來高昌的腳步有些太快。”

  張陽咽下一口粥,“眼下看來確實是這樣的。”

  “會有壞處嗎?”

  “不清楚,具體情況只能他們自己來做決定,倒是他已經在幫我搶地了,四月到五月是種棉花的好時候,高昌會在這個時候出兵去搶地,想來也是為了在這個時令過去之前,得到足夠種植棉花的土地。”

  “如此說來高昌還在為夫君辦事。”

  張陽笑了笑,“這個阿達蘭就是許敬宗教出來的,至于他教成什么樣了,我一概不知。”

  李玥又安靜下來,把碗里的粥吃完,慢慢放下碗快,“高昌的人靠得住嗎?”

  “他全家人都在長安城,都在許敬宗手里,現在安寧地過著日子。”

  “是人質?”

  “是合作。”

  李玥溫柔地笑了笑,幫張陽整理著衣襟,“夫君好好做官,早日回到禮部的侍郎的位置,這對我們的家產很重要。”

  捏了捏媳婦的小臉,在李玥反抗的目光下,張陽心滿意足走出家門。

  太極殿內,李世民聽著朝中各部的稟報,在皇城的另外一邊,李君羨找到了袁天罡和李淳風。

  三人站在欽天監前,李君羨恭敬道:“兩位道長可知硝石?”

  袁天罡穿著澹薄的衣袍,“貧道只是知道硝石此物有醫者用來治病。”

  李淳風回禮道:“近日一直專研數術之道,對硝石此物沒有接觸過。”

  袁天罡不解道:“問硝石做什么?”

  礙于陛下有旨要保密,李君羨也不好解釋,只是尷尬笑了笑,“我們發現有方士用硝石來煉丹藥。”

  袁天罡不屑道:“丹藥都是謀財害命的,貧道向來不屑于此道。”

  “兩位在道士中都是頗有名望,這長安城有諸多道士,不知兩位可否幫忙打聽,這長安城中誰有大量的硝石。”

  袁天罡這才點頭,“倒是可以,不過貧道勸你丹藥害人切莫沉溺此道。”

  李君羨拱手道:“袁道長放心,李道長也放心,末將奉陛下旨意查問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讓程處默準備的名單怎么樣了。

  ….剛走到朱雀門要進入皇城,張陽就看到李君羨快步出了朱雀門。

  “李君羨將軍。”張陽停下腳步呼喚道。

  “不知駙馬有何事?”李君羨回身道。

  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張陽禮貌地笑了笑,“問候一聲。”

  李君羨點頭便轉身離開。

  他可真是忙碌,看了好一會兒他的背影,張陽朝著東宮走去。

  讓李承乾去彈劾李世民,以太子的性格他根本沒有勇氣做這種事情。

  施加引導,一步步慢慢來,至少讓太子能夠多一些勇氣。

  就當是給他李世民積德了。

  到了東宮殿內,魏征已經在給太子講課了。

  張陽安靜地站到一旁,看起來今天魏征的心情很不錯,就連講課的時候也帶著笑容。

  看李承乾的聽課狀態還是雙目無神,要說沒有效果吧,太子反正是聽了。

  要說聽懂吧,張陽自問,反正自己是沒聽懂。

  講完一篇文章,魏征笑道:“老臣看了太子寫的詩,歷覽前賢國與家,成由勤儉破由奢,沒想到太子也能寫出這等詩文,想來李綱在酒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孤……”

  李承乾的話語還沒說出來,魏征又道:“希望太子記住自己寫過的詩,將來謹記。”

  “孤……孤明白了。”

  魏征又看了看張陽,“老臣告退。”

  等魏征離開,李承乾機械般地扭頭看向張陽,神情木然,“怎么回事?”

  張陽咧嘴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何須琥珀方為枕,豈得真珠始是車。運去不逢青海馬,力窮難拔蜀山蛇。這等詩句真的是孤所寫嗎?”

  “對呀。”張陽微笑著,“太子殿下昨日喝醉了,便想著吟詩一首,我給抄錄下了。”

  李承乾一手抓著張陽的肩膀,眼睛還帶著血絲,“當真是孤寫的?”

  “沒錯。”張陽微笑著點頭。

  李承乾看向殿外喝道:“張大安!”

  站在殿外的張大安走入殿中一步,“臣在。”

  李承乾喝問道:“昨日孤喝醉了,當真寫了這么一首詩?”

  張大安低著頭不言語,看來他是不會說謊,哪怕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見他無辜地投來求助的目光,張陽解釋道:“我來和太子殿下說一下昨日的情形如何?”

  李承乾收了收自己的表情,“好,你說。”

  張陽清了清嗓子,又組織了一番自己的語言,“當時我們看了陛下的用度,太子酒醉說陛下用度太過奢侈,應該更加節儉,所以寫了這么一首詩。”

  李承乾皺眉倒吸一口涼氣。

  張陽鄭重點頭。

  “那為何孤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是因為喝多了,有些人喝醉酒之后便會記不起自己的言行,這種情況是有的,而且是那種怎么想都想不起來的那種。”

  “孤從未想過要去進諫父皇,更別說彈劾父皇驕奢。”

  ….李承乾說著話,無力地坐下懊悔地抓著自己的頭。

  張陽安慰道:“老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酒壯慫人人?”李承乾緩緩抬起頭,“有這句老話嗎?”

  張陽揣著手道:“有的。”

  李承乾突然來了精神,“你說孤再喝醉一次是不是又能作詩一首?”

  “這個……”

  張陽苦笑道:“太子殿下,這作詩不是喝酒就行的,不然咱們大唐要出詩人吶。”

  李承乾盤腿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你說得有道理,孤為何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

  詠史是當初李商隱用來勸君節儉的詩。

  只是李商隱大詩人的晚年不是太好,一生郁郁不得志。

  嘴上這么說著,李承乾還是讓下人拿來了酒水,張陽拱手道:“要沒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你不與孤一起飲酒?”

  張陽揣著手惆悵道:“下次吧,家中還有事,今日怕是不能久留。”

  “也罷,那就明日。”

  “先告退了。”

  李承乾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壺酒水點頭。

  僥幸的事情也就一次兩次,太子這一次寫了一首詩,李世民不在乎也就算了,說不定他還有些高興。

  可次數要是多了,以李世民的性格八成會生疑,你罵皇帝或許沒太大事,頂多會被皇帝穿小鞋。

  你要是蠱惑太子說不定就會成為皇帝花園中的肥料。

  誰又知道甘露殿的后院有多少人已經成了地里的人肥。

  張陽剛剛走出東宮撞見了正要來見太子的長孫沖。

  “原來是駙馬在這里。”長孫沖笑著行禮道。

  張陽也回禮道:“長孫公子是來見太子?”

  長孫沖拱手道:“聽說昨日太子作詩一首,勸諫當今陛下節儉,此來是要問問太子當時做詩是何心情,如今朝野早就傳遍了,勸陛下勤儉,儲君如此滿朝大臣皆欣慰。”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張陽揣著手笑著,“長孫公子快去東宮問問吧,問仔細了。”

  長孫沖禮貌拱拱手邁步走向東宮。

  太子現在一定很懷疑人生,懷疑人生不見得是壞事,多懷疑幾次也好。

  張陽快步離開東宮,誰讓你李世民吃一頓飯花幾百貫的,做皇帝的管不好自己,還給兒子女兒壞影響。

  我的五十文錢吶!

  心中懊惱,走到朱雀門前,轉身看向前往的太極殿,張陽長嘆一口氣。

  “張侍郎何故嘆氣?”

  張陽聞聲側目看去,眼前這人不就是秘書監的唐觀嗎。

  “唐兄!”張陽退后一步,“紅樓的下半卷就要出來了,你先別著急。”

  唐觀欣喜道:“當真?”

  “唐兄為何站在朱雀門前?”

  “等父親下值。”

  “那不打擾了,先行告辭了。”

  離開皇城走出朱雀門幾步遠,張陽回頭看去,唐觀這家伙還站在朱雀門前癡癡地看著。

  ….心頭一陣惡寒,張陽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一直走到了自家門口,再確認一番有沒有跟著。

  “夫君在看什么?”李玥也從院子里探頭出來,左右觀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不是被人惦記了,就是被人記恨上了。”

  張陽邁步走入家中。

  李玥心情愉快,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把一堆堆裁剪好的紙張放到小車上。

  “這些紙張夠印紅樓了。”李玥擦了擦汗水。

  收拾了一番,用一塊布把小車上的紙張蓋上,夫妻倆推著就出了門。

  出了城門,張陽用一根繩子綁住小車,另外一端綁在馬車上,這樣一來馬車就能帶著小推車走。

  王嬸騎著馬護衛在前,楊嬸也騎著馬護衛在后。

  馬車駛動,李玥小聲道:“我還是覺得不漲價。”

  張陽揮動馬鞭,讓馬兒跑得快一些,“你怎么又改主意了?”

  李玥瞇眼笑道:“長久來看,不漲價對我們來說更好,而且悠悠眾口又不好堵住。”

  看來媳婦還挺注重口碑的。

  小熊坐在車轅上,兩只爪子無自然地放在肚子上,黑熘熘的眼珠子看著沿途的風景。

  這頭熊越來越肥,肚子也鼓鼓的。

  到了村子,小熊便一頭扎進了驪山中。

  李玥也懶得管它了,現在都抱不動小熊了,任由它進山去撒野,每每到了傍晚時分它都會自己回到馬車邊。

  小動物也是有理想了,尤其是有了它自己理想中的領地之后,它需要征服,需要掃平他領地中所有的對手,并且還要將這片領地擴張一下。

  夫妻倆來到實驗室,牛闖也不在這里,聽跟著李玥的小丫頭解釋牛闖安排村民去種糧食了。

  農忙的時節,反倒是村子里顯得清凈,就連孩子們也都去田地里忙碌了,到了傍晚時分他們才會回來。

  李玥試了試調配好的墨水,“是不是有些太稠了。”

  張陽觀察著墨水的成色,“我覺得可以更稠一些,印刷墨水和我們平時寫書的墨水不一樣,之前印出來的紅樓,墨跡上都偏澹,那是因為尋常的墨水凝性都不好。”

  把松脂燒化,再往墨水中加入兩滴,提筆沾好墨水,將毛筆垂直任由墨水滴落在紙上。

  李玥皺眉觀察著墨水,“嗯,不會化開了。”

  再看牛闖的實驗記錄,這家伙寫的字很差,整個實驗記錄也被他涂改得亂糟糟。

  張陽重新拿起一塊干凈木板。

  夫妻倆對照著之前的實驗記錄,重新寫好每一次的實驗配比。

  等寫完一長串的實驗記錄,李玥放松著發酸的手臂,“嬸嬸,把紙張都放入庫房,墨水的比例已經調配好了。”

  “公主殿下,我可以調配墨水。”站在一旁的小丫頭低著頭膽怯地開口。

  這讓李玥有些意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做事情。

  “那你就試試吧,有什么不懂的問楊嬸。”

  “喏。”

  那丫頭提著一桶墨水,跟著楊嬸離開。

  注意到夫君的目光,李玥詫異道:“夫君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張陽澹然笑道:“所以那天你不只是和你母后聊了生孩子的事情,還聊了如何管家?”

  李玥的神情倔強,“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家業,況且還有這么多家產,自然要多和母后學,其實母后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掌握著后宮這么多妃子,還有上千宮女,很了不得。”

  “你是把皇后當作偶像了?”

  李玥搖頭道:“錯了,我不只是把母后當作偶像,我需要把母后當作老師,不論是對夫君,還是對家業我都有很多要學的。”

  以前覺得媳婦學好數理已經不容易,現在還想學治家之道,雖說這是女孩子成為女人的必經之路,這對李玥來說是不是有些太早了?朝堂上壞人多,后宮里的壞人更多。

  還是很擔心李玥會不會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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