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岳父是李世民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小的抗旨一下
  李承乾稍稍點頭,“孤看史冊中倒也有記載,但凡是推崇佛門的君王,最后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張陽欣慰點頭,看來李承乾還是自己能分辨的,隨后又道:“太子殿下,若是他們再敢來東宮,臣是否可以把他們亂棍打出去。”

  “亂棍打出去倒不至于。”

  李承乾笑得很勉強。

  “這長孫公子帶著僧人來東宮其心可誅,應當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記住教訓,怎么什么人都往東宮帶。”

  李承乾連忙打住道:“教訓就不用了,孤會書信一份告戒他。”

  “那便先這樣,若有下次,臣就不客氣了。”

  “也罷。”

  太子是一個實誠的人,就是太實誠了,有些分不清好人和壞人,那天竺高僧就是壞人,哪管他解開雞蛋之謎是因為從外面打聽來的,還是真有這種偶然。

  總之與這種人保持距離是最好的。

  再次抬眼看向眼前的圖表,張陽琢磨道:“太子之前也聽說了魏王打算拿出銀錢來修繕長安城的事情?”

  李承乾盤腿坐著,“孤知道。”

  “那這張圖表就有用了。”張陽提筆在長安城幾處坊市畫了圈,“太子殿下請看。”

  李承乾看著幾個圈起來的地方皺眉道:“這是何意?”

  “臣剛剛圈起來的地方是長安城幾處很熱鬧的坊市,按照魏王殿下想要在長安城放垃圾桶的想法,可以在比較熱鬧的街道處多增設幾個垃圾桶。”

  李承乾把身體的重量放在身后的靠背,“其實孤也有顧慮。”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顧慮?”

  “孤在想如果要做很多垃圾桶,這垃圾要是被人偷盜了怎么辦?”

  “偷了?這……”

  張陽一時間語窒又撓了撓頭,“我覺得咱們長安城民風淳樸,應該不會有這種事吧?”

  李承乾若有所思,接著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在桶上做好非常明顯的記號就可以了。”

  “臣以為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工部應該會做好的。”

  “孤也是這么想的。”

  張陽稍稍一回事,“剛剛說到哪兒了?”

  “要在熱鬧的坊市多放一些垃圾桶。”

  “對。”張陽接著解釋道:“臣也知道太子和魏王的關系不是太好,但在社稷上如果兄弟之間能夠互相幫助,陛下也會高興,皇后也會安心。”

  李承乾點頭,這一次一臉認真。

  “其實也還有一事。”張陽撓著自己的下巴的胡渣遲疑道:“魏王拿出這么多銀錢想要立功,太子也不能光看著也要出謀劃策更要從中也可以拿一部分的功勞,功勞不能讓魏王一個人全占了。”

  “呵呵呵……”李承乾不住地笑著,伸手指著張陽笑得直顫抖,“孤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你真是實在是……”

  “我這人實在是太實在了。”張陽揣著手一臉正經。

  ….真心實意地交流是最好的,太子和魏王打小關系就很敵對,修繕長安城是魏王的事情,與其說是幫魏王,不如說是給太子搶功勞。

  男人之間打開天窗說亮話之后,更能增進友情。

  身為東宮舍人除了要管好太子平日里的言行,還要和太子保持好關系。

  小官也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自由,時不時可以缺席兩天,人家也不會多問。

  話也說到了心坎上,李承乾讓人拿來了酒水,順便還拿了一籃子黍米和兩塊銀餅。

  “這是你的祿米,本來就該給你的俸祿。”李承乾倒上酒水,“東宮你也熟悉,孤也不知道給你什么好,就多加了兩塊銀餅。”

  酒水喝下肚,東宮酒水并不好喝,帶著一股酸味。

  見李承乾的目光時不時瞟向那兩塊銀餅,張陽迅速把銀餅收入懷中。

  這下太子的眼神終于不再忙碌了。

  “孤也看過史冊,當初的君王推崇佛門結果都不是太好,佛門向世人祈福,這不是好事嗎?”

  張陽放下酒碗,“敢問太子殿下祈福有用嗎?”

  李承乾皺眉思量著。

  “臣如此與太子說吧,貞觀二年大旱,佛憐憫過蒼生嗎?大禹治水,愚公移山都是為了什么?”

  李承乾又沉默了。

  張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古以來只有我們在自救,從來沒有什么佛來幫助過蒼生,有的只有大禹,愚公,每一次大災大難,全是我們這些凡人靠著自己挺過來的。”

  “太子殿下,們心自問,我們當真相信佛門嗎?”

  “可是孤知道的宗室中人就有很多這種人。”

  張陽咧嘴笑著。

  “你又為何笑?”

  “佛門永遠歡迎權貴,因為他們有錢,而且權貴為了保住他們的富貴乞求內心的一點慰藉而已。”

  李承乾狐疑道:“當真是這樣?”

  張陽又往酒碗中倒上酒水,“我們應該相信的是能移山的愚公,能夠治水的大禹,希望太子堅定心中的理念,在我們的骨子里一直都有一股勁,這是一種與天斗與地斗的精神,這個精神從來沒有消失過,自古以來都一直在。”

  “這才是我們心中該真正追求的真理,這才是我們的浩然正氣,苦難都是一時的,是用來被我們克服,每一次克服之后我們只會更加強大。”

  李承乾細細品著這些話,握緊拳頭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燒。

  “太子殿下只要有這股精氣神,我們天不怕地不怕。”張陽低聲道。

  “對,天不怕地不怕!孤許久沒有聽到像這般真誠的話語。”李承乾緩緩抬起頭,“孤似乎明白了,要如何做一個太子。”

  張陽提著一籃子祿米站起身,走出東宮的時候回頭看向殿內,李承乾還坐在其中,喝著悶酒。

  ….先在太子的心里種下一顆種子,等著這顆種子慢慢扎根。

  至少是給李承乾正面影響。

  路過太極殿的時候,就撞見了李玥,媳婦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頭。

  “這是麗質。”李玥牽著她的手說道:“母后應允了,我可以收她做弟子。”

  小麗質稍稍一禮,便飛快地往立政殿跑去。

  李玥笑道:“她自小長在深宮中,有些怯生,她想要學習數術,我便教她。”

  “又想皇后學習,自己平日也要做題,還收徒弟,你也挺忙的。”張陽無奈笑著。

  “那也是自家妹妹,我早就想要收徒弟了。”

  牽著李玥的手往宮外走去,張陽耐心說道:“你有學數術的天賦,不見得她也有。”

  “我可以慢慢教,之前給她的乘法口訣,她學得很快的。”

  長安城六月過去很快,一年之中的雨季過去之后,到了八月夏日的酷暑也到了。

  太陽當頭照,讓很多生靈都蔫了下去,沒了生機,從城門看向朱雀大街的盡頭,遠處的風景都在扭曲。

  張陽一頭大汗地回到家中,一走進屋中就聽到了水聲,為了去除去暑意,也不知道這是媳婦今天第幾次洗澡了。

  “桌子上的書信是王嬸帶來的,說是高昌送來的信。”

  張陽打開卷書信,又灌下一口涼水看著上面的內容,在阿達蘭管理下的高昌像是脫韁的野馬,在西域橫沖直撞,和一些西域小國打有輸有贏,可也打出了威名。

  至少西域沒人敢招惹現在的高昌了,當初解救出來的奴隸們有很好的凝聚了,加上阿達蘭一視同仁的舉措,讓這股凝聚力發揮出了更大的效果。

  就是這種好戰的腳步有些停不下來了。

  洗了澡的李玥穿著單薄的衣衫,她看著一個水盆,水盆中有些硝石,正在冒著絲絲涼意,“信上怎么說。”

  張陽把信放在一旁,“高昌的腳步還是太快了,不斷掠奪著西突厥的財富,現在西突厥對高昌恨之入骨,我也擔心他會出事。”

  “要不要寫信勸一勸?”

  “不見得有用,高昌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覺得他是想以戰養戰。”

  李玥收起衣裙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腿,貪涼快的她喜歡把裙子收起一些。

  “上面水桶的水都快成熱水了,洗都不涼爽,還是要晚上洗才行。”

  “做了一個外桶浸濕了硝石也沒用嗎?”

  李玥搖了搖頭,“一開始是有點用,可太陽嗮了這么久水又熱了。”

  硝石和水反應有過程的,在水桶外再做一層,外桶是硝石和水反應讓內桶的水涼一些。

  一旦硝石和水反應結束,涼意自然就沒了,還這么嗮在太陽底下,確實沒太大的用處。

  張陽搖著蒲扇,“我讓程處默把硝石制冰的方法傳出去了,李君羨想要接著查桉,現如今這么多人都知道硝石可以用來制冰,這個盛夏硝石的購買力會很大,苦了他了,現在更難查煙花。”

  ….“反正他之前也只是查到一些皮毛。”李玥滿不在乎地說道。

  黃昏時分,天空響起了雷聲,李玥這才長出一口氣,“終于要下雨了。”

  天氣又悶又熱,就連紙張都不嗮得太久,嗮久了就會失水,失水太快紙漿還能凝固,就剩下了纖維留在竹簍上。

  王嬸帶著小熊回來了,她急匆匆講道:“東宮的人來過了。”

  李玥把雙腿放在水盆中,一邊感受著涼意,“來做什么?”

  王嬸拿出一卷宣紙,“說是陛下有旨,寫下做為東宮舍人,平日里如何指正太子的言行。”

  “太子闖禍了?”張陽好奇問道。

  王嬸搖頭。

  李玥憂心道:“那是夫君闖禍了?”

  “都不是,是因為近日太子變化很大,陛下很滿意,想知道駙馬是如何教導太子,并且讓人學習,尤其是在制出長安城圖表,讓工部和戶部,乃至刑部的官吏都很滿意。”

  “紛紛夸贊太子的成果,這才說起了駙馬,才讓駙馬寫下來。”

  張陽接過宣紙鋪開,正要準備寫,又擱下了筆。

  李玥站在一旁,“夫君怎么又不寫了?”

  “多好的宣紙呀,寫了浪費,不如賣了換錢。”

  李玥不可思議地看著,夫君竟然還一臉得意好像真想這么做,“這是父皇讓夫君寫的。”

  “你父皇又怎么樣?反正我就是不想寫。”

  “這是抗旨。”

  “小小的抗旨一下也沒什么,你父皇會理解的。”

  “抗旨是抗旨,這和理解沒關系。”

  “就說我生病了,不能拿筆,一拿筆我就會口吐鮮血,生不如死。”

  李玥俏目瞪著,“夫君覺得會有人信嗎?”

  “我不管,反正我就這種病,他們愛信不信。”

  “但凡稍稍寫一點也能向父皇交代。”

  張陽二話不說又把宣紙卷了起來,然后放入自己做的抽屜里。

  “夫君,你好不講道理。”

  “我講道理,你父皇講道理嗎,我怎么指導太子是我的事情,他這和審問犯人有什么區別,反正我不寫。”

  “我來寫。”

  “不行!”

  “這是抗旨。”

  “你撒手,你再擰我,我就要動家法了!”

  “我們家的家法還沒出世呢。”

  一道可怖的雷光閃過天空,接著是隆隆巨響,好似地面都在震動。

  外面雷聲不斷,家里還是溫馨的夫妻斗嘴。

  雨水嘩啦啦落下,傾盆大雨給悶熱的長安城帶來了清涼,雨水一直下到了深夜才停。

  夏天的早晨是最好的時光,過了早晨就會是酷熱的午后。

  原本今天不想去東宮當值的,趁著天剛剛明亮的早晨想收拾收拾院子。

  就算不是圣旨,李世民的口諭也不能怠慢。

  說不定皇帝他人家等著自己的回復,等了一晚上。

  不搭理李世民的后果還是有的,一大早就有太監來到了家門口,說是陛下召見,而且還是一次召見夫妻倆人。

  “去見見你父皇吧,宮里有冰吃。”張陽向媳婦的房間說道。

  “昨天耽誤了父皇的口諭,為何夫君還能想到去宮里吃冰。”李玥的話語從房間內傳來。

  “能蹭冰吃,就別客氣了。”

  要去見李世民,還要注意穿著,要注重禮儀,穿著短褂草鞋去見皇帝難免太磕磣。

  李世民嫌天熱,不親自來就算了,還讓臣子過去看他。

  皇帝都是不講道理的,在皇帝的思維中,他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家產。

  李玥穿好了衣裙走出房間,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夫君,板著臉道:“袖子怎么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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