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 420 無極
  邢大郎笑容滿面,用一句春風得意,再貼切不過。

  他聲音高且朗,生怕旁人聽不見似的,“世子你且看他們,王寺卿手無縛雞之力,其兄王操之也大差不離,陸茂松、楊東亭亦是,許家三個只會喊打喊殺的,這謝家三郎不過是個小孩子,再看那個阮七,平日蹴鞠就被我們壓著打了,今日還帶著他的瞎子兄長出來。”

  邢大郎問自己的隊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他一拍腦門兒,“哦,對了,打了小的,來個瞎的。”

  “哈哈哈——”梁王世子的隊伍,笑聲不斷,梁王世子嘴角都帶了兩分笑。

  邢大郎恍然大悟,“哎呀,差點兒忘了一個人,”他不懷好意的和道一說,“還有個大理寺的小仵作,誰讓她個子太小,本郎君沒瞧見呢。”

  “他們連仵作都請來了,這不是明擺著放棄比賽么。”

  道一低垂著頭,好似乖順得不得了。

  反正也沒她說話的地方,此時她開口反而壞事。

  因此,她事不關己的撇撇嘴,對方不過是拿她做幌子,真正想刺激的是陳夷之,就是這人的嘴巴可真損,憑一己之力,得罪一個隊伍,也是種實力。

  不過,阮思果真看不見,她先前判斷是對的,要不要找機會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阮七郎最先跳了出來,“說小爺可以,小爺的大兄與你無怨無仇的,你拿他說事算什么英雄,我呸!”

  “小七,阮家便是這樣教你的?”阮思走出隊伍,在一群人中,準確的‘看’到了阮七郎。

  邢大郎覺得胸口瞬間就堵了口氣,他就討厭阮思這一點,明著是訓弟,暗地里是罵他沒教養呢,偏生他又不能點明,這不是上趕著挨罵么。

  阮這有的寶貝不提,他自身又有能力,平日里他也不招惹,偏生的這人與陳夷之在一起,也不接受梁王世子的邀約,還有他的示好,這便不能怪他了。

  好在這人再完美,也是有弱點的。

  阮思的弱點,便是他瞎了的雙眼。

  他站在梁王世子身后,得意的看著對面的人。

  阮七郎一慫,又不服氣,“可他們說大兄。”再看到邢大郎這樣,他更是氣不過,但更怕阮思擔心,他用力瞪對著對方,卻是不再多說一句了。

  阮思訓他,“難道他們不說,大兄眼睛不好便是假的嗎?”

  染王世子聽阮思這樣說,臉色微變,“邢大,還不同太沖賠禮,身體突發有疾,乃是上天注定的事,人家也是不想的,你在此多嘴作甚!”

  道一強忍住抬頭的沖動,他分明就是在暗示邢大說得對,這世子心眼可真小,記恨著方才說的,關于教養的事呢,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說甚天注定,當她聽不懂呢。

  她最擅長的便是與天打交道。

  梁王世子暗示眾人,這阮思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上天才會降此責罰,使其突然失明。

  道一悄然環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阮思的目光,已經有些變了。

  她不禁暗暗揣測,王玄之不得隨意用武,已經被人說成了弱者,他身體的暗疾泄露出來,接受的狂風暴風,比起阮思只多不少。

  王玄之接收到她擔憂的目光,輕輕笑著緩緩搖頭,示意她勿憂。

  果不其然,邢大郎被要求賠禮,也是很爽快的認了,他拱手道:“阮大郎君,方才是某的不是,雖然是事實,也不應該拿你的病來說事。”

  王玄之拱手執禮,“世子,‘無極’人手不足,臨時湊了些手,倒教你們看了笑話,倒是下官的不是,待會兒若是在場上遇見了,還請多多指點他們才是。”

  道一內心的小人,不停的奮筆疾書,與皇親說話,一定要‘溫文有禮’,不可粗暴行事。她暗自得意,不愧是我,又增長了見識。

  梁王世子碰了一鼻子灰,瞥了眼邢大郎,后者會意,“既然如此,王寺卿等會兒可要讓這群人小心些,世子的人英勇無匹,某擔心將你們踢壞了,這可沒處說理去——”

  梁王世子不愿再與他們多交談,道了聲,“王寺卿一會兒,賽場上見。”

  臨行前,他又留意了這個‘無極’隊伍,將那一張張臉記了下來,待落到一個低垂著的腦袋時,內心暗嗤一聲,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了。

  邢大郎挑釁的看了眼陳夷之,也跟著梁王世子走了。

  鴉群烏拉拉的飛來,又灰溜溜的飛走。

  道一覺得脖子已經快不屬于她了,咔咔的活動了兩下,終于活了過來。她不禁佩服起來,成日跟在禮尚往來的權貴身后的人,這簡直不是人干的活兒,面人家做起來游刃有余。

  還是老頭兒說得對,不管一個人做什么,都有他的可取之處。

  她也有適合的事,今日宜打怪,哼!

  不過她得先弄清一件事,“寺卿,當年你也在蹴鞠隊中,為何那邢大郎君,單單只針對不良帥一人,卻是對你沒有任何的怨言。”

  王玄之也有些無奈,“某與他們的路子不同,邢大郎一直認為是夷之搶了他的機遇,名、利、色,名排在第一,他覺得前程全毀在夷之身上。”

  道一了悟,“機緣這東西我熟啊,上天給你七分,剩下三分還得靠自已,哪有全怪在旁人身上的。”

  王玄之:“有些人一旦失敗了,便會有諸多的借口,否則無法面對自已,曾經某辦過一個案子,但是因此釀下了數樁慘無人道的悲劇——”

  道一覺得人性可真復雜,她現在只想賺大錢,蹴鞠摘取桂冠的,可得不菲的獎勵呀。

  “大兄,大兄,若待會兒有他們的隊伍,你還是別上去了罷,”陳舒光吊著陳夷之的胳膊,心有作悸的說道:“舒光可不想再找你一次。”

  陳夷之眸光一軟,他想到失蹤那次,這小子渾身臟兮兮,抱著他就哭的場景了,但還是硬了心腸,“大兄不上場,那邢大郎只怕要瘋的。”

  “況且,這么多人在,還怕你護不住你大兄么。”

  陳舒光一一看過去,完了,更擔心了怎么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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