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 494 隱瞞
  林二白似乎有些慌亂,連忙低下頭去,“并沒有,小的只記得見過大郎君!”

  王玄之不置可否,“既如此你便安心待在不良帥府上,想起什么來了,便告訴我們三人,同誰說都是可以的,記住了嗎?”

  林二白點點頭,“記下了!”

  王玄之只看見一片漆黑的頭頂,“我們走罷!——道一,你們在做什么呢?”他見不遠處,道一和紫芝兩顆腦袋湊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么,很是高興的樣子。

  陳夷之方才抽空去換了一身衣裳,也沒注意到那兩人。

  王玄之聲音不大,卻將兩人嚇了一跳。

  道一無語的回頭,“安道,下次小聲些行么。”

  紫芝也往她背后一躲。

  王玄之:“......是某之過,兩位見諒。”

  道一得意的沖小姑娘笑,紫芝崇拜的看著她。

  “走了,你想磨蹭到吃朝食么!”陳夷之不明白她在得意個什么勁兒。

  道一磨牙,“......小芝,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紫芝紅著小眼揮手。

  “弄得某家里跟龍潭虎穴似的,想見隨時都能見著,某又不是什么惡婆婆,不讓新婚夫婦見面,你倆都還年輕,是鬧什么呢。”陳夷之懷揣著敕旨,迫不及待想去刑部了。

  陳舒光:不是也差不多了。

  “走了走了!”道一揮揮手,和兩人一起離開。

  林二白望著三人的背影,久久出神。

  紫芝拉了他一下,“二白,你看他們做什么呢?”

  林二白回過神來,同她笑道:“沒事兒!”

  “真的?”紫芝狐疑。

  “你看我像有事兒的嗎?”林二白展開雙手讓她看。

  紫芝點頭,高興的笑了起來,“那好吧,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同我說,我們可是好朋友。你有什么困難,小一師傅她會幫你的,她可厲害了。”

  “嗯!”林二白也親眼見過,確實厲害,這沒什么好否定的。

  他就是覺得紫芝這話,好像哪里有些奇怪。

  但對方只是個不及九歲的小娘子,應當做不出什么事來的。

  “好哇,你們倆還不趕緊去書房,待會兒大兄回來,咱三都得完蛋。”陳舒光一左一右,拎起兩人,就往書房的方向狂奔,他一人可承受不住大兄考校功課。

  ——

  “安道你一直懷疑二白有什么事瞞著我們,不是說等他想通了再告訴我們嗎,今日怎么想起來詐人家小孩子了,看把他給嚇得!”陳夷之此刻手捧著敕旨,說話時頭都不曾抬一下。

  他捧著敕旨來回看,越看越心滿意足。

  有了圣人的旨意,這一回去邢部,他還不得橫著走,能將那邢有余氣吐血也是極好的,實在不行,氣個半死也成,反正他是受夠那個腦子有病的了。

  說起來有病這事兒,他不著痕跡看了眼道一。

  方才他可是在夢里見到好兄弟的未婚妻了,還臆想對方同自己一表相思之意.

  這事兒可別給他捅出去了呀。

  見他這模樣,王玄之失笑搖頭,又篤定的說道:“林二白方才的反應,也說明了確實有事相瞞,不知為何,某覺得是很重要的事,心里隱有些不安。”

  道一也沒閑功夫搭理,這位臆想過度的家伙,她想起一件事,“你們不說這林二白,方才小芝和我說了一件事,就是關于他的。”

  “今日我同不良帥上門時,林二白和舒光正說著話呢,聊到寫字的事,舒光夸他寫得好,問他以前是否寫過。林二白說了個寫字,見到我們到的時候,忽然就改口了,說自己同小芝是初學......”

  “他之前習過字?”陳夷之從震驚到釋懷,“難怪小二這段時日一直在夸他,說他有天賦之類的,一教就會。哎呀——某真笨,若是早些懷疑,肯定都問出來他隱瞞的事情了。”

  王玄之并不贊同這個說法,“這孩子看著就是內心豎毅之人,若非他自己愿意,但是掰開他的腦袋,也找不到答案的,你有機會順一張他的字來,某也想瞧瞧。”

  “掰開腦袋?”陳夷之眼前一亮,他看向對面的人,“安道,咱們不是有現成的人嗎,讓她去搜那小子的記憶!鐵定能找著你要的!”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

  王玄之:“此舉有違人道,撇開林二白是個孩子的事,他目前連敵人都算不上,況且某有種預感,他將來也不是會我們的敵人!即使刑訊,有些東西也不能去觸碰。”

  道一:“正如安道說的那樣,還有一點很重要,生人的記憶可是很完整的,從有記憶時,事無巨細都藏在意識中,你記得的不記得的,全都要看一遍。”

  “你以為方才我為何要做那般曲折迂回的事,是嫌自己整日太閑了,還是仗著修為欺負你呀!”道一恍然大悟,“你原來喜歡被人看,早說呀!”

  陳夷之:“哼......你倆這一唱一和的夠了呀!某又不曉得這后果。”他捏緊了敕旨,邢有余今日是你時運不濟,你可一定要在刑部呀。

  兩人一言難盡的看著他......的衣裳,晃晃悠候的去了刑部。

  “啊嚏!”

  “大郎君你沒事兒吧!”下人忙差人去取披風過來,“這刑部大牢里有什么好玩兒的,常年見不著陽光陰森森的,里頭還全是犯人,一個個臟兮人兮的,哪里配大郎君去看他們。”

  他們說這話時,已經往里走了許多。通道又長又深,越走越黑,火把是越來越亮。

  到了庚字牢房,犯人身上雖然臟兮兮的,可衣裳卻是完好的,不似前面幾間,總有一些傷痕,有獄吏打的,還有同一間牢房的人傷,總之各種傷。

  越是后面的犯人,他們就越是精神。

  尤其是眼神極其稅利,像是九天之上的鷹隼。

  下人被他們一看,頓時嚇得一激靈,仿佛被他們的眼神凌遲了千百回,不敢再發一言。

  邢有余眼神一亮,他在這群人中,來回觀察起來,一位蹲在角落里,不發一言的犯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去,把叫他過來!”

  下人沒辦法,只能壯著膽子過去,“喂,起來別裝死了,我們郎君叫你呢!”

  角落里的犯人充耳不聞,下人膽子大了一些,靠近了牢房,趴在木欄桿上,大喊了一聲,“喂,你耳朵聾了啊!我們郎君在叫......”你。

  “啊!”變故只在一瞬,下人話未說完,就被巨大的吸力牽引,牢牢貼在木欄桿上。

  角落里的犯人徐徐走了過去,漆黑的右手,掐在下人白皙的脖子上,‘咔嚓!’,下人脖子一歪,登時氣絕而亡,“上一個這么說話的,墳頭草已和你一樣高。”

  邢有余不怒反喜,“好!”

  殺了一人,犯人神清氣爽的看了他一眼,只覺此人身上竟有同類氣息。

  邢有余正要同這犯人說話,就聽獄吏來報,“大郎君,大理寺來人了。”

  “都有誰?”他不耐煩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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