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剛出了營帳,就被一名斥候堵了回來。
“稟報成工,黑夫說是奉仙君之命,并送來一封書信。”
聽到稟報,劉邦頓時大罵道:“馬的這個黑夫,他想干什么,是要造反嗎?”
“沛公別急,我們先看看再說。”公輸成轉身問道:“信呢?”
劉邦連看都不看道:“肯定是假的,我可是被他們追了一路,其中一定有詐!”
可不嘛,劉邦忍著疼跌跌撞撞跑了一路,現在竟然得知是黑夫那小子帶人在追自己,肯定氣不打一處來。
“我要早知道是他,看我不回頭兜他幾個大嘴巴子,呸,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公輸成沒管劉邦的罵罵咧咧,當看到斥候遞上的書信后,心里咯噔一聲。
整個大秦,能用紙寫信的,估計也只有仙君了。
初步判斷這書信十之八九的確是仙君親筆。
攤開手掌中一看,確定了,這的確是仙君的筆跡。
換做旁人一定模仿不出來。
看見公輸成鄭重其事的樣子,劉邦也不再吭聲,湊上來看看上面到底寫了什么。
“油井停工三日,盡管讓他們進去……”
公輸成臉色一變:“什么?停工三日,讓他們進去?這……”
劉邦卻緩緩回味著信中的內容。
“怎么可能?沛公說的沒錯,這肯定是假的!”宋澤沒看,但已經十分肯定。
“不!”劉邦抬手低下頭道:“那種字也只有仙君才知道怎么書寫,別人根本模仿不出來,所以,這的確是他的真跡。”
“這?”
“不對呀,仙君走時還特意囑咐要嚴加把守的,現在為何突然出爾反爾?”
就連公輸成都對此感到疑惑不解。
劉邦緩緩坐下來,說:“只有一種可能,情況有變,仙君危矣!”
聽到劉邦的話,眾人為之大驚失色。
“一定是那個黑夫干的,讓開,我這就去宰了他!”
宋澤說著就打算轉身離去,
“且慢!”
劉邦立刻出聲制止。
所有人都看向他。
一群耿直的將做之人,哪里會有太多工夫想這么多。
唯獨只有劉邦,平時不顯得有多重要,陳風不在的關鍵時刻,就會顯露出過人的應變處事能力。
他摩挲著下巴邊想邊說道:“以仙君的過人才智,是不會被黑夫擺一道的,能讓黑夫帶著完好無損的書信送到這里,我看更像是仙君故意做的局,既然書信是真跡,我們就沒理由不聽從仙君的指示,放他們進來……”
“如此說來,是我們多慮了?”公輸成似有所悟。
劉邦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推斷:“嗯。”
“好,那便放他們進來,既然仙君敢讓他們來,就不怕他們會搗亂,我們且先按兵不動,見機行事。”
說干就干,公輸成立刻對宋澤道:“宋澤,你也別急著駕馭仙器了,且速去通知將做們,暫避鋒芒,勿要輕舉妄動。”
“喏!”
宋澤得令,立刻轉身離去。
見宋澤離去,公輸成又對劉邦道:“沛公,咱也別在這閑著了,得先去油井那布置一番,防止他們帶著明火進入井內,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劉邦雖說是睡了一天一夜,可是這大半夜又是逃命又是被割的,精神和身體早就有點吃不消了。
攤開捻胡須的手,看到上面胡須又掉了好幾根,心中一陣抽痛。
擺了擺手,劉邦伸伸懶腰道:“勞煩成工你自己去吧,我實在困頓地很,得睡上一覺再說。”
公輸成看他面色蒼白的樣子,也知道強求不來,扭頭一看旁邊站著的姜姬和楚秦,遂遲疑地問:“好,那沛公盡管歇息,不過此二人這是?”
劉邦不以為意道:“哦,他們乃是本公新收的仆人,成工不必在意,忙你的去吧。”
“既如此,我便不多問了,我先走了。”
公輸成向來十分干脆,他此刻時刻惦記著油井呢,對于其它的,一概不想過問。
公輸成走了,劉邦把目光看向二人。
這一路逃命,其實劉邦也是有諸多疑惑。
他早就看出這二人關系不一般,不過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姜姬的容貌足夠美,劉邦可一直惦記著呢。
看看姜姬,又看看楚秦,劉邦打了個哈欠對二人言道:“累了一天了,楚秦你就去帳下安歇吧。”
“遵命!”
通過剛才劉邦的一番言論,楚秦更加肯定這次算找對了人。
“奴家告退。”
姜姬也對劉邦屈身行禮,正準備隨著楚秦離去。
劉邦見狀,連忙阻止道:“姜姬你留下。”
好嘛,這二人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
看到二人略顯驚訝,劉邦干咳一聲道:“本公甚感乏累,姜姬你去為本公燒些熱水,我洗洗腳。”
聽了劉邦的解釋,姜姬這才釋然點頭道:“沛公請稍候,奴婢這就為您燒水。”
等二人相繼出了營帳,劉邦的腦海中仍縈繞著姜姬的一顰一笑。
如此美若天仙,怎么會對那個楚秦如此鐘情?
劉邦開始在心中暗暗盤算著,該怎樣才能把姜姬擁入懷中。
捆綁,霸王硬上弓?
念及此,小兄弟開始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哎幺,疼死我了!”
劉邦陡然手捂襠部,倒在了床榻上。
越脹越疼,越疼越脹,一時間把劉邦疼得嗷嗷直叫。
他趕緊解下腰帶,低頭一看。
媽呀,褲子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臥槽,怎么變成了這副鳥樣?!”
劉邦瞪大兩眼,眼珠子都差點掉進褲襠里。
去球吧,不敢再想了,還是趁早洗洗睡吧。
……
郯城,驛站。
月黑風高……
正值丑時,黑洞洞的驛站內一片安靜,偶爾可聽到從某個房間內傳來的呼嚕聲,溫馨且寧靜。
“滴答,滴答……”
驛站外,水車旁的竹筒處,還在滴著水滴。
忽然,一陣細瑣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個黑影在驛站周圍快速移動起來。
黑影還在不斷增加,遠遠望去,是要把整個驛站包圍地水泄不通。
“呼!”
陡然間火把亮起,把一座驛站照地猶如白晝。
火光下,糜逐略顯蒼白的臉龐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他凝望著驛站,眼神中露出一抹兇光。
所有人看見糜逐高高抬起了手。
“放!”
手在空中狠狠放下,低沉的一聲喝令從他口中發出。
頓時,一場人為的流星雨出現在驛站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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