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百人都躲在上面,一旦青銅樹倒下,指定沒有活路。
“去他嗎的,都去死吧!”
黑夫鋼牙一咬,他看向倒在一旁的石棺蓋。
擺在黑夫面前的,只有一個辦法。
“嘿!”
眾人一起抬頭看向黑夫。
“你們快下去,這樹快倒了!”
“傻逼,你咋不下去?”百忙之中眾人齊齊伸出一根中指。
“呃……”黑夫無語了,感覺他們說的有道理。
既然沒的商量,那就別怪咱心狠手辣了。
黑夫咬緊牙關,兩手放在上面。
“咯吱吱……”
沉重的石棺蓋在青銅樹上發出一陣摩擦聲,這聲音猶如死神的號角,讓下面那些私兵全都瞪大了雙眼。
“臥槽,你想作甚?”
此時石棺蓋已經被黑夫推到了邊沿,開始搖搖欲墜。
“哈,作甚?送你們下去!”
黑夫冷笑一聲,最后狠狠踹了一腳石棺蓋。
“咚!”
重達三百斤的石棺蓋被黑夫一腳踹了下去。
隨著石板砸落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眾人一陣慘叫。
一個棺材板,直接砸掉一大半。
滿分保齡球都不敢這么玩。
最后一個人驚恐地抬起頭,看到了黑夫冷笑的臉。
“你們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們下去?”
……
辰時已經過了大半,天空仍是灰蒙蒙一片。
忽然一陣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從萬米高空自由落體,墜入鱗次櫛比的茫茫郯城。
街道上,無數黑色的鐵盔冒著大雨,踏著整齊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快速移動。
“嘿,提前告訴你個好消息,太常仙君昨夜就來了,郡守滿門全都死啦。”
“是啊,一大早,郡尉下令,讓將士們前往郡守府集合,看來咱們的苦日子就快到頭了。”
“這簡直千載難逢啊,讓他們走快點,去晚了會讓仙君久等的。”
說完,小校轉身對身后大喊一聲:“后面的,快,跟上!”
駐守在東海郡的秦吏們接踵而至,早已在郡守府門前的廣場上翹首期盼。
鄒奭此刻如一只落湯雞,和糜逐等眾筆直地站在雨地里,任憑雨水從臉上滑落,卻弓著身一動不動。
見到這一幕的秦吏們,無不暗自唏噓不已。
趾高氣昂了幾十年的鄒奭,想不到仙君一到,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猶記得,上次如此卑躬屈膝的時候,還是始皇帝第四次東巡的時候,轉眼間這都已經過去了五年。
五年,發生了許多變化,但唯獨沒變的,就是從郯郡改為東海郡,郡守的位子卻從未變動。
但這次是太常仙君駕到,估計鄒奭的屁股恐怕要挪一挪了。
太常仙君和始皇帝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始皇帝東巡,靠的的是鳴鑼開道,大張旗鼓,一展千古一帝之雄風。
只要沿途郡守百姓乖乖頂禮膜拜,一切都不會有太大改變,落個彼此相安無事。
太常仙君就不一樣了,回首這一路前來,要么燒殺劫掠,破釜沉舟,把沿途豪紳搞得是雞犬不寧,有時候心情不好了再玩個滿門抄斬,一點情面也不講。
要么就像鬼子進村一般,偷偷滴悄悄滴,打槍的不要。再來個突然襲擊,大力推行變法改革,直接敲了這些豪紳的金飯碗,不給富人階層留任何活路。
那些富豪鄉紳想來個陽奉陰違都不給機會,貴族們直接給陳風取了個外號,叫百變閻羅。
可種種不好的名聲也只是在貴族之間暗自腹誹,大多數底層平民卻對陳風的功績大加頌揚。
別的不說,首先人人都能吃上一頓飽飯,這才是最值得稱頌的。
“快看,太常仙君出來了。”
眾人連忙仰頭看去,只見陳風在龍香撐的傘下,抬腳踏上高臺。
在高臺上站穩,他一轉身伸出手,很紳士地拉龍香一把。
龍且一身戎裝,手扶劍柄,與二人身側站定,威嚴地掃視了一圈臺下眾人。
聽著雨滴打在傘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陳風灑然一笑,對臺下眾人抱拳施禮。
“陳風在此見過諸位將士黔首。”
“哄……”
看到這番情景,所有人激動地發出一聲低呼。
誰能料到,傳言殺人如麻的仙君竟然如此禮賢下士,對窮苦的黔首們竟能先施一禮。
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
“仙君啊,你給我們施禮,真是折煞小人了。”
一個只剩稀疏三顆牙齒的老兵顫巍巍連忙跪伏在地。
孔子言: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千百年來,也的確少有人會上來就先給平民小吏行禮,陳風可謂開了一個有史以來的先例。
老兵的下跪,仿佛是沼澤里的鲇魚,直接引起一大片士卒跟著效仿,紛紛對陳風行三跪九叩之禮。
望著下面跪倒一片的脊梁,還有腦海中蹭蹭上漲的積分,陳風眼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也許,系統設定的行禮攢積分是對的,泱泱華夏自古便是禮儀之邦,也只有不惜彎下高貴的身軀,才可能換來萬世不衰的文明昌盛。
“今天,我陳風冒雨召集諸位黔首秦吏前來,只為一件事!”
看見大雨中眾人因為下跪而被大雨打濕了的衣衫,陳風沒有準備華麗辭藻的開場白,而是直奔主題,盡量為大家節省一點時間。
所有人仰頭望著陳風,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只有雨聲和陳風氣貫長虹的嗓門。
“你們都是我大秦的好兒郎,我已經征求了鄒郡守的同意,特向諸位秦吏發布一條征集令!”
“嘩!”
眾人紛紛愕然。
征集徭役還能這么操作,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聽說。
身為大秦的御賜太常仙君,想要征集一些勞工,只需要發布一道通告便是,怎么又是征求郡守同意,又是客客氣氣親自前來發布征集令呢?
鄒奭的嘴角狠狠一抽。
他管殺了滿門叫征求同意?
搞半天,仙君做事屬于狗掀簾子——全靠嘴啊!
罷了罷了,誰讓人家是太常仙君呢,愛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吧。
陳風可不管臺下眾人的反應,繼續道:“具體征集令我會派人寫在通告牌上,至于為什么要把大家全都叫來,皆是因為事情很急,我需要半天內集結完成,下午就要出發。”
說著陳風突然拔高聲音大聲道:“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想當面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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