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帶著落寞的背影,抱著陳平的佩劍下了樓。
他落寞?陳平心里還在滴血呢。
那可是二百五十錢吶,回去不得被那個潑婦罵死?
“使平兄,小弟這便告辭了,咱們改日再聚!”
陳風起身對老本笑著拱拱手,嬴政也隨之站了起來。
“那為兄就恕不遠送了,改日再聚,改日必須得聚!”
改日必須得給他吃回來!陳平恨恨地想到。
望著二人下樓,陳平不舍地看看滿桌子的杯盞狼藉,心疼啊,親!
仿似歇斯底里般,扯開嗓子喊道:“小二,打包!”
……
吃飽喝足,帶著三人壓大街,陳風悠哉游哉吹起了口哨。
嬴政開口:“風君,咱們這么吝嗇合適嗎?”
“陛下,我這么大方,別人說我摳就算了,您還不了解嗎?”
嬴政一想:“也是,風君相人從來很準。”
“這才對嘛!”
“不過剛才看那陳平的臉色,像豬肝。”嬴政盡量憋著不笑。
陳風不以為意道:“陛下,此人善謀,將來可為大用。”
“那你還?”嬴政有些不解了。
陳風老神在在道:“不懂了吧?這叫御人之術!等著吧,陳平會主動找咱的。”
當了二三十年的君王,嬴政卻被陳風的話給震到了。
看來也不能一心撲在朝政上,活到老學到老,古人誠不欺我!
正如陳風所言,兩天后,陳平就站到了嬴政下榻的客棧樓下。
見到陳平的第一眼,陳風大吃一驚。
“啊呀平兄,你這黑眼圈誰給你打的?”
陳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坦然地笑了笑。
“呵呵,一點小事,何足掛齒。”
本來想說不小心摔的,可被陳風一語點破,也不好再過多解釋。
“嘖嘖,聽說你娶了一悍婦,如此看來果然不假啊。”
這個陳風實在不給面子,上來就直言不諱地說是被家暴,我陳平也是要面子的好吧,還讓不讓人活了?
“怎么會,我這是磕的。”
“磕的?”陳風與嬴政相視一笑,不再說了。
陳平真怕這位毒舌老弟再說什么掉鏈子的話,趕緊興致滿滿道:“今日使平前來,是想問問,你二位打算什么時候前往拜見武信君?平愿一同前往,今后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嬴政看了看陳風,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前往,如何?”
陳平露出一臉驚喜道:“如此甚好,那咱們這便上路!”
“那就請平兄前面帶路。”
“好說好說。”
陳平輕車熟路,帶著五人在會稽的大街上七拐八拐,很快就找到了郡守府。
府門兩側警衛森嚴,陳平順手從懷里掏出一道自薦書交給門令,便洋洋自得在外等候傳喚。
回頭一看,幾個人沒事人一般看著自己,遂奇怪道:“二位仁兄沒有準備薦書嗎?”
“薦書?是什么?”
陳風等人皆是一頭霧水。
陳平皺眉道:“這可就難辦了,沒有薦書,還如何讓武信君賞識?”
像是早有心理準備,陳平又道:“不如這樣吧,你們且在外等候,待我前去見過武信君,再言明情況,你們再隨我引薦如何?”
很明顯,陳平這是故意的,這樣即顯示了他與人為善,又能無形中給自己加碼,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妙招。
這也許對待別人有用,很可惜他遇見了陳風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陳風思索道:“勞煩平兄引薦多不好意思,不如平兄在此安心等候,小弟甘愿為平兄開路。”
也不等陳平反應,陳風說完手一揮:“走,政哥,咱們先進去再說,讓平兄在此等候片刻。”
“哎哎……”陳平傻眼了,想不到還有如此不聽人勸的主,那武信君豈是你等想見就見的?
攔都攔不住,他們這是自尋死路!
只見陳風讓項魯上前跟門令說了什么,然后扭頭一笑,那門令竟然恭恭敬敬命小吏領著他們進去了?
這……
天理何在!!
走在郡守府寬敞的院子里,有項魯在前,嬴政和陳風跟在屁股后面小聲道:“風君,言不信者事不果,萬一項魯說漏了嘴,我們還如何脫身?”
“政哥,放心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怎么算說謊呢?就算天塌了還有你頂著呢,沒事。”
“這話說的……”嬴政一臉黑線。
陳風一笑:“開個玩笑,政哥別介意,待會見機行事即可。”
“看在你縷立奇功的份上,哥信你。”
小吏一路小跑進去通報,很快,項梁便領著項羽項莊叔侄三人親自迎出門。
“賢弟遠道而來,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項魯不介意道:“無妨,我等來的匆忙,冒然造訪,還望哥哥莫怪才是。”
“哪里哪里,快快里面請。”
將五人迎進堂下,一踏入大堂,陳風就注意到一名老者端坐左位,幾乎是和項梁平起平坐。
見到幾人進來,老者也只是拱了拱手,并未起身。
看來項梁能有今天這般輝煌,還得靠這位幕后大佬。
是誰?陳風心里已經有了個七七八八。
把五人奉為座上賓,待侍女倒上茶水,項梁這才開口:“自從家父陣亡,你我兄弟失散多年,想不到如今賢弟竟能獨當一面,為兄甚是欣慰呀。”
項魯雖然不善言辭,但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把始皇帝和陳風帶進來就算完成了任務,以防言多必失便開口道:“此番經歷一言難盡,愚弟能有今日,全是仰仗政哥與小老弟抬舉,實在慚愧。”
“哦?”項梁連忙將目光落在嬴政和陳風身上。
“我一眼就看出二位氣質不凡,敢問如何稱呼?”
只見嬴政不慌不忙站了起來撫著胡須道:“吾乃趙地秦政是也,素與秦王不和,特來投奔。”
陳風也隨之起身:“吾名陳風,陳郡人氏,得知項魯乃安平侯項承之孫,甚是仰慕,故追隨至此。其余這二位乃子侄陳離,內妻陳氏。”
項燕聞言一一拱手,心中暗暗盤算。
他看向身旁老者,老者隨即悠悠問道:“秦政?”
“你與秦王政一字之別,可否細細道來,如何與秦不和?”
“敢問這位是?”嬴政不答反問。
“老夫范增……”
范增!果然是他!
陳風心頭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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