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大秦開盲盒開出來輛坦克 > 第203章 魚都游到眼前了,網丟了
  能和郡守搭上關系的人,一定和當地豪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陳風的臭名早就在東海郡傳開了,郡內豪紳與陳風可謂水火不容,但在這偏遠小村莊竟能碰上郡守的人,是劉邦始料未及的。

  突然得知這老漢是仰仗郡守鼻息,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那還何必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

  一瞬間,劉邦就有了一絲警覺,目光中帶著審視看向老翁。

  老翁眼皮一動,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并不慌張,而是笑著對劉邦問道:“劉沛公,可知剛才喝的茶水是為何物?”

  “不知。”劉邦茫然地搖搖頭,此刻看著老翁似乎有些重影。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可是為時已晚。

  “此茶葉叫做鬼面符,俗稱,七日昏……”

  隨著老翁的話音落下,劉邦突然感到頭重地抬不起來,咚的一聲,直接栽倒在案上不省人事。

  “伙頭!”

  “唰!”

  兩名隨從見狀連忙大喊,孰料身后突然殺出兩名刀斧手,直接手起刀落,兩個人頭應聲滾落在地,血濺五步。

  至此,老翁這才收起笑容緩緩起身。

  右內門簾挑起,田儋冷笑著從房內走了出來。

  “老奴見過家主。”

  田儋一抬手,看著昏睡的劉邦道:“把他給我綁上,丟進左內,命人修書一封,速將陳風引誘至此。”

  “遵命!”

  老翁立刻坐下拾起筆牘開始寫信,隨即姜姬從左內款款走出,對田儋屈身拜下。

  “奴婢見過老爺。”

  田儋用眼角余光乜著姜姬從鼻子里哼道:“嗯,做的不錯,不過你還要在此住上一日,待陳風前來后還需繼續配合。”

  “奴婢遵命。”姜姬小聲回應,遂又吞吐道:“奴婢別無他求,還望老爺能放過表兄,還他自由之身。”

  “哼!”田儋立刻勃然大怒:“賤人,勸你休要得寸進尺,老夫讓他多活幾日已是大度,還想還他自由身,簡直癡心妄想!”

  “老爺!”姜姬聞言急忙爬到田儋腳下,扶著田儋的大腿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奴婢求您了,求您放過他吧,他已經面目全非,留下也對老爺無甚大用,不如留他一命,奴婢甘愿為老爺當牛做馬也絕無半點怨言……”

  田儋厭惡地一腳將姜姬甩開,大罵道:“若不是留你還有用,老夫恨不能一刀殺了你二人,竟還有臉在此求情?”

  說著抬頭喊道:“來人啊,給我把這賤人也綁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為她松綁,違令者,斬!”

  “喏!”

  兩名刀斧手放下兵器,徑直走上前來,從腰間解下麻繩,把姜姬雙手反綁與身后。

  “老爺請饒了表兄吧,老爺……”

  都自命不保了,還在為她表兄求情,可見其二人情比金堅。

  想到此,田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剛捆好的姜姬下令道:“堵上嘴,把她一并丟入左內,日夜看守!”

  “喏!”

  姜姬已經哭成了淚人,不停地搖著頭仍想祈求田儋寬恕,奈何一個布團被強行塞入口中,只剩下一陣嗚嗚之聲,淚珠不停從眼角滑落。

  ……

  劉邦來時騎的馬,此刻正在狂奔。

  馬背上的人卻并不是劉邦,而是田儋差遣的信使。

  木牘兩頭由繩子捆縛,繩頭由新泥封印,上面蓋著劉邦的印戳。

  木牘上其實只有八個字:“吾有大喜,仙君速來!”

  ……

  “奉仙君之命,此山外人禁止入內”

  郁郁蔥蔥,怪石嶙峋,一塊警示木牌立在道路兩旁。

  “來者何人,速速退去,否則受死!”

  忽聞一聲大喝,前方左右斥候盡出,手持弓弩直指來人。

  這里是前往黑澤的唯一入口,依照陳風指令,派人嚴加把守。

  信使見有人,連忙勒馬停止前進,從懷中掏出木牘舉在手中大聲道:“奉劉沛公之命,特來給仙君送信!”

  一名小吏放下弓弩,小跑著來到跟前,疑惑地看看從馬上滾下來的信使,將木牘接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印戳。

  果然是劉邦隨身攜帶的印章。

  木牘背面四個秦篆尤為醒目:“仙君親啟。”

  “小哥,這是劉沛公給仙君的親筆書信,還望小哥通融,讓在下面見仙君。”

  劉邦這貨不好好在大營呆著,竟跑到山下還讓人給仙君送信?

  小吏嗤笑一聲,將木牘還給信使道:“你來晚了,仙君不在此處。走了半天了,你順著去郯城的官道興許能追的上。”

  “什么?去郯城了?”

  信使瞬間懵逼。

  自己快馬加鞭,屁股都快成八瓣了,現在陳風卻不在這里?

  郯郡的各大家族包括鄒奭他們,肯定還不知道這個爆炸性消息。

  “多謝相告,在下告辭!”

  信使意識到,這個消息可能對田儋十分重要,一刻也耽誤不得,于是拱拱手翻身上馬。

  他的第一站,肯定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家主田儋。

  “什么?竟有此事?!”

  “哐!”

  等氣喘吁吁的信使把話說完,田儋直接拍案而起。

  緊接著,田儋背負雙手,在堂下踱起步來。

  他實在沒想到,郡守費盡心機想要把陳風引誘過來,確不料人家單槍匹馬直達郯郡老巢。

  這還了得?!

  要知道,為了伏擊陳風,鄒奭那個老狐貍不惜把自己的八百精壯全部調到了邳縣,部下天羅地網,就等陳風上鉤了。

  魚都鉆到眼皮底下了,可網卻一時間收不回來。

  這個陳風行事也太不按套路了吧?

  八百精壯在此,郯郡豈不是成了褪去衣裳的黃花大姑娘?

  待陳風一到,那可就世風日下了。

  千萬不能指望那些城旦徭役,不要忘了,陳風可是跟他們穿一條褲衩的。

  本來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陳風,然后再貓哭耗子厚葬了他,這事就算成了。

  可是現在……

  只要他登高一呼,郯郡危矣!

  “家主,要不要屬下現在就去通知郡守?”望著田儋停下步子,信使急聲問道。

  等等!

  抬起一只手,田儋心念電轉。

  忽然,田儋心頭一顫,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鄒奭被陳風玩死了,自己豈不是平白除掉一大勁敵?

  如此一來,陳風直接去郯郡,豈不是一樁美事?

  不過以陳風的性格,除掉鄒奭,下一個說不定就會輪到自己。

  這絕對是個大問題!

  怎么才能不惹火燒身,田儋眼珠轉動著,絞盡腦汁思考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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