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臉敵意的托尼，江然有些無奈：“我是在開玩笑，你難道聽不懂冷笑話？”
托尼揚起雙拳對著江然比了比：“我不知道什么冷笑話，我只會把你打成笑話！”
開車的米娜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江然你不要緊張，托尼他的腦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別理他。”
江然當然也不想理這個托尼，但是被他在邊上盯著，真的是感到渾身難受。
沒辦法，江然只有岔開話題，詢問前排的張曼：“行動計劃到底什么樣，我們再核對一次。”
張曼點了點頭：“魔女之刃的據點在內陸一座教堂，根據從查牢市傳來的情報，李將軍已經派出部隊前往教堂方向。魔女之刃肯定會得到這個消息，但那個教堂是他們很重要的據點，不會輕易放棄。”
江然點了點頭：“所以他們會做出防守，而且極大可能會主動出擊，擊退軍隊的第一波進攻，為撤離爭取足夠時間。”
張曼嗯了一聲：“教堂中有五到六名超凡者，應該都會參與這次進攻。那么留守的只會是些普通雇傭兵，米娜，托尼，還有你我一起潛入教堂，之后找到圣裁之錘的仿制品，安全退出教堂就算成功。”
江然舔了舔嘴唇：“計劃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還需要一點運氣。”
張曼點了點頭：“教堂內部的地形圖沒有，里面有多少人不知道，圣裁之錘仿制品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的確還需要一點運氣。”
江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哪里是需要一點運氣，簡直要運氣爆棚才行！
不過時間緊迫，面對實力強于自身的魔女之刃，這已經是目前成功幾率最高的方案了。
……
內陸荒野深處，一處破舊的教堂，這座教堂已經荒廢了多年，只是最近被魔女之刃用來作為臨時駐腳點，才恢復了一些人氣。
因為首都緬金市徹底失聯，所以整個偭敢都是一片混亂，在查牢市四周地帶還算有基本的秩序，而在這之外，已經是徹底的弱肉強食法則。
張曼把汽車停在一處荒涼的樹林邊上：“穿過這片樹林就是那座教堂了，后院有個側門，我們就從那里進入。”
江然眉頭皺起：“側門確定可以打開么，里面有沒有人看守？”
張曼看了一眼江然：“內應會幫忙開門，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什么都沒準備就來魔女之刃的老巢偷東西吧。”
江然皺起眉頭：“你的內應千萬不要和之前那個賈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張曼神色有些尷尬：“這些內應都是花錢買來的，當然有一定風險，不過總比沒有強。”
托尼在一邊開口有些不耐煩：“別浪費時間了，快走！”
眾人徒步進入小樹林，悶熱的空氣中帶著一股惡臭氣息，米娜伸手捂住了鼻子：“什么味道，好臭！”
張曼臉色有些發白：“別問，你不會想知道的。”
江然轉頭向四周望去，發現在樹木和雜草的縫隙中隱約能看到一些破損的衣物，不成形狀的肢體。
江然的眉頭皺起：“這些尸體是魔女之刃干的？”
張曼搖了搖頭：“失去規則的地區就是如此，人和畜生沒有區別，這樹林里的尸體大部分是本地幾個村落互相殘殺留下的，魔女之刃把教堂當做據點后，也把這里當做拋尸場。”
江然恍然，難怪張曼要走這條路，這種遍布尸體的樹林，就算魔女之刃的人也不可能布下崗哨，的確是相對安全的道路。
江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記得你的嗅覺比普通人更靈敏。”
張曼臉色慘白，額角已經滲出了汗水：“所以我現在的感受比你們強烈的多。”
話還沒說完，張曼腳下一軟就向前撲倒，還好江然伸手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張曼癱在江然懷里：“沒事，我只是剛才有些失神。”
江然搖了搖頭，蹲下身去把張曼背起向前行去：“再堅持一下，快走出去了。”
江然背著張曼，米娜和托尼兩個人在后面跟隨，前行了一百多米后終于走出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樹林。
前方出現一面六七米高的灰色圍墻，在墻壁一角的地方有一扇黑色的側門。
“我們到了！”
江然腳下加快腳步走到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扉發出吱呀一聲輕響，緩緩向內側打開。
就在江然邁步想要跨入門內的時候，卻被張曼叫停。
“別進去！”
張曼伸手拍了拍江然：“放我下來。”
江然把張曼放下，張曼這會雖然臉色還是慘白，但呼吸已經平穩，她扶著墻壁深吸了幾口氣，之后單手放在面前的門上，有節奏的敲擊了四下。
片刻后，門縫里露出一只眼睛，帶著些慌張的望向外側：“你們來了！”
看來這就是張曼用錢收買的內應了，張曼單手扶著江然：“教堂里現在什么情況？”
門里的聲音急促中帶著點焦慮：“今早暗血帶著大部分人離開了，據說是政府軍要清剿這里，他們去應對。”
張曼點了點頭，看來魔女之刃的反應和當初預料的一致：“所有超凡者都離開教堂了么？”
門里的人搖了搖頭：“那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能得到的情報！”
“現在教堂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留下，不然這道門也沒有那么輕易就能打開。我當初答應你的都辦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和我沒關系了！”
說完之后，門里的那個人慌慌張張的走了，根本不給張曼再發問的機會。
江然搖了搖頭：“你到底給了他多少錢？”
“五十萬。”
張曼靠在墻壁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給再多也沒有意義，他這種小角色能提供的情報就只值這么多錢。”
江然看了張曼一眼：“我和托尼進去找圣裁之錘的仿制品，你和米娜留在這里放風。”
張曼搖了搖頭：“你和托尼兩個人辦不到的，我們四個人一起進去。”
江然皺起眉頭：“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幫不上忙，反而還需要分一個人來照顧。”
“你說的的確沒錯……”
張曼又深吸了一口氣：“米娜，你和江然進去，我和托尼在這里等著。如果有危險就馬上逃回來，我們會替你們守住這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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