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語看著地上躺了很多尸體，全是狄國人，她知道傅笙他們已經突圍出城去了，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看著厚重的城門，凌千語不得不下馬，一槍打倒一個守城兵，一路殺到城墻上。
戎步騫趕到時，凌千語剛好站在城墻上，他施展輕功飛身而上，同時放下狠話：“你敢出城，孤一定殺了你！”
凌千語回頭，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看到是烏青色時，忽然勾唇笑了聲。
——爹爹，娘，哥哥，嫂嫂……
——我終于為你們報仇了。
凌千語在心中說道。
戎步騫也發現她的嘴唇一片烏青，像是中毒了般。
他下意識問道：“誰給你下的毒？”
凌千語怔住。
這時，戎步騫疾聲厲色道：“你不要命了，中了毒還到處跑！”
凌千語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復雜，沒想到他居然沒有懷疑她，還擔心她。
如果他不是戎族人就好了。
“沒有人給我下毒。”凌千語說完，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
戎步騫眼神陡變，抬手在自己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目光凌厲的瞪著凌千語，幾近咬牙切齒：“你對我下毒了？”
凌千語承認得很干脆：“是啊。我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死去，如果要找個人陪我，那我希望這個人是你。”
戎步騫怒道：“凌千語！”
凌千語好心提醒他：“別生氣，生氣會加快毒素蔓延。”
戎步騫上前索要解藥：“把解藥給孤！”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凌千語往旁邊跳了兩下，嘴角又有一絲血溢出，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霎時，戎步騫的臉黑如墨色。
“孤再說一遍，把解藥交出來，否則孤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凌千語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生不如死啊？在我爹爹與哥哥盡數死于戎族之手時，我就體會過生不如死的滋味了，至于現在的我，恐怕是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所以你的威脅對我沒用。”
戎步騫不信她手里沒有解藥，為了讓他中毒，她自己也服毒了，還真是煞費苦心，今晚他栽在她手里，他認了，但是她別想活著離開！
無論她說什么都沒用了！
戎步騫冷哼一聲：“那孤就在你毒發身亡之前，百倍千倍的折磨你！”
說著，他就要強行抓住凌千語。
凌千語赤手空拳與他在城墻上打了起來。
戎步騫越打越狠，但因為中毒，他的內力使不出來。
凌千語也中毒了，且比他早，不過她沒有封住內力，因此與戎步騫打得不相上下。
然而守城兵突然朝她射箭，凌千語為了躲開箭羽，中了戎步騫一掌，整個人朝城墻下跌去。
凌千語想自救，卻因中毒太深，內力已經使不出來了，她干脆就這么倒下去，眼神死死盯著城墻上的那道身影，仿佛在說：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戎步騫站在城墻上，看到她快落地時，眼神驟變，急忙飛下去救人。
他還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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