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434章 異曲同工
  夏日的草原,空氣格外清新。

  或許是因為剛剛下過一場雨的緣故,沁人心脾的花草香氣撲面而來,紅的、白的、黃的和不知名的小花開的五顏六色,草葉上的露珠兒活像是鑲嵌是碧玉上的一顆顆細小珍珠,把偌大的草原裝點成為一副壯美的畫卷。

  “偉大的阿巴哈爾汗,您就是草原上的當之無愧的君主,大明欽命宣慰使徐氏靜昌者,代表大明天子,向草原之主、阿巴哈爾汗行禮。”

  因為徐靜昌和陳長生曾經出使過阿巴哈爾,這一次還是由徐靜昌擔任正使,依舊由陳長生做他的副手,只不過是在頭銜之前加了“欽命”二字。

  這兩字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但意義卻格外的不同:這一次的徐靜昌和陳長生,不是代表軍隊或者是朝廷,而是代表著大明天子本人。

  規格提高了,所以這次顯得格外隆重,光是亂七八糟的隨從就有七百多人。

  大明朝對于蒙古各部的封賞從來就不吝嗇,作為永樂朝第一個欽封的蒙古部落,朱棣出手格外大方,直接就給了一個“阿巴哈爾汗”的超高封號。

  在很多人的心目當中,汗是一個非常崇高的封號,比如說當年的成吉思汗鐵木真。其實所謂的汗和中原王朝的皇帝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兩者之間并不能劃等號。即便是在鐵木真的鼎盛時期,除了鐵木真那個擁有四海的“成吉思汗”之外,還封了數不清的“汗”。差不多有點類似于封國的那個意思。

  朱棣欽旨加封十來歲的小朝魯為“阿巴哈爾汗”,基本上是相當于的封王爵的那個概念,看起來好像尊貴無比,連徐靜昌這個時辰都要向這個瘦弱的小孩子行君臣之禮,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如果頭銜沒有足夠的實力作為支撐,就算是封個“玉皇大帝”也沒有人會當真。

  阿巴哈爾就這么點人,就這么點地盤,無論給出多么崇高的封號,也僅僅只是一個封號罷了。

  朱棣的出手確實非常“豪爽”,一口氣就封了五個“汗”,比如說“多爾哈汗”“納顏汗”“格爾魯汗”等等,反正只要是在名義上歸順了大明朝的這幾個部落,甭管部落規模大小實力強弱,全都一視同仁,全都給了一個“汗”的封號。

  僅僅只是給一個虛頭巴腦的封號肯定是不夠的,朱棣本人還讓徐靜昌和陳長生帶來了大量的賞賜。

  甚而至于,連小朝魯的母親,也得到了徐皇后本人饋贈的一份厚禮。

  為了彰顯上國天朝的恢弘氣度,同時也是為了進一步拉攏其他的部落,徐靜昌和陳長生可不是空著手來的,除了給那些部落首領的禮物之外,還帶來了大量的布帛、鹽茶等物,統統以饋贈的形式交給了“偉大的阿巴哈爾汗”,讓這個小孩子分給各個部落的部民部眾以樹恩義。

  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冊封儀式過后,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竭的徐靜昌直接就躺倒在趙深的帳篷里。

  “趙深呀,我爹說你弄了個什么漠東聯盟,說的天花亂墜,我還以為你弄出了很大的場面,至少已經統一了大漠以東,讓各個部落俯首稱臣呢。”徐靜昌懶洋洋的躺著,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今日一見真是大失所望,不過是一個這樣的小場面罷了……現如今能聽你號令的各部人馬到底有多少啊?”

  “我連各部的一兵一卒都無法調動。”趙深笑呵呵的分別給徐靜昌和陳長生各自斟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濃稠奶茶,但徐靜昌卻喝不慣這樣的口味:“我甚至連阿巴哈爾本部的人馬都無權號令。”

  趙深僅僅只是大明的武官,他之所以能留在這里,并不是因為朝廷的派駐,而是阿巴哈爾的需要。

  阿巴哈爾去年才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內戰,實力大大削弱,在投靠了大明朝之后又得罪了帖木兒汗,讓趙深留在這里其實更多是一種象征意義。

  “你給我爹和書信中不是說……”

  “我無權調動各部人馬,但我想辦法居中調和,或者是利用我個人的影響力,讓他們做一點事情,僅此而已。”

  趙深和他的那些手下能夠在阿巴哈爾站穩腳跟,更多是因為他的個人威望和他身后的那個大明王朝。

  “如果真要是打起來的話,你能調動……就是說你能拿出多少兵馬?”

  “小公爺,我真的調不動這里的人馬,但我可以讓漠東五部的人馬湊到一起做些什么或者是不做些什么,我這么說小公爺明白了嗎?”

  “我明白個屁。”徐靜昌笑罵道:“我越來越糊涂了。”

  “我想我也已經明白了。”陳長生哈哈大笑著說道:“這漠東五部聯盟是趙將軍你牽頭組織起來的,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消弭五部之間的內斗和仇殺,讓他們出于一種和平的狀態。如果真有外地入侵的話,就可以協調各部出動人馬,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就算我能拼湊出五部人馬,指揮權也不在我手中,而是在各個部落的首領手中,畢竟那不是我手里的兵。”

  “你弄的這個漠東聯盟到底有多少人?”

  “漠東五部湊到一起,總共有八千帳,差不多有不到四萬人口吧。”

  看起來聲勢浩大的漠東五部聯盟,連老人和孩子女人都算在一起,也不過四萬人口上下,連中原的一個莫等小縣都不如呢。

  但這是草原上啊。

  這如此廣袤的地盤上,能夠聯合五個部落差不多四萬人口,已經是一股相當不小的勢力了,絕對不是一個內地的小縣城可以相提并論。

  “從五馬嶺往南,大漠往東,烏爾拉河以北,一直到大土嶺,都是五部聯盟的地盤。”

  “都是些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其實徐靜昌并不清楚這片地盤到底有多么廣大,他甚至還不能清楚的了解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反正這趟差事也沒有什么危險,就和上一次一樣。”

  “我爹說我和長生已經來過一次了,而且和阿巴哈爾、多爾哈兩部還算是有些交情,至少已經混了個臉熟。所以朝廷才會讓我長生再次出使……”

  “哦,對了……”就好像剛剛想起什么似的,徐靜昌笑呵呵的對趙深說道:“我爹有幾句話,托我轉達給你……”

  “老公爺有什么吩咐?”

  “我爹說,你在阿巴哈爾辛苦了,而且干的非常好,你是有功的。”

  “想當初,老公爺極力舉薦,我才有了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自然不敢攜帶更不敢辜負了老公爺的知遇提拔之恩。”

  “我爹說,你在這邊肯定挺苦的,也肯定很不容易。”徐靜昌笑著說道:“你有什么難處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爹會向朝廷說明,就算朝廷滿足不了你,我爹也會想辦法盡力滿足。”

  “我在阿巴哈爾挺好的,什么都不缺。”

  “我知道你這個人和我不一樣,你不愛金銀也不好美色。”徐靜昌歪著頭,細細的打量著趙深。這個年輕的趙深那原本白皙的臉龐,經歷了草原上的風吹日曬之后,已經變的粗糙而又黑紅,尤其是去年留在臉上的那道刀疤,愈發的顯眼了:“但你是真的辛苦了,總不能白忙一場吧?我爹說了,你要是想升官,他可以……”

  “老公爺厚恩,趙深心領就是。”趙深這個人,似乎對于榮華富貴金銀美色連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徐靜昌已經把話挑明了,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升官,但趙深顯然沒有這樣的意思:“還望小公爺轉告老公爺,我并沒有貪圖富貴之心,也不想升官發財,只是想在這里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真的不想升官?”

  “真的不想。”

  “不想就算了。”徐靜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深,那種眼神就好像趙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怪物:“你這個家伙,明明是很有本事的,卻不愛榮華富貴,也不想升官發財,最要緊的是還不近女色,真不知道你這么辛辛苦苦到底的為了個什么……”

  “人各有志。”

  “好了,好了,不管你了。”徐靜昌摸出一張清點,很隨意的丟給了趙深:“這是你要的東西。”

  “二百名百工匠人,四十架紡車,二十套織機,六套大型煮釜……”

  就在趙深認認真真的看著這份清單的時候,徐靜昌又嘀咕了一句:“這些個匠人和器具,是我爹自掏腰包幫你弄到,真不知你要這些有啥用?”

  “漠東五部聯盟,地處偏遠,朝廷很那實際掌控,唯一的辦法就是加深他們和內地的聯系,我想在這里弄出一些產業,要是能改變他們游牧的生活方式最好,實在做不到的話也可以主動和內地通商……”

  對于趙深說的這些話語,徐靜昌一點都不關心,甚至懶得去多想一想。

  “趙兄,你是不是想利用這里的資源和人手,進行一些商貿活動?”

  “長生兄慧眼。”趙深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誠如所言,正是如此。”

  陳長生已經弄了很多產業,他總是感覺趙深正在做的這些事情和自己正在做的那些事情如出一轍……

  唯一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陳長生是以賺錢為主要目的,但趙深顯然不是,至少不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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