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498章 海圖
  今時今日的展紅英,雖然依舊一腔熱血,但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青澀,而是在長時間的歷練當中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沉穩。

  沒有哪怕一句多余的客套,陳長生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周正怎么樣了?”

  “周大哥的身子骨很不好。”展紅英的回答和陳長生發問一樣直接:“雖然他從來都不會對外人提起,也就只是在我面前偶爾說起幾句,但我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堪憂。周大哥是何等蓋世的英雄,若不是實在打熬不住,就絕對不會說的。”

  “什么癥狀?”

  “以前的時候,只是身上生了些紅色的斑點,雖然又疼又癢,周大哥卻說只是水土不服,根本就沒有在意。后來就總是說肩膀疼、脖子也疼,手腳也開始腫脹了……”

  “關節疼痛?手腳腫脹?你好好的和我說說,說的越仔細越好……”

  經過展紅英的一番描述之后,陳長生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周正所患的應該就是風濕病。

  “嗯,我們那邊的郎中也是這么說的,只是久治不愈,陳大哥你的醫術冠絕天下……”

  “別廢話了。”陳長生直接說道:“我馬上配些藥物,你給周正帶回去。”

  周正久在海外,有些水土不服或者是風濕類的疾病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還有……”展紅英下意識的壓低了嗓音:“周大哥還在咳血……”

  咳血?

  這絕對是非常嚴重的癥狀,陳長生頓時心中一緊。

  要是周正在場的話,當然可以仔細診斷一番,但他本人卻遠在千里之外,只能憑借展紅英的描述來判斷。

  “在這次我來之前,曾經是找過周大哥。”雖然展紅英和周正的關系就如同陳長生和小慧兒一般親密,但二人卻是聚少離多,而且周正又非常的忙,就算是展紅英也很少見到他本人:“我看到他在咳血,但周大哥卻不許我對外人提起,免得人心浮動影響了兄弟們的士氣。”

  “這個不用你說,我很清楚周正是什么樣的人,直接說他的癥狀好了,他有沒有持續不斷的咳嗽?或者是吐痰什么的?”

  “沒有,”展紅英說的非常篤定:“周大哥只是偶然咳嗽兩聲,也沒有淤痰氣喘什么的,但我卻親眼看到他在咳血……”

  不咳不喘,就是干巴巴的咳血,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

  “紅英妹子,根據你的說法,周正的病情可能已經很嚴重了,我回去之后馬上給他配藥,但我估計也就是治標不治本而已,最多只能緩解一下,卻不能祛除病根。”陳長生說道:“下

  次來的時候,你必須讓他和我見一面,我面對面的給他診治……”

  “周大哥可能來不了……”展紅英無奈的苦笑著:“周大哥真的很忙,那邊也離不開他……”

  “我知道,周正已經在海外打開了一個很不錯的局面,據我估計,你們應該是準備要攻占泗城了吧?”

  聽了這句話,展紅英頓時一驚:“陳大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一次,你運過來好幾船的粗糖,這就說明你們已經占據了爪哇附近的大型島嶼,因為只有爪哇一帶才能大片大片的種植甘蔗。雖然杏兒只是籠統的說了幾句,但我能計算的出生產這些粗糖到底需要多少人手。你們那邊控制的人口少說也有三五萬甚至更多了……”

  “你送給杏兒的那箱子燕窩就是那一帶的特產,這種灰白色的燕窩只有那邊才有,你又要這么多的火藥,明顯就要是攻堅了,除了泗城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有那么堅固的防御……”

  陳長生的這一番話,說的展紅英心服口服:“周大哥說陳大哥素有才能,小妹總算是見識到了。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卻能憑借小小的細微物品就能猜出我們那邊的情形,陳大哥果然了得。”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我只關心周正一個人,至于你說的那些大事我根本懶得理會。”陳長生說的直截了當一針見血:“我最清楚周正是什么樣的人了,他的這個病固然是因為水土的緣故,但更多應該還是積勞成疾,只不過是他在硬撐而已……”

  “是啊,周大哥太累了,攻占海島,展布經濟,還要養活那么多的人……偏偏朝廷還要扯他的后腿”

  作為鐵桿的“建文余黨”,這還是展紅英第一次表達出對“流亡小朝廷”的不滿情緒,尤其還是當著“陳長生這個外人”的面,這似乎已經可以說明點什么了……

  “從你給杏兒的貨物清單就可以看得出來,眼下你們已經在外海有了一個穩固的基礎,已經不再為了最基本你的生存而擔憂,開始組織大規模的成產活動,并且有能力組織起一些大型的軍事行動,這些全都是周正的功勞。”

  “陳大哥說的很對。”

  “若是周正有什么三長兩短,剛剛打開的這點局面立刻就會土崩瓦解付諸東流,你一定要給他講明白這個道理……”話剛剛說到這里,陳長生馬上就又反悔了:“在周正的心目當中,你只不過是個小丫頭,你的話他未必能真的聽到心里去,還是我給他寫一封信吧。”

  “好的,好的,”展紅英頓時大喜過望,馬上就取出筆墨紙硯:“周大哥和陳大哥都是我最佩服的人,而且你們兩個英雄相惜,你的話周大哥肯定聽的進去……”

  “周正勉強可以算個英雄,但我不是。”陳長生提起筆來,很快就給周正寫好了一封書信,然后把剛剛寫好的書信交給了展紅英。

  當展紅英看到陳長生寫給周正的這封“書信”之時,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因為信紙上連一個字都沒有,只是大致的畫了幾個彎彎曲曲的曲線,還有幾個圈圈點點。

  “這……”展紅英萬般不解的看著這封古怪的書信,仿佛見到了無字天書一般:“陳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連一個字都沒有呀?”

  “這是一副海圖。”陳長生指著那些彎彎曲曲的黑線說道:“這里就是大明朝的海疆,大致相當于漳州一帶……”

  “漳州我知道……”

  陳長生根本就沒有理會展紅英,依舊在自顧自的指著下面那一大堆黑色的墨點子說道:“這里是爪哇島附近,現在周正他們應該是在這片島嶼的東北方向。”

  關于周正的具體位置,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展紅英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周正他們到底在哪兒。但陳長生說的這個方向基本上就是對的!

  周正的手指繼續沿著那個表示出周正所在位置的黑點往下移動:“周正也算是個有本事的,只是眼光太淺,不應該局限于和土著人爭奪那些大大小小的島嶼,而是應該有更加寬廣的視野,要看的更遠……”

  “順著這個放下繼續往南,航行一段距離……這段航程或許有點遠,但絕對比你駕著船來到京城要近的多,大約能近一半的路程吧,那邊有一片廣袤的陸地。”

  廣袤的陸地?

  在那天涯海角的盡頭,還有一片廣袤的陸地?

  “那片陸地幅員廣闊,恐怕比大明朝還要大一些……”

  聽了這句話,展紅英頓時就驚的目瞪口呆:在那極遙遠的南海盡頭,竟然有一片比大明朝還要廣大的陸地?

  其實到了明初的這個時代,人們對于世界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概念,人們已經知道了歐洲那邊的大致情形,甚至知道了非洲的存在。只不過當時的人們普遍認為非洲就是一個比較大的半島,做多也就是相當于東南亞那個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非洲到底有多大。

  而陳長生說的那個“南疆盡頭”的大陸,就是澳洲。

  只不過是因為技術的局限,人們還不知道澳洲的存在罷了。

  既然你周正已經可以染指爪哇了,完全有機會繼續向南去攻略澳洲嘛。

  從爪哇到澳洲,并不比到京城更遠,只不過還沒有人走過那條航線而已。

  “陳大哥,我從來就沒有聽說你說的這片陸地,在那天南的海疆盡頭,真是存在一個比大明朝還要廣闊的世界?”

  “你覺得我會拿著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就是海外來的,知道這些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陳長生并沒有繼續談起這個話題,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紅英妹子,你把這份海圖交給周正,他就會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就會放下那些瑣碎繁雜的事務回來治病了。”

  “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雖然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但我的心思和你一樣,我還指望周正那個家伙能夠長命百歲,開創出一副真正的英雄偉業哩。”

  陳長生說的英雄偉業,絕對和“恢復正統”沒有任何關系,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展紅英已經隱隱約約的明白了陳長生是在說些什么,但卻又理解的不是那么透徹,僅僅只是在心里有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影子……

  或許,只有周正在能真正懂得這份海圖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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