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教玄曜煉器是認真的。
在這之前，她認真的問：“丹符器陣，你喜歡哪個？或者，有沒有其他喜歡的？你放心大膽的說，無論你想學什么，你家老板都支持你。咱啥都學得起。”
玄曜再度感動的不行：“老板讓我學什么我就學什么。”
扈輕看著他：“你應該學你喜歡的。”
玄曜：“老板讓我喜歡什么我就喜歡什么。”
扈輕：“...”
她說：“閉眼。”
玄曜聽話的閉眼。
“想。想你最喜歡什么——不準想老板。”
玄曜想了，很努力的去想，最后告訴她：“都喜歡。跟著老板后，接觸到的東西，都很喜歡。”
這孩子。
扈輕無奈又寵溺的看著他，只得道：“先跟我學煉器吧，以后有了喜歡的咱們再學。”
玄曜重重點頭。
扈輕略感不適，怎么長了這么一張霸氣側漏不服管的臉呢？偏偏他又最乖。這個反差萌喲。
她很好奇：“你是怎么長成這樣的？”
玄曜啊一聲，摸著自己的臉說：“我長成這樣是因為老板你想呀。”
“胡說。我什么時候想——”扈輕呆住。
對了，玄曜可是跟她契了的。還是主從契，她主他從，主的一方的意志影響從的一方。難道真是因為自己才長成這樣？
那自己——都怪那些電視劇！
扈輕恨吶，感覺耽誤了一個好孩子。
她微笑著說：“那你喜不喜歡這張臉？你要不喜歡，咱們換一個。”
玄曜啊了一聲，愣愣：“老板不喜歡嗎？我可以換，但這張臉是我化形的時候生出來的，就是我真實的模樣了。”頓了頓，補充，“真實的人形的臉。”
扈輕思想一岔：“化成人形的臉。那你還有化成別的模樣的臉嗎？”
玄曜反問：“化形不就是化成人形？大家都是化成人形呀，難道會化成別的形？”
扈輕：“你化個妖形給我看看。”
玄曜傻了。
絹布忍無可忍：“化形就是化成人形，沒有其他形。人族的模樣得天獨厚，更方便溝通天地。你饒了這個可憐的小魔靈吧。”
跟的是什么不靠譜的主兒。
扈輕訕訕：“我隨口說的，來，我們來煉器。你接著鍛造之前的材料，你覺得差不多了我再看。”
玄曜莫名松了口氣，總感覺跟不上老板的思路。這可不行，他要更努力，讓老板不能缺了他才行。
小輩們那邊只掄鐵就夠他們努力好一陣子的，扈輕便一心煉器。材料全是取自殘劍山，殘劍山的靈火煉殘劍山的礦石，沒毛病。手里正好有剩下的魚膠，她順手做成黏合劑，首先打制了一柄華麗非常的重劍。
“喜歡嗎？”問玄曜。
玄曜驚喜：“給我的？”
扈輕：“只是個模子，你先上手試試，不合適再調整。”
玄曜也得了一套劍法的，他的師傅正好是個魔族。殘劍山的前人們出身并不限于人族，至少他們拜下的師傅都和自己種族一致。
玄曜舞動劍模，華麗的風格和光燦的寶石一點兒沒奪去他容貌的光輝，扈輕立即覺得這柄劍不合適，只華麗不行，還得有設計感。
而玄曜收式，主動和扈輕說起他的師傅：“我師傅的劍可以變成好幾支，支支都長得不一樣。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師傅他——”
忽的閉緊嘴巴不說了。
扈輕的腦子在想他說的變成好幾支，后頭的話雖然聽到暫時沒多想。
“變成好幾支不一樣的？這個簡單。最簡單的，套劍，拼接劍，機關劍。或者，干脆些，像白吻一樣可隨心意變幻的。你喜歡哪種？”
玄曜啊啊，急忙說：“都行。”
扈輕看著他，后知后覺他方才好像沒把話說完。
“你師傅說什么？”
玄曜支支吾吾。
扈輕微笑：“玄曜？”
玄曜是不能拒絕扈輕的，只能回答：“我師傅說，讓我、讓我——”
扈輕看著他，恍然：“脫離我是吧。沒關系呀，這件事情說過好幾次，我同意。”
玄曜忙搖頭：“不是，不是為了這個。”
扈輕：“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可不能騙我。”
“不騙不騙。我師傅是說過這話，但他是想讓我去魔界。”
去魔界？
扈輕一愣：“去魔界找他？”
玄曜睜著迷茫的鳳眼，眼睫毛又長又直，眼尾處上下交織，又天真又魅惑。
唉，長成這個樣子，她怎么放心他出門。
“我師傅意思是說，契約會讓我有的地方去不了。”
扈輕哦的一聲，想起來：“對，是有這個限制。”
理論上，主從契約雙方不能離得太遠。情感上，主契約方不會讓從契約方離自己遠，擋箭牌嘛。規則上，只要雙方愿意，主要是主契約方同意，從契約方可擁有行動自由。當然，這個自由的范圍在契約允許的范圍內。
一旦超過契約的控制范圍，從契約方會死得很慘。
而這個所謂的契約允許范圍，也很寬泛，與契約等級有關，也與主契約方的實力有關。
她和玄曜的契約——
絹布：“當然是高階契。我給你的。”
扈輕心里問：“那允許的活動范圍是——”
她默默的想，以前跑過那么多仙界玄曜那邊都沒影響，大約這個契約的自由限度至少有好幾個仙界那么寬吧。
忽聽一聲訝異聲。
“對啊，我怎么忘了你和玄曜的契了。你之前連仙都不是，跑出那么遠都沒影響到他。這里頭不對。難道——契約失效了？”絹布不解。
扈輕：“解了算了。這東西也沒什么用。”
她對玄曜道：“你不提醒我都沒想起來。咱們把契約解除，以后我不定跑到哪里玩去，可不想意外把你小命搞丟。”
玄曜照舊不同意：“老板不是說要保護我？”
扈輕：“要聽你師傅的話。”
玄曜不聽：“我當時就和師傅說了，我不會解除契約，大不了，我去魔界的時候帶著老板你。”
扈輕一噎，我謝謝你啊。
玄曜接著說：“反正老板你喜歡四處跑，肯定會去魔界。老板，你下次出門帶著我吧，我現在很厲害了，能給你干活。”
扈輕一時無語，自己還沒決定出去呢，你已經安排上干活了，你是要卷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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