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在星際當咸魚 > 第 132 章 當咸魚的第132天
  蘇黎所有譴責的話都被掐滅在喉嚨里,眼見三個腦袋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她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道:“她怎么會這么大意?”

  還挑刺呢?

  時予翹起二郎腿,掃蘇黎一眼:“蘇姐姐,我覺得我們能很好的執行這次任務,但你不行,不然你還是回去吧,個人情緒這么重,也不知道元帥是怎么挑了你當副官的。”

  如果說時予之前對蘇黎還存著一兩分臉面,那現在可是半點不客氣了。

  當薄薄的窗紙被捅破,蘇黎的臉漲紅了。

  時予懶得理她,對著陸東言和白彥說道:“如果她真的是來密會文政的,我們只要跟著她,不愁沒機會把他們當場抓獲。”

  夏麗娜當然沒那么蠢,輕易被她放了追蹤器。

  可她放的不是普通的追蹤器,而是被她操控著變幻了形狀依附在夏麗娜頭發上的金屬顆粒,她就算洗十遍頭發,都不可能把金屬顆粒洗下來。

  蘇黎也不知是不是被時予的話刺激到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到底是沒再說話,也沒有參與三人之間的討論。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三人現在站在同一戰線上,她這個臨時長官對他們三人來說不具有任何威信。

  白彥很快把夏麗娜的移動路線從地圖上標注出來,并且一路上入侵監視系統,監控他們的行動。

  時予把事情扔給白彥,也不著急去找文政了,反正蘇黎會派人監視,到了下榻的地方她開始呼呼大睡,一點也不擔心白彥能不能把夏麗娜監視好,也不擔心文政會不會從蘇黎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時予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睡得舒舒服服,她打了一個哈欠,正想叫陸東言和白彥一起去吃晚餐,白彥卻先給她發個消息。

  有情況了。

  夏麗娜在和時予分開后回到了一處私人宅邸,一連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動靜,直到十分鐘之前,她突然一個人從宅邸里出來。

  時予匆匆忙忙灌了一支營養液,走出房間見到了同樣出來的白彥和陸東言。

  沒看到蘇黎,她挑了挑眉道:“她不跟我們一起嗎?”

  連名字都不大樂意說叫出口,可見是真討厭了。

  陸東言點了點頭:“剛才元帥聯系我,說這次的任務我們三個人完成就好。”

  時予挑了挑眉有點意外:“既然這樣,那我們行動吧。”

  兩人同時點頭。

  很快,他們跟上了夏麗娜。

  夏麗娜這次沒有穿夸張的公主裙,而是換了一身精明干練的裝扮,長發也被束了起來,臉上也做了偽裝,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見了,絕對認不出來這是那個嬌嬌弱弱的夏麗娜。

  果然這才是公主殿下原來的面目。

  三人一路尾隨,到了一處商業區。

  夏麗娜的懸浮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三人也把懸浮車開了進去。只是在進入地下停車場后,他們的智腦右下角同時冒出感嘆號。

  這里被裝了信號屏蔽器。

  “小言子,你下車,從停車場進入商場,我們兩個留在這兒。”這話當然是對陸東言說的。

  陸東言皺了皺眉正想說話,時予又催促道:“你比較靠譜,趕緊的,別浪費時間,也別引起他們的注意。”

  陸東言只好順著她的話下了懸浮車,像一個普通顧客一樣進了升降梯,去了上面的商場。

  夏麗娜的懸浮車停在不遠處,兩輛懸浮車先后進入停車場,幾乎沒有時間差,時予可以確定她還沒有從上面下來。

  夏麗娜坐在懸浮車中,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地下停車場里的懸浮車不少,出出入入都挺多,她打算在這里會見文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夏麗娜依舊坐在她的懸浮車中。

  時予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正巧在這時夏麗娜的懸浮車退出了停車位往外開。

  白彥和時予對視一眼,他說道:“她什么人都沒見就這么走了?”

  特意來這一趟,難道就是為了什么都不做在懸浮車里坐半個小時?

  絕對不可能。

  時予皺著眉頭,把剛剛用智腦錄下的停車場里懸浮車出入的畫面一遍又一遍播放。

  白彥則開著懸浮車,試圖繼續追蹤夏麗娜。

  時予盯著虛擬屏幕上的畫面,眉頭高高皺了起來,而在外面,夏麗娜按照原路返回,看起來根本不打算再去其他地點。

  忽然,時予精神一振:“夏麗娜一定見到她想見到的人!在剛才不斷出入的懸浮車里!”

  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交換的信息?

  時予飛快的看著虛擬屏幕上一輛又一輛駛出地下停車場的懸浮車。

  不對,不對……不是。

  時予要撥通陸東言,對方卻先一步撥了過來。

  “出事了!文政死在了商場里!”陸東言的話很著急。

  時予瞳孔微微放大,有什么東西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是聞人漠嗎?

  “坐穩了!”時予還沒有抓住腦中的那一縷思緒,白彥的聲音穿到她耳邊。

  緩慢行駛的懸浮車瞬間提速,速度飆升到最大,轟隆一聲從空中航道往前飛。

  時予差點因為慣性撞到懸浮車上,她險險拉住懸浮車車門,費力將旁邊的安全帶拉過來從自己身上繞過在扣上,這才坐回到位子上。

  “你干嘛?”她氣勢洶洶道。

  如果她剛才反應慢一點,她的鼻子絕對會被撞歪。

  白彥關閉了懸浮車的自動駕駛功能,開著懸浮車一路狂飆,聽到時予的話頭也沒回道:“你是特意支開陸東言的吧,時予。”

  他確鑿無疑地叫出她的名字。

  時予挑了挑眉:“看來你還真是在九星星系沒有死掉的贗品了?”

  聽到贗品兩個字,白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說了我不是贗品!”他咬牙切齒道,也沒想過要冒充謝與硯。

  “我刻意帶假發,是察覺到有人相對謝元帥動手,還特意散播了我和謝元帥關系匪淺的留言,想把人引出來。”他費力解釋道,試圖擺脫贗品這個稱號。

  但很可惜,時予并不關心這一點,她抱胸說道:“怎么認出我的?”

  “無聊的時候把你的名字倒過來念了念,一不小心發現了。”其實是時予給他的陰影太強,以至于他看到和她性格相似的人就忍不住懷疑。

  更重要的是,于師駕駛A級機甲還能和駕駛SSS級夏麗娜打得不分上下,這才是他強烈懷疑于師是時予的原因之一。

  不是其他人不能那么強,而是他對時予的陰影太強,下意識把于師想象成時予。

  一旦這么想之后,他再處處找蛛絲馬跡試圖驗證,似乎就不那么難了。

  白彥……不宴白當時意外發現于師有可能是時予,驚出一身冷汗,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

  他原本是想跑的,他又想到他沒懷疑時予時,在她面前幾乎暴露的差不多,時予肯定早就猜到了他是誰。

  可她沒有到他面前攤牌,估計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也很好奇,時予為什么要隱藏身份來到第七序列軍團。在利爾維亞要塞中,跟在謝與硯身邊一樣喜歡吃布丁一樣實力強勁的時予是誰?

  沒錯,他在利爾維亞要塞也有人,之前他懷疑過時予,卻又否定了,是因為利爾維亞要塞里的‘時予’根本不露任何破綻。

  眾所周知,時予喜歡吃布丁,看見布丁邁不動腿那種,利爾維亞要塞里的‘時予’也是時時刻刻布丁不離手。

  喜歡吃布丁可以偽裝,但駕駛機甲的技術偽裝不了,為此,他特意和上級匯報,讓人去試探‘時予’,差點折她手上。

  他忽然知道好奇心為什么會害死貓了,他因為好奇,沒有跑路,而選擇留了下來,妄想得知時予隱藏身份的目的。

  宴白這一系列心里活動時予都不知道,她嘖了一聲:“早知道取名字就該走心一點。”

  她現在的語氣就挺不走心的,完全沒有懊悔之意。

  宴白抽空覷她一眼:“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剛剛才確認的。”

  “盡管你和陸東言已經很小心的隱藏了,但是你們之間的默契還是會在無意之間表露出來。”他解釋道。

  時予聽他說著,慢吞吞抬起手,把能源槍指在宴白的腦門上,笑出一口白牙:“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不好意思,只能送你去見閻王爺了。”

  宴白大概沒想到她會一言不合就拿槍,想到之前被時予套著麻袋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他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我管你是不是一伙的,都藏頭露尾,是不是一伙的很重要嗎?”

  能源槍冰冷的槍口抵在宴白的太陽穴上,并且小弧度的上下移動著,也不知道時予是不是在衡量從哪個角度開槍會他死得更快一點。

  宴白似乎不怕死,無視抵在他額頭上的能源槍,慢慢說道:“聞人漠給的任務,屬于我們的那部分不是執行,而是見證,見證文政真的和夏麗娜見面了,見證謝立欽真的是卡斯蘭帝國的親王雷格。”

  時予挑挑眉,想聽他能說出什么天花亂墜來。

  “蘇黎在我們抵達下榻的地方后,曾發出一則通訊,不是發給聞人漠的,而是發給在文克森中立區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捕捉信號,而無法探查他們具體說了什么。”

  “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暗殺命令。”

  “文政死了,他和夏麗娜曾出現在一個地方,如果再有一些證據,那他將成為謝立欽通敵叛國的證明,更何況謝立欽本來就是卡斯蘭帝國的親王雷格。”

  “這一局對謝立欽來說,是死局。”

  “如果謝立欽倒了,謝與硯會怎么樣?”宴白偏頭反問。

  間諜的兒子,當然也會被當成間諜。

  時予在元帥加封儀式上的話傳遍了整個宇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謝與硯最忠實的擁護者。

  看著宴白臉上十拿九穩的笑容,她臉上的笑意收攏,拉開保險栓。

  宴白瞳孔微縮,連忙道:“他們的目標是謝元帥!”

  “托亞斯共和國首都星事件,他們要殺謝與硯,但很可惜被你攪和了。而這次,一旦謝立欽是雷格的事情暴露出去,謝與硯也必然倒臺。”

  他們的嫡系也會被連根拔起。

  真是好狠辣的一招。

  眼見時予沒有挪開能源槍的意思,宴白小小吸一口氣,再說道:“幕后之人算計得的完美,卻沒想到你會離開謝與硯偷偷來到開爾切里隕石帶戰場,還誤打誤撞碰上了他們的計劃。”

  時予瞇起了眼:“他們和夏麗娜合作了?”

  “十之八-九。”宴白見她終于說話了,吊著的心稍稍松了下來。他實在摸不透時予心頭的想法。

  時予斜視著他,眼神中帶著思考。

  如果真的是合作,想必夏麗娜也很樂意。

  卡斯蘭帝國正在和第一聯邦開戰,如果第一聯邦的兩位元帥同時垮臺,這對卡斯蘭帝國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懸浮車還在一路狂飆,宴白的心里素質還是很不錯的,沒出車禍。

  宴白看了一眼還抵在他太陽穴上的能源槍,意思十分明顯。

  時予收了能源槍,側眼看他。

  宴白笑了笑,輕狂道:“去殺一個人。”他的聲音很輕,卻透露出一股囂張。

  時予挑眉,恍然間想起聯邦七大軍校新生聯合軍演她和小伙伴們從山谷里出來時,宴白站在無數機甲前的模樣。

  她目光頓了頓,一把抓上宴白的頭發,用力扯了扯。

  沒扯動。

  誒?這次不是假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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