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宅狀元府 > 第二百九十三章 故地重游
  車上無話,童榮緊張的心又放松下來。出了火車站,順著街道一直向黃河邊上走。蘭州還是老樣子,只是解放大橋下的黃河水比上次來時少了許多。站在黃河邊給撥通了賈某留的電話,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喂,哪位?”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剛從睡眠中醒來。

  “是我,剛到蘭州。”

  賈某一聽是童榮,立即清醒了過來。“童哥,我也剛干過來。二十幾個小時了剛瞇瞪一下兒,您的電話就到了。一切還順利?”

  “一覺兒就到了安府,一晃兒這不又到了蘭州。你那都安排好了?”

  “童哥,我這您不用操心,就等您來了。您賣今天到哈密的火車票,明晚就到。在那兒換大巴到奎屯,再換大巴直接來伊府。”

  “我想離開后不知哪天才能回來,想多看看。在這邊我將賣輛自行車,自己騎車出關,把上學時留下的遺憾完成了。”童榮看著黃河水,眼前浮現出幾年前車協一行來到這里的情景,自己暗戀的情人和別人走的是那么的近。畢業后他們好像先后出國了,不知現在怎樣了。

  “童哥,你可想好了。要十來天才能騎過來。”賈某著急地對著電話講道。

  “我已定了,不要勸我了。”童榮已經下了決心。

  “那好,走到哪,不想騎了就換汽車。還有,童哥,打完電話把電話卡扔了。一路注意安全,我困死了。”賈某心想這樣也好童榮躲開主要交通要道,制服更難找到他了。自己不是怕和童榮一起行動在路上會出危險,這才轉了一個大彎又變更了身份嗎。

  童榮掛上電話,取下sim卡順手拋了出去。卡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一頭扎進了黃河。童榮趴在欄桿上呆呆地望著河水向東流去。

  現在人都喜歡體育運動,蘭州街頭到處都是體育用品商店。童榮很容易地賣了一輛山地車,幾套適合野外的衣褲、一頂保溫帳篷。又采購一些食品就獨自向西迎著落日騎去。

  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鐘淚不干。

  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

  童榮依著自行車站在嘉峪關外,當年社團的車隊就是停留在這里沒有繼續西行,自己的心上人是想探索西域的風光。“曹雪芹在《紅樓夢》第四十八回里引用王維的兩句詩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個‘直’、‘圓’把西域的景描述的淋淋盡致。兩位大文學家同樣的感受,我也真想去感受一下兒。”夢中情人的這句話至今還在耳邊回響。

  要開學了大家要按計劃返程了,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只要心上人往西自己一定跟到底。

  說實話參加車協就是因為一眼看上了一個這同屆不同系的女孩,女孩是車協的一份子,自己一無既往地加入了。可女孩已經有了男朋友,連自己都不正眼看一次。自己多少個夜晚祈禱女孩投入自己的懷中,這一祈禱就是四年。四年是自己的初戀,這也能成為初戀?自己也懷疑,結婚后看著躺在身邊的妻子也還問過這個問題。

  公路兩側的葡萄一垅一垅地向遠處延伸,一座座涼房像一個個守望者忠誠地站在葡萄園的一側。

  童榮騎車在歡快的人們間穿行,遇到了各式各樣的旅游者。在高昌古城童榮在傳說中唐僧講經的地方坐了半天直到太陽西斜才騎上單車繼續西行;坎兒井是童榮早就聽說的人間奇跡,路過時特地下到井中打了一壺天山之水;火焰山的炙熱對于騎行者是個考驗,童榮選擇了清晨早早地通過;達坂城風口給童榮的騎行帶來巨大的阻礙,但數百風車壯觀的景象讓童榮震撼。

  前方就是烏府了,童榮很想看看刀郎在《2002年第一場雪》中唱的八樓和2路汽車。

  高速公路收費口停在一溜汽車,“前面的收費站沒有這么多的車,肯定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小心。”童榮騎著自行車緩緩地在公路的邊上騎著,一輛一輛停著的汽車到了身后。過收費站的時候童榮下了車,推著自行車從邊上的行人通道往前走。

  正在交費的司機和收費員大聲地說著什么,邊上過來一個持槍的刑警。童榮一看趕緊低頭快走幾步,“看來,烏府不能進了,就沿著過境高速公路走吧。”想著童榮上了自行車快速地離開收費站。

  出了烏府童榮沒有停留,沿著古絲絲綢之路的北路,一路向西騎來。312國道進入塔爾欽斯山區后地勢漸漸升高,好像一個一個臺階。童榮沿著高速公路一臺一臺地緩慢地向上爬,轉過一個山口眼前出現一處瓦藍的湖水。山與湖之間是綠油油的牧草,點點的羊群在草原上漫步。

  騎過度假村時一個服務員主動攔住了童榮。童榮驚恐地望著眼前的男孩,“先生。看您走的方向,您是不是過果子溝。”

  童榮一聽不是要抓他,心里輕松了很多:“對,過果子溝去霍城。”

  小伙子指著天上的云,云向果子溝方向急速飄去,圍繞著山頂停了下來。山被云緊緊地裹住:“您今天過不去了。看,這么厚的云,都往果子溝那邊飄,山上肯定下雪了。開車都要小心一點,才能勉強過去。您騎自行車?”小伙子看著童榮的自行車直搖頭。

  “只能在這里宿營了?”童榮征求著小伙子的意見。

  “恐怕是。我們這特產的高白鮭,別處是買不到的。您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品嘗一下兒。您在附近慢慢轉,我先走了。”說著沖著童榮擺擺手,消失在氈房之間。

  童榮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剛從山上下來的貨車正停在路邊,騎了過去。“師傅,您剛從山上下來。”

  “對。”開車的師傅回身看見是一個單身騎著自行車的小伙子,已經明白了幾分。“我從山那邊剛進山時,天和這邊一樣的晴,往山里走越走云越厚。沒到山腰就開始下雨,先還是雨后來變成雨加雪,到山頂的時候雞蛋大小的冰雹砸得車頂直響。小伙子,你騎車過不去,今就在這兒歇歇。等明兒,山上放晴了再過山。”說完又忙自己的了。

  今兒是真過不了果子溝了,童榮看看湖邊,離開公路倒是很清靜:“今天就在這里露營了,休息,休息明天再走。”便推著自行車,踩著松軟的牧草在湖邊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童榮的這頂帳篷已經搭了一路,輕車熟路很快一頂保溫旅行帳棚出現在湖邊。

  童榮坐在湖邊望著遠處披著白色斗篷綿延不絕的天山,山像含情默默的情郎伸出自己的臂膀,環擁著自己的夢中新娘——塞里木湖。‘四山吞浩森,一碧拭空明’,置身于純潔的白、寧靜的藍,溫柔的綠之中,一切的世俗紛爭、煩惱憂愁早已遠去。

  塞里木湖邊的寧靜使童榮忘記了孤獨和煩惱,身心放松地睡了一夜。當太陽從覆蓋著白雪的天山之巔露頭兒的時候,塞里木湖邊的草原復活了。童榮被帳篷外的聲音叫醒,新的一天開始了。

  走出帳外,童榮第一眼見到的是牧民騎著馬趕著羊群到湖邊飲水,清澈的湖水泛著魚鱗狀的光刺人二目。轉身抬頭只見天山露出了自己的身軀,南邊果子溝上空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的白云,今天可以安全地過山了。

  童榮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無憂無慮地騎著自行車漫無目的的旅行。可真的能回到那個年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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