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真不會演戲啊 > 第三百五十章 揮過來的拳頭
  推高的制作成本帶來更高的票房期望。既然已經無法節流,那就不得不開源。

  方沂目前的知名度集中在亞洲,但他在其他電影市場也不是絕對的無名小卒。

  《愛有來生》電影在美歐市場沒有激起水花,被當做帶有佛學因素的獵奇向東方電影,IMDB上的評分人數少的可憐。

  《情書》不一樣,借助美歐等地的少數族裔支持,單影廳的成績不錯,上座率高于一般水平,使得Hugo方在這些地方有了一點點名氣。

  巴寶莉的廣告當然也是一個因素,這是除了尊龍之外,第一次有東方面孔較大規模的出現在第五大道,香榭麗街道等大牌的櫥窗里面。方沂的臉很有辨識度,較一般東方人更菱角分明,又沒有高加索人種或者雅利安人那樣碩大的鼻頭。美在這時候超越了文化和語言。

  那么,《重返十七歲》就可以適當照顧到海外群體,就像是《情書》一樣,應當做一些沒有文化障礙的鏡頭。

  蛟龍潛水器就是這樣的道具。

  對于方沂來說,它具有和卡車司機的沉船一樣的功用。展示了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冒險精神。

  ——大年初四。金陵街頭仍然在張羅節日的各類裝飾品,最繁華的新街口被染成一片紅色,人們都抓緊最后的機會走親訪友,折騰自己,要利用好最后的假期時間。

  《重返十七歲》劇組也陷入到節日的氛圍中。回來的方沂帶了一大堆紀念品要贈送給劇組的職員,郭凡在門口接他的東西,結果方沂卻從郭凡那里拿到了抽真空的糕點,據說是當地的一種美食。

  郭凡說,“特地留給你的。”

  方沂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吐槽,“哪里都會有糕點吧,金陵這里和別人不一樣嗎?”

  郭凡回答他,“方導,咱過的就是一個氣氛……畢竟大過年的還在拍電影,為了消除掉精神上的疲乏,大紅包要發,幾十塊錢的小零食也要發。”

  “誰在送東西啊,幾十塊錢送這么多人,也不少了吧。”

  “劉一菲。”

  方沂點頭。

  不料,郭凡說,“還有俞非虹導演。”

  似乎是意料外情理中。

  “沒了吧。”

  “還有……”

  “還有誰?”

  “柳蜜。”

  郭凡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讓方沂很無奈。

  接著,郭凡解釋說,“劉一菲當然是幫你維持劇組人心了。俞非虹導演常常私下和各組的人交流學習,她麻煩了人,當然也要送東西;至于柳蜜,她一直喜歡給劇組的師傅送小禮物,不貴,只是次數多,現在正好是開工的日子,她本來也要送……就是正好撞上了。”

  是這么巧嗎?

  “她送的什么?”

  “咖啡。”

  久遠的記憶從方沂腦海中浮現出來,在他某一次拍雜志畫時候,柳蜜以他的名義送所有人小禮物,那禮物就是咖啡。

  這樣算來,方沂的確欠柳蜜的情,咖啡也是情。

  她不會故意選的這個提醒自己吧。

  方沂選擇不去多想,開年后他執掌的第一場戲就是柳蜜占大頭,無論如何,拍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余淼這個人物讓人討厭,是一個抽刀向更弱者的小太妹。

  電影的絕對主角是方沂,只有他才有較為復雜的內心戲,其次是俞非虹和劉天仙,這兩人分別飾演原配的不同年齡段,恰好和《愛有來生》對應上,算是系列電影的一個小彩蛋。

  《重返十七歲》作為一個需要票房的商業電影,方沂已經加了足夠多的角色復雜度,不需要再加了,因此其他角色都比較臉譜化,能不能把讓人討厭的角色演的不那么討厭,甚至使人理解,這是演員自己需要在場外去琢磨的事情。

  白羽就不想演成一個怯懦的書呆子,可惜他沒能挑戰成功,那么,柳蜜呢?

  拍攝場地換到學校外的馬路上,劇組調來三個水龍頭,一聲令下,頓時制造出暴雨,冬天的陽光一點也不暖和,在后期的調色下,顯得陰郁了。

  柳蜜就在這樣的暴雨中撐著很小的傘,雨水不斷打濕她的肩膀,方沂開著邁巴赫從她旁邊經過。

  由于一切都是夢境,所以電影有一個隱性的設定。即人物的性格并不會變化,變化的只是環境,而環境使得同一性格的人產生了不同的行為。

  這個設定就是讓演員不被討厭的契機。比如一個人,可能因為環境的惡化而變得勢利,也可能因為生活在溫室里面,保持善良。

  到底會怎么變化,全靠你給什么樣的陽光和水露。

  重活一次的余歡水全身心放在自己事業上,從中獲取他之前難以獲得的成就感,因此孩子們很少看到他。

  現在是余歡水路過學校的時候,他偶然發現這是自己的孩子。

  于是一人一車在暴雨中同時前行,車緩緩的靠近人。

  “咔!”

  這一段用無人機拍攝,采用俯視角度。方沂在監視器前確認沒有出現差錯后,就宣布準備拍攝下一條。

  他先給柳蜜講戲:“你是聰明的演員,有沒有準備好怎么演這一段呢?女兒見到自己的父親很震驚,然后哭著撲進他懷里,你最好表現得很可憐,這樣觀眾才會原諒你……”

  方沂說到這兒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回頭望了一下,劉天仙把頸托拿下來了,“不經意”的活動筋骨。

  “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方沂鉆進車里,好心勸她,“你明白的,一定要可憐,到底是怎么哭,我也說不清楚,我不想去規定什么……”

  柳蜜忽然問,“允許我自由發揮嗎,方導演。”

  “你要怎么發揮?”

  “我覺得她會恨你,而不是要你可憐她。”

  方沂:“這個角色畢竟是愛余歡水的,那是她親人啊。”

  柳蜜把自己臉上的水珠甩干凈,“所以,既恨又愛。”

  “恨愛交加?這么復雜的情緒……柳蜜,”方沂正色道,并以朋友的身份勸誡她,“你真的把握得住嗎,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演的糟糕,會打擊到你做演員的自信心。”

  柳蜜笑說,“方沂,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于是邁巴赫重新靠近這個人,有兩臺攝像機,分別對著方沂和柳蜜兩人,他們之間隔了一層車玻璃,是不公平的單向透明。

  隨著車窗緩緩落下,方沂的臉出現在柳蜜的面前。

  風把她的傘刮走,暴雨瞬間完全落在柳蜜的身上,這是沒有出現在劇本中的情節。方沂比預定的時間遲了幾秒鐘說臺詞,“不認得我嗎?”

  “怎么淋著雨,上車。”

  他又快速打開門,剛剛碰到柳蜜的手,就被甩開了,雨也把方沂身上打濕了,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柳蜜捏緊拳頭朝他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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