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真不會演戲啊 > 第三百七十九章 戛納電影節
  從醫院回來,方沂要認真對待他首次戛納之行了。

  《重返十七歲》在戛納的關注程度很高,片商較為看好這部片在海外地區的銷量,在前兩作《愛有來生》、尤其是《情書》之后,Hugo方已經在世界電影圈都有了一定名氣。

  這其中他的年紀當然也有很大加成,這是一個上升期的年輕導演,創作力極強,每年至少一部電影,他足以進入到世界電影殿堂當中去,被更多的人審視他的天賦。

  電影是八大藝術之一,而藝術界先天更追捧“天才”,藝術界根本不相信“刻苦成才”。拿電影這個行當舉例,其中最復雜最需要素養的當然是導演,一般要到三十歲上下才能開始出頭,可天才導演們是不需要講究世俗規矩的。

  如電影導演奧遜·威爾斯拍攝自己生涯代表作《公民凱恩》的時候,才26歲。

  張一謀靠《老井》拿影帝的時候,36歲,但你要考慮到他在鋼鐵廠當了8年的工人,期間以他的財力,很難獨立學習電影技法。

  本屆戛納影展5月11號已經開始,23號結束。從開幕式當天起,陸陸續續有中國影人前去賣片。11號是范美人,12號是陳可欣的《武俠》劇組,13號李兵兵到場,發表了“我就是為了商業而來”的大實話。

  可惜,當天另一個法國女星穿了身直接能上啄木鳥影視片場的限制級衣服,奪走了李兵兵的所有風頭。

  14號有年末的重磅巨制《龍門飛甲》,該影片出自伯納。伯納的老板余東非常喜歡海灘,幾乎每年他都會找由頭跑去海灘度假。

  這次也不例外,整個伯納公司的高層空降戛納海灘,在那里斥巨資搞起了中國文化節。

  15號方沂的兩位學姐湯瑋和袁麗到場,16號變成李小染——使得本屆戛納影展的中國星光存在明顯的陰盛陽衰趨勢。

  真姐向方沂抱怨說:“內地小生扶不起來啊,一個個都在演電視劇,拿得出手的主演電影一步也沒有……我以上的言論都不包括你,你是他們的遮羞布。”

  “就是因為你,媒體才沒有意識到問題。”

  方沂:“什么意思?”

  真姐說:“意思就是,當評選黃金一代的時候,就把你放進來,說年輕影人已經崛起了,沾你的光;當談到年輕影人的時候,又把你剔出去,說你應該放到那一幫老妖怪的圈子里面,你是例外。”

  方沂對此也很無奈。

  雖然陳昆和方沂先后打破了內地小生無法在扛票房的刻板印象,但一列開動起來的火車,要把它停下來甚至扭轉方向,總還需要時間。

  現在恰恰沒有誕生新的受市場認可的小生。

  方沂橫插進去,就好像幾年前的咸魚劉橫插進去一樣,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情況,明明他的年紀不大,但不知道為什么,媒體都不把他當做“小生”。

  比如《南周》11年的“四大小生”評選里面,方導演名列榜首,結果他顯得另外三個,三十個加起來都不如他,網友質疑這個“四大”有什么意義,何苦硬湊“四大”。

  魔都作家郭小三就非常氣憤啊,狂發數條圍脖:

  “在黑暗的山谷里,重新擦亮閃爍的光。那些幽靜的秘密叢林,千萬年的覆蓋著層層落葉。落葉下流光的珍珠,是你多年前失明的雙目。”

  這意思是評選榜單眼瞎。

  “路上有些孩子開始慶祝他們的評選成功,他們穿上了平時不敢穿的衣服,染了頭發,青春的張揚彌漫了整個大街。時光那么幸福,而又那么殘忍。”

  這意思是諷刺另外三位小生充大人蹭榜。

  可是,每年都要評選的“四大小生”,難道把方導演踢出去嗎,如果沒有方導演,受到的罵聲會比現在還要多得多吧。

  臨行前一天,方沂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見到鄭秋冬。

  鄭秋冬是來報道的,之后鄭秋冬——現在應該叫鄭經理了,鄭經理會幫方沂處理個人財務問題。

  因為小鄭做過二五仔,所以盡管他的天賦都在金融市場上,他卻要從小事情做起,這也算是他的考察期。

  方沂的當務之急是換一個新窩。

  “買套房吧,要別墅,升值不升值的都無所謂,只有一條,我不想看到狗仔了。”

  方沂對鄭秋冬道。

  鄭秋冬應下了:“我會盡快找到的……但你這些需求還太寬泛了,所以我后面可能會多次打擾你。”

  “沒關系啊。”

  在熒光燈下,鄭秋冬的樣子清楚的展現在方沂面前,現在不是在高爾夫球場,也不是在米其林餐廳。

  鄭秋冬長得很像是方沂的一個朋友。

  方沂:“你長得很像胡戈啊。”

  鄭秋冬沒什么表情,“我工作以來,一直有人這么和我說。”

  真姐揶揄道:“比胡戈差遠了,胡戈什么樣子呀,他……”

  鄭秋冬竟然也不生氣,微微的點頭。

  不愧是商海混出來的人才啊,看樣子完全不在乎啊。

  真姐更生氣了,她在鄭秋冬離開后給鄭秋冬上眼藥:

  “他這樣都不生氣,心機太深,我們不能太相信他。”

  方沂倒無所謂:“你對一個帥哥說他長得不行,他不會生氣的,因為他知道你在胡說。”

  “方老板,我的重點是生不生氣嗎,重點是相不相信啊。”

  “我們不能對人搞有罪推定。”

  真姐只能深呼吸幾次,“我知道了。”

  她的事情是幫方沂談下“勞力士”的代言人合同,如果有可能的話,幫劉天仙也發展一下,至少讓咸魚劉有個和他在一塊的場合。

  這些商務活動,確實不是劉母能搞定的了。

  勞力士的定位更偏向于男表,不喜歡找女代言人,不代表它不能找個女形象大使。

  “真的要解約天梭嗎?”

  真姐的語氣很復雜。“當初是因為錯拿了國際章和劉一菲炒作……可是以你現在的成就,他們不可能再犯錯了,如果我們借此要價,要股份,要定制個人產品線……什么要求通通都會滿足吧。”

  方沂卻不答應:“我拍巴寶莉廣告的時候,有天和這邊的高管聊天,他們就明說,希望我不要再搭配不匹配的表,會破壞整體的風格。”

  真姐的邏輯霎時間能自洽了:“原來是這個原因嗎?難怪!”

  “不!實際上還是因為當初無故炒作。有的人沒有選擇,有的人有選擇,我是有選擇的。”

  真姐若有所思。

  20號,《重返十七歲》劇組抵達法國戛納,開始為期三天的賣片之旅,方沂再次客串最佳銷售員。

  既是為他自己的新片造勢,也是為了宣傳手上的副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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